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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疑雲密佈 第十九章 衣冠不整 文 / 不了不得

    今天下雨,工地的活兒又幹不了。張恨古想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給家裡打電話了,於是跑到外面的電話亭給張默默打電話。

    張恨古打了好幾次,不知道為什麼家裡一直沒有人接電話。他在臨出來的時候,怕張默默一個人在家有事自己不知道,所以專門安裝了一部電話。以他的生活水平,安個電話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消費,尤其是高昂的月租費實在讓人接受不了。即便這樣,為了與張默默聯繫方便,他還是忍痛掏腰包安裝了一部電話。有的時候,能聽聽張默默的呼吸聲,張恨古在外面也會非常開心的。

    在臨出門前,跟他一起從小玩大的二流子張大民奇怪地問他,「你不在家裡安個電話按說應該有用,可張默默連句話都不能說,你這個電話打給屁聽?」

    「你懂什麼?」張恨古用最白的白眼瞧他,心說張默默放個屁我就高興,你這個大老粗懂個**?

    以前每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向家裡打一個電話,每當聽到張默默的呼吸聲,他都會興奮好幾天。張默默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可以拿起話筒來,用手指敲敲話筒,這樣張恨古就可以知道張默默過的很好了。他在電話裡問長問短,生怕張默默在家裡吃不好,睡不好,有亂七八糟的人到他家裡搗亂……但是現在,他發現這個電話無論怎麼打都沒有人接聽。

    張恨古有些慌了。

    沒有人接,會不會張默默出去到超市買東西了呢?會不會她去廁所了呢?會不會她睡著了沒聽到呢?反正張恨古為張默默想了很多聽不到電話的理由,他也就連續不斷地撥打電話,希望張默默突然接聽電話,傳來他熟悉的呼吸聲。可惜,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電話不斷地重播,撥得電話亭的老闆都有些不耐煩了,照這樣打下去,他是跟張恨古要錢還是不要錢?要錢沒有接通,不要錢佔著這個位置不能掙錢,真正是佔著毛坑不拉屎。

    估計張恨家裡的電話響得都能把日本四島都震翻了,依然還是沒有人拿起電話。張恨古心裡那個急呀,這個時候哪怕是有人拿起來不說話,喘口氣,或者咳嗽一聲,他也好知道家裡一切都是正常的。

    北京離傣幫相隔千山萬水,張恨古吃多少苦都不怕,他唯一放不下的,除了張默默還有什麼呢?

    「要不回去看看吧。」大眼馮說。話雖然這樣說,卻什麼用也不管。北京離傣幫十萬八千里,除非張恨古是孫悟空,一個筋頭可以飛到傣幫,不然來回的路費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哪能說回去就回去?流行歌曲裡唱的有家不能回,估計就是專門給張恨古準備的吧?

    「算了,可能電話線壞了。」張恨古給自己找借口。

    同同說:「想那麼多幹啥?有的時候你越急越沒事,要不信你現在回家去看,沒位你老婆正在哪裡跟人聊天呢。再說了,打電話有什麼可說的,總不能問你吃了嗎,喝了嗎?」

    「嘿嘿。」張恨古只是嘿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如果老婆能嗯一聲也行,更不要說跟別人聊天了。他最擔心的是張默默記憶力有問題,有時候出門就忘了家,昨天的事今天就記不起來了,甚至張默默這個名字有的時候都與她自己聯繫不到一起。張恨古唯一的安慰,那就是每天早晨想來,張默默都能記得張恨古,這已經是張恨古最快樂的事情了。

    沒有活兒可幹,幾個壯小伙子閒得蛋疼。不知道哪個帶頭商量著要找幾個小姐戲說乾隆。張恨古現在的心裡只有自己的老婆,恨不得立刻飛回家去看看老婆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那個算卦的老頭說自己有血光之災,而自己的確是有了幾次相當的危險,於是心裡也有了回家的打算。

    臨回家前,考慮著怎麼也得給張默默買點北京的特產,於是決定到附近的商場裡轉轉,看看有什麼可以買的東西?文化人大眼馮有一句話說千里送雞毛,禮輕情意重。張恨古根本不清楚這句話的原來意思本是鵝毛的,當然就沒有明白大眼馮這句話中送雞毛是什麼意思,不然非得跟大眼馮急了不成。他只是想,自己肯定不會給老婆帶根雞毛回去,要帶就要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但是買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打算呢,只好邊看邊選了。其實他最大的心願,是在北京找一位醫術超強的醫生把張默默的病徹底治好,希望蒼天有眼,哪怕能與自己說上半天話,然後自己就死掉那也心滿意足了。

    同同似乎知道張恨古要走了,沒有跟著那些個壞蛋去泡妞,而是主動陪著張恨古去轉商場。

    「到哪去?西單還是燕莎?」同同問。

    「你拿我尋開心呢?」張恨古說,「那地方的東西咱買得起嗎,還是找實惠一點的地方吧。"

    坐上車,兩個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轉,好不容易看到天文館附近有一個商場,門面不算太大,人來人往卻挺熱鬧,於下車信步走了進去。

    才走到大廳門前,兩個保安模樣的人伸手把他們兩個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這裡謝絕參觀。」

    「操,我們是來花錢的,什麼參觀呀,你們長眼沒有?」同同大聲問。

    「對不起,我們這裡是正規商場,請您回步。」

    「唉,我們有錢難道不能花嗎?」張恨古問。

    張恨古的思想境界,此時還停留在有錢就是大爺這個層次。他和同同都不知道,錢雖然是萬能的,但是沒拿出來貼在臉上,沒有人知道你有錢,有多少錢。尤其像他們這樣把農民工的標籤貼在臉上的人,手裡那點錢能在這裡花多少誰知道呢?

    「對不起。」保安依然彬彬有禮,「我們這裡不歡迎衣冠不整的人。」

    「什麼?難道我們就衣服不整?難道我們這不是衣服?」同同有些惱了,他最討厭看不起農民工的人了。這兩個保安有什麼狂氣的,不定也是哪個旮旯的農民出來的呢,穿上狗皮就以為自己是城裡人了?本事回家衝著老爹老媽學狗叫去!

    張恨古低頭看看,自己與同同怎麼就衣冠不整呢?上衣,褲子,鞋……就是沒穿襪子嘛,什麼月份,難道一定要穿襪子才算整齊?再說了,你們是賣的衣服,我衣服不好才來買的,我們可是正經買家,比那些只看不買的人強多了。

    不管他們怎麼說,兩個保安站在他們面前,一句一聲對不起,就是不讓他們進去。來來往往的行人像看耍猴的一樣,微笑著看兩個保安與他們周旋,還有拿起相機直接拍照的,估計立刻就發到微博上賺人氣去了吧.

    「算了算了。」張恨古本來帶的錢就不多,再在這裡折騰也沒意思,拉起同同就離開了商場。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西單呢,有什麼牛的?」同同衝著他們罵了幾句京罵,這才跟著張恨古往回走。

    「還是去動物園吧,那附近的批發市場裡衣服便宜的都沒治了。」同同看張恨古失望的臉有香山那麼長,就鼓搗他。反正車費都是他出,弄好了中午還能讓張恨古請他吃點小吃,弄瓶酒喝。

    「那就去吧。」張恨古人窮,志也短,更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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