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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念你只如初見 文 / 妍涼

    等慕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雨也已經停了,他輕輕的動了一下,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什麼,睜眼去看,暖暖的陽光照進來,照在伏在床邊的女子身上,清麗的面容就是他的手邊,他想要輕輕去觸碰那份美好,手剛碰到她濃濃的眼睫,她便輕輕的動了一下,木臨趕緊把手抽了回來,襲若睡得很熟(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二章念你只如初見內容)。

    木臨認真的端詳著襲若,她的呼吸清淺,木臨不忍再去碰觸,免得驚醒她,或許,這一生上天都注定他碰不得這份美好,這般的女子始終不是屬於他的,只是如果可以,能否讓他生命中的這段時光,延長一些,讓她快樂幸福的在這裡。

    木臨已經記不清這副面龐在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但是他始終忘不掉第一次見襲若時的情境,她那時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站在河邊,極力想要去保護那個藏在河中的人,木臨看的出來,她明明是害怕的,因為她的手不停的絞著衣角,但是眼神中卻透露些堅定,正是這份堅定她騙過了銀國師,救了大崢王朝的四皇子,崢析。

    也許他的一生本就注定要遇見她,木臨並非比銀國師聰明多少,但那時他就是看出來了,其實他很想看看如果這麼堅定的眸子被拆穿後將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終是沒有拆穿,不忍破壞(妃本傾城132章節)。第二次見她,是在大崢王朝的朝堂上,那日的她傾國傾城,她的舞姿很美,但是她的表情卻很不一樣,沒有了那份堅定,反而更多的是頹然,甚至更重,躲在木啟使者中的他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了?

    聽到為她指婚,他的心揪了一下,他安慰自己道,只是區區一個女子而已,本王什麼女子沒見過,可是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她終是嫁給景亦宸了,他知道那是個不錯的人,至少是個厲害的人物可以保護她的人物,大婚之前他曾經試圖想要以木啟國王子的身份討了她去,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和自己的妹妹一樣,讓自己的愛的人成為兩國之間的砝碼。

    他的性子本是大大咧咧的,放棄對他來說原來也是不難的,可是上天還是讓他一次次遇見她,那日的劫持,並非故意,卻是不甘心,如果知道會讓她受傷,他絕不會那麼做。

    知道她中毒,他悄悄趕到崢寒王府,告訴清柔公主,用他的血為襲若救治,卻發現清柔已經用了她自己的血,他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從那以後他便離開了,到一個沒有這個女子的地方。

    可是這一次,他又遇見了,他知道這次他不能放手了,她過得並沒有他想像般的好,甚至是痛楚的,看到她不安的模樣,他動容了,他開始不確定是不是該讓她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去,可是再次回到大崢王朝,瞭解到她離開的實情和大崢王朝此時內憂外患的情境,他知道,即使自私,他也要留著她。

    從那以後,每次看到她失憶的眸子中潛藏著無知的快樂時,木臨明白,或許此時他做對了,與其讓她清醒的和她愛著的人分別,不如這樣,即使以後清醒過來,他便把責任一攬,說是綁架她就好,這樣她便不覺得虧欠什麼了。

    正想著,香兒端著早飯過來,木臨示意她待會再吃,讓襲若再睡會,香兒識趣的退下了(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二章念你只如初見內容)。

    襲若的一縷髮絲垂下,木臨輕輕的挽到她的耳後,「襲若,只要你想離開,我定會放了你?」

    木臨的話很清,但是襲若還是醒了,眼睛睜開,看到木臨的眼睛似乎有些濕意,襲若看了半天,突然露出笑顏,「傻瓜,是不是傷口痛的哭了?」

    木臨差點沒有背過去,「喂,我堂堂,……那個,我堂堂一個男人,豈會如此?」

    襲若也淡淡的笑了,看他很有心思開玩笑,就還好,襲若起身,頭卻昏沉沉的,差點跌倒,木臨扶住她的胳膊,「怎麼了?」

    襲若搖搖頭,「沒事,休息會就好。」

    木臨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居然很是潮濕的,趕緊吩咐道:「香兒,給小姐換身衣服,免得傷了風寒。」

    香兒聽到了,趕緊道:「昨晚都說了幾遍了,小姐不聽,說等你醒了再換,可擔心死了。」

    襲若佯裝瞪了一眼,反而對著木臨道:「如果昨夜沒有你遮遮掩掩,我也用不著站在雨中了。」

    木臨被她說的無言,襲若起身準備出去,木臨也隨著起來了,走到門口,襲若回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但是不要拿你的生命開玩笑,我還等著恢復記憶時,要好好的謝謝你。」

    「會的,只是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你是該謝我,還是……」

    話沒說了,抬眸襲若便沒了身影,香兒還呆呆著站在那。

    「不是說讓你幫小姐換身衣服嗎?怎麼還杵在這裡?」木臨道。

    香兒把飯放在木臨的案子上,「王子,你的傷勢可是在去宮中時……」

    「不要再提此事,好好照顧她(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二章念你只如初見內容)。」木臨打斷了她的話。

    香兒點點頭,「是。」

    襲若的確是受了風寒,一整天沒進什麼飯食,到了晚上,睡下了,做了一整夜的夢,次日醒來時,又見木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躺椅上,木臨悠哉的瞇著眼睛,襲若拾了一把梨花,灑在他的頭上,木臨仍舊沒睜開眼睛,只是笑著說:「清雅的香味,是人還是花呢?」

    襲若沒搭理他的話,自己說著:「你見過白貂嗎?」

    木臨抬頭看襲若若有所思的樣子,道:「你之前倒是養了一隻,白貂,叫做小雪團。」

    「小雪團?它現在何處?」襲若道。

    木臨苦笑道:「戰亂時,跑掉了。」

    襲若看著他的表情,不說話,木臨看

    她的神情奇怪:「襲若,如果喜歡,我再買了只送你,可好?」

    襲若搖搖頭,「不用了,免得再丟了,我原來是養過小貂的啊,怪不得昨夜夢到一團雪似的小東西,只是丟了怪可惜的。」

    木臨這時起身,按住襲若的肩膀:「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失去的東西是找不回來的。一直緬懷只是徒增痛苦。」

    襲若一把把他推回躺椅上,他差點跌倒,襲若笑道:「少在這講些大道理,你可不是這般儒雅的人,還是做你白日夢好些。」說著笑著拉著冰兒去梨園中摘些花瓣來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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