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點點頭,嘴角上輕輕的微笑,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提到明徹這個名字,她的心裡都是開心的、安心的(妃本傾城164章節)。
「他會清楚的記得我的每一個喜怒哀樂,他會很容易的看清我在想些什麼?他還會……」
「夠了。」那人聽得有些發怒,而紫杉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我現在已經在你手中,你該放了他。」
紫杉很容易便猜到真正的明徹定是在他之手,他使勁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也瞬間的功夫,便帶上了銀色面具,紫杉什麼也沒看清楚。
那人冷笑道:「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他,他待你越好,我便越折磨他,他有什麼資格。」
紫杉聽罷,正欲開口,那人便點了她的昏睡穴,紫杉便昏睡了過去。
夜色濃重,一襲白衣的襲若卻獨自在街上前行,聽到身後有輕微的響動,她回頭,一團白色正接近自己,襲若趕緊上前,彎身抱起,「小雪團,你一直跟著我嗎?」
小雪團叫了兩聲,算是回答,然後從襲若身邊跳開,向一個方向跑去,襲若跟著小雪團在身後,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崢寒坐在一個亭子裡,正對著月色飲酒,身邊站著他的貼身侍衛(妃本傾城第一百六十四章與崢寒一道內容)。怪不得今日在大殿上沒有見他。
襲若看的清楚,她抱起小雪團,「小雪團,你是怎麼了?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襲若剛轉過身,小雪團又叫了一聲,似乎在提醒襲若,現在不是顧及太多的時候,她鼓起勇氣回頭,如今能救公主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她剛回頭,崢寒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你,怎麼了?」
崢寒先開口道,襲若定定的看著他,這是幾年來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他,他似乎真的變了,「我沒事,只是公主……」說完,她把紫杉留給她的手帕遞給崢寒,告訴他所有事情,包括皇宮中眾人暈倒的事情。
崢寒聽著,眉毛皺在一起,看了襲若良久,「如果如你所說,景亦宸一天都不在皇宮,那麼他定是知道發生了什麼。」說完這句,便對著天空發了一個信號,對著遠遠站著的他的侍衛吳青示意,吳青一個飛身便衝了過來。
「這是我的令牌,通知宋思成。」崢寒說完,襲若站在一處定定的看著他沉著冷靜的樣子,他上前道:「你留在景府等我的消息。」
襲若搖搖頭,「我不會坐視不理的,我不放心公主。」
崢寒搖搖頭,「你還是當初那個倔強的襲若,你,一點沒變。」
他說完,便拉著襲若的手想著明府的方向走去,襲若看著他向前走的樣子,在心裡說道:「而你,是真的變了。」而這種變化,襲若知道,對於他來說,是好的。
崢寒和襲若趕到明府的時候,大娘和一群人正在府外候著,大娘看到襲若過來,雖不是很喜歡,但也是開口問道:「明徹和公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是在宮中嗎?時辰都過了,是不是不合規矩啊?」
襲若知道大娘是擔心的,她想的沒錯,公主是被劫持了,而其他人卻渾然不知,她拉著大娘的手,「您不要擔心,先在家等著,有消息襲若會通知您的(妃本傾城第一百六十四章與崢寒一道內容)。」
襲若說完,便和崢寒離開了,大娘想要再問些什麼的時候,襲若已經走遠了。
吳青找了幾匹快馬,襲若和崢寒一人一個,快馬加鞭的向著一個方向追去。小雪團自己認得回家的路,襲若讓它回了景府。
一路上襲若開口問崢寒,「你確定會是這一個方向嗎?」
崢寒點點頭,「肯定和羅城有關,我確定是這個方向,但是我不確定該不該帶你去。」
路上很是顛簸,襲若的身子本就是弱,聽到他這麼說,一分神,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崢寒伸出手,便拉著襲若的胳膊,一使勁把襲若拉至自己的馬上。
襲若坐在崢寒的前面,有些尷尬,道:「你,……」
「放心,幾年前我離開崢定的那個夜晚,你告訴我景亦宸在你的心上,從那刻開始,我便不再強求你。」崢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定定的看向前方的路。
襲若聽他說完,不知該說什麼好,夜色濃重,她選擇了閉口不言。
快離開崢定城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撥黑影倒在地上,襲若和崢寒立即下馬,崢寒用手湊近其中一人的鼻息,「他們只是暈倒了。」
襲若從地上撿起幾片花瓣,是白色,類似於荷花的花瓣。
「還是白色的荷花。」襲若小聲說道。
崢寒上前從襲若手中接過,「看來這次,他不選擇隱藏了,他要告訴他的仇人他回來了(妃本傾城164章節)。」
「你說的是吳然。」襲若問道。
崢寒的眼睛中有些疑問,「你也知道?」
襲若點點頭,「景亦宸告訴我的,只是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這麼白色的荷花花瓣呢?」
「是用藥酒泡製的,否則這些人便也不會這麼輕易暈倒了,只是時間久了,便風乾了,現在藥效已經失去了。」崢寒說道這裡,劍眉一皺,「你知道,公主知道嗎?」
襲若搖搖頭,「她定是不知道的,否則……」襲若猛的看向崢寒,「公主知道的話,會甘願跟著他走嗎?那麼我哥哥明徹呢?」
越是想得清楚,襲若的心越是揪的難受,如果劫持公主走的人是吳然,那麼哥哥明徹定也是在他的手上,那麼他會讓哥哥活著和公主成婚嗎?
想到這裡,襲若猛的上前,拉著崢寒的手,「我們去找景亦宸,我擔心哥哥他會有事。」
崢寒也反握住她的手,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那麼信任他嗎?而不相信我。」
襲若把手從崢寒手中抽出,正欲辯解,崢寒笑著道:「罷了,這次相信我,明徹沒事的,至少現在沒事。因為如果吳然真的在乎公主,而公主又真的在乎明徹的話,那麼吳然定不會殺了明徹,讓公主受錐心之痛的。」
襲若點點頭,和崢寒一起又繼續趕路,襲若不禁輕輕轉頭看著和自己同騎一匹馬的崢寒,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忍不住道:「你不會和景亦宸為敵,是嗎?」
崢寒的馬騎的飛快,襲若明白,他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麼,襲若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有一天,這是這種或許,襲若不敢想,天色微微亮了,羅城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