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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一生愛一人 文 / 妍涼

    襲若聽得明白,她想在場的人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都聽得明白幾分,白依手不停的顫抖,景亦宸知道木臨是何意,正欲開口替白依解圍,襲若卻起身【妃本傾城第二百四十章一生愛一人章節】。

    她從座位上離開,拿著酒杯走到木臨面前,她今日是一身鵝黃的裝扮,雖不是清淡的顏色,但是她還是穿起來那麼清雅,她道:「襲若敬木臨一杯。」

    襲若一飲而盡,木臨看著她,她的眼神鎮定,「我喝著便很好,即使這清酒不是真的清酒,但是飲酒的人知足便夠了。」

    她說完,轉身向著景亦宸行禮道:「臣妾不舒服,暫且退下。」

    景亦宸點頭,木臨看著她從自己身邊離開,襲若沒有再看木臨一眼,儘管她知道他所說所做都是為了自己,但是面對孱弱生命不久的白依,她只得傷他的好心,來保全白依僅剩的一點希望。

    襲若一直在御花園中走著,走著走著,她突然使輕功上了一個大殿的屋頂,看著滿天的星辰,原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好的看一場星辰了,今夜的夜宴讓她覺得心裡壓抑,她明白,木臨沒有錯,他在為自己不平,但是白依又有什麼錯呢?她只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愛上了錯的人,而這樣錯誤的巧合,多半卻也不是因為她自身,她只不過被捲進了本不屬於她的感情漩渦。縱使她之前她千般刁難,但是最終誰也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反而是她自身卻到了生命的盡頭,看著她面對景亦宸還強撐著微笑的模樣,她心裡不忍。

    白依抬頭對著星辰,喃喃道:「原來,不管人世間發生了什麼,你們還是那麼閃閃的在空中,你們可知,世上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萬般的愁緒,你們又可知,原來看著你們也會讓襲若覺得心裡暖暖的,因為襲若知道你們永遠不會隕落。」

    她的話剛說完,一顆流星劃破天際,襲若苦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們也會隕落,原來我們都逃不過。」

    她抱著膝,靜靜的看著,這麼多天她呆在宮中,心境倒是開朗的多了,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能勸自己安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無論是哪個結局,她都要欣然接受。

    無意間的低頭,她看到身邊有一小片瓦片掉了,屋中微弱的燭光下,她看不清楚是誰在榻前歇著,襲若的身形不大,也沒動靜,所以侍衛並未發現她在殿的頂上。

    「娘娘,是怎麼了?臉色不好。」是一個丫頭的聲音,襲若等著主人說話,她想看看自己慌不擇路是上了哪家的屋頂。

    「不妨事。」簡單的三個字,襲若才道原來宴請結束了,她居然在漪瀾殿的屋頂,而屋內的正是白依和她的一個丫頭。

    丫頭關了門出去,白依起先只是安靜的坐著,最後慢慢的靠著牆壁,手不停的在擦拭著臉頰,襲若有些困惑,直到白依慢慢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個排位,襲若猜想定是她的親人的。

    她輕輕跪在排位面前,雙手合十,聲音有些嗚咽:「爺爺,我不想傷害任何人,真的不願,依兒錯了,依兒便會承擔,別人說的沒錯,我是替代品,無論我變得多麼美好,我始終替代不了襲若,即使皇上對我千般好,但是我每次看到他看襲若的眼神時,我便知道他在騙我,我便會提醒自己自己的自私,讓原本相愛的兩個人的分離是依兒的錯,但是我放不下皇上。」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接著道:「爺爺,請你保佑我生命再短些、再短些,只要我失去了生命,我便不算失去皇上,我會覺得我的一生都愛著這個人。」

    她輕輕叩頭,襲若卻淚流滿面,白依要用自己短暫的生命卻成全一個一生的承諾,她想要此生都在他身邊,所以她寧願早早死去來成全相愛的人,也不願活著離開,她沒有錯,她只想要一生都愛著,的確,她愛景亦宸的這些日子便是她的一生。

    「怎麼?多日不見還是這麼多愁善感嗎?」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襲若忙擦了眼淚。

    她看著木臨,暗夜下,他站在身邊,表情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襲若道:「怎麼?眾目睽睽之下刁難一個女子,便是你這個王上該做的嗎?」

    木臨一屁股坐在房簷上,歎口氣道:「我是為你不平,你反而如此對我,我看這輩子我做什麼都討不得你的好。」

    襲若看木臨的樣子,心想是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他什麼也不知道,她不說話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天空,木臨側臉看她,她也渾然不知。

    「知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心裡在想些什麼?」木臨輕輕說道,認識她很久很久了,可是他從來也看不到她的心,是她隱藏的太好,還是他不夠用心。

    襲若轉頭看他,只輕輕道:「不知道也好,但是有件事你必須知道,你今天在宴請時刁難的女子,那般美好的女子,生命只剩下半年而已。」

    「半年?不會又是她使得詭計吧?」木臨立即道。

    襲若看他懷疑的樣子,搖搖頭:「我想她不會的,她不會用這半年來換得景亦宸對她的不信任,她身子不好,看她的臉色便知道。」

    木臨有些沉默,最終,他看了看襲若,「在我心裡,你過的不比她好,這才是在我心裡極重的。」

    襲若無言,夏天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但是襲若的心底卻在起著波瀾,面前的這個人說看不懂自己,而自己又何嘗看得懂他呢?對自己千般的好,卻沒有半分的奢求,而自己卻落得個萬分的歉疚,木臨,就那麼想讓自己欠著他嗎?想到這裡,她深呼一口氣,明襲若,一定會過去的,只要自己努力、用心,什麼都難不倒自己。

    次日,當木臨坐在景亦宸的一側聽太醫匯報京城的疫情時,他輕抿茶水,等到太醫離去,他看到景亦宸坐在椅子上,有些沮喪,他習慣性的皺眉,木臨起身,在大殿走了一圈。

    「時疫是否仿若風寒,人得時疫後半月餘是否虛弱致死?」木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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