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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步入政界 第一一九章 美夢二集 文 / 不了不得

    張恨古現在除了張教練的太極拳,其他的課程都是在睡覺,尤其是那些高深的理論,什麼馬克思主義哲學,什麼上層建築與江恩理論k線圖,什麼犯罪心理學……張恨古不知道自己從這裡畢業後要做什麼工作,但是肯定不能再去做農民工了。既然工作已經有了保證,那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睡覺。

    因為他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晚上去練功。

    陳映紅聽說張恨古每天晚上出去練功,狠狠地嘲笑了張恨古很多次。作為馬院的畢業生,以後那都是要做國家領導人的。現在最需要學的是學習政治與經濟,學習如何駕馭與管理人才,如何在官場勾心鬥角……再說了,那個姓張的教練只是教的花架子,還不如做一做廣播體操來的實用呢。

    陳映紅哪裡知道,張恨古所遇到的這位師傅非常有來歷。張恨古每天晚上的練習一點都沒有浪費,以後都會在傣幫派上用場。因為張教練在晚上傳授給張恨古的,是真正的搏擊,真正的武術。

    形意拳的套路並不多,主要以五行拳與十二形拳為主。講究硬打硬進,出手如鋼銼,落手如鉤竿,邁步如行犁,落腳如生根。

    張恨古僅僅通過十多天的練習,就已經感受到形意拳的無窮奧秘。以形意、八卦、太極為代表的內家拳,與普通的少林等拳術不同,最佳的練習年齡是十幾歲以後。年齡太小,練習內家拳可能會使身體變形,至少張教練這樣說,估計也是為了讓張恨古打消相見恨晚的顧慮吧。

    在中國歷史上,的確有很晚練習形意拳並成名的,據說有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的郭雲深大師,是從36歲開始練形意拳。而形意拳家李洛能先生的學生李鏡齋63歲才拜師學藝。

    這裡面有一個前提,假傳成卷書,真傳一句話。沒有一個真師傅,即使再努力也白廢力氣。武術界講究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現在公園裡很多練習形意太極的,那些都是一些花架子,按張教練的說法,那都是形意操或者太極操,跟拳術沒有關係。

    張恨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所以每天晚上從師傅家回來後,還會繼續在宿舍裡練習站樁,一直到天亮。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到傣幫,找回自己的尊嚴,找到張默默的下落。而這些,都需要強硬的拳頭,而不是別人的施捨。

    因為每個學員都是單獨的宿舍,所以張恨古每天練習形意拳,很少有人注意到。反正白天上課的時候,無論黑人還是白人,都在老師的催眠之下昏昏俗睡,多了一個張恨古,哪怕他的呼嚕再響,也沒有人注意到。

    我們不止一次地說,張恨古的運氣實在太好了。他在花海縣做老師,遇到了梁及英,幫助他從一個半文盲變成一個小學校長。在北京又遇到了一個大隱的國術高手,讓他的身體技能在短時間內強壯起來,向著一個高手前進。

    成人學院的老師都是很無奈的,尤其是八國聯軍組成的學院,這些人大都在本國做了多少年的官了,坐在這裡喝茶聊天還可以,讓他們集中注意力學習知識,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當然,以平均年齡四十歲的學員來看,即使他們想記住什麼東西,那也由不得他們自己了。講情報學的老師長歎了一口氣,算是對自己這一堂課做的最好的總結,揮諢手說:『同學們,醒醒吧,下課嘍。「

    張恨古沒有聽到老師的聲音,他還沉浸在與張默默悠閒生活的夢境裡。

    幾個黑人學員都趴到張恨古周圍,看著他從嘴裡流出來的口水,指指點點地說:「看這個黃猴子。」

    瓦格斯笑著把大家攔到一邊,說:「猴子畢竟是猴子,咱們犯不著跟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等哪天有機會,我們得給他放放血,讓他知道世界人民的力量。」

    一個白人學員聽到他們這樣說,不屑地看了他們幾眼,用英語說了一句:「黑鬼與猴子打架,就差棒子一塊出手了。」

    這話雖然是用英語說的,但是那幾個黑人學員卻聽得懂。一下子都圍了過去,罵道:「美國佬,你們這些資本家是怎麼混到社會主義陣營的,打死這個間諜!」說著還真挽起袖子來要動手的樣子。

    北朝學員金正哼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把袖了捲起來。看來只要黑人們動了手,他也會跟著上手的。

    白人學員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精緻的小手槍,輕輕的打開保險,對著他們幾個,嘲笑道:「照你們這麼說,全世界最革命的人就幾們幾位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腦子裡都流的是什麼花花世界?」說著示威一樣衝著他們點點頭,「有膽量就過來,看看美國大叔我敢不敢開槍打斷你們的腿!」

    美國學員居然還拿著槍!幾個黑人一個子不敢動了。那槍可是打開保險的,雖然他們只是政客沒有玩過槍,但是槍有多大的威力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大叔我叫奧姆萊恩,美國**員,有機會各位一定要到美國去玩,我一定會好好接待各位的。」說著吹了一聲品哨,自顧走了。

    陳映紅在一邊看了滿眼,看大家都散了,這才走過來,搖了搖張恨古說:「快醒醒,地震了!」

    其實張恨古根本就沒有完全睡著,而是趴在那裡看熱鬧呢。這麼多人如果打起群架來,他倒是樂意做觀眾。昨天晚上背了一夜的穴位運行圖,到現在頭還大著呢。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時候,瓦格斯與奧姆萊恩發生了衝突,他當然都聽到了。

    張恨古不斷地感歎著,馬院的學員,一個比一個牛氣呀。那個叫做奧姆萊恩的居然拿著槍,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有時間跟他接觸接觸,借過槍來嚇嚇瓦格斯才好呢。

    聽到陳映紅叫他,張恨古假裝剛從睡夢中醒來,跳了起來慌亂地問:「怎麼了,怎麼了?哪震了?」

    幾個黑人咧開嘴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他們盡情地嘲笑張恨古,就這素質的人居然也能到馬院來進修,看來傣幫真的沒有什麼人材了。

    陳映紅看到張恨古這樣,心說這個人樸實無華,看來是一個實在人。說道:「跟你開玩笑呢。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吃飯?」

    陪美女吃飯,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那些說著鳥語的人別看哪個教授的課都聽不懂,但這話一聽就明白了。無論是白人還是黑人或者黃色人種都湊了過來,紛紛叫道:「我願意去。」「算我一個!」

    看來中國聖人孔老夫子說的那話太對了——食色,性也。

    只有張恨古呆呆地坐在那裡。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又睡著了,繼續做他的美夢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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