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寒從未放棄過尋找襲若,這點清柔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她是不安的,看著崢寒著急的樣子,她上前,給他倒了杯茶,說道:「侯爺,四王爺沒有告訴你什麼嗎?」
崢寒回過頭看著有些躊躇的清柔,「你知道些什麼?還是你……」
「沒有(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六章逃出內容)。」清柔淡淡的笑著,她知道此刻她是自私的。
崢寒點點頭,拿出朝安的地圖,仔細研究起來,木啟國現在雖然有些平靜了,但是他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六章逃出內容)。
清柔看著崢寒認真的樣子,也默默出了書房,看著外面暗暗的天空,清柔默默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自私的想要隱瞞景王妃中毒的事情,如果可以,讓那個在侯爺心中的女子好好的活著,否則侯爺一生都不會心安的。
看著從天空掠過的鴿子,清柔突然意識到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木啟國的信鴿了,儘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但是至少清柔會因為得到父親的家書而安心,哪怕只是隻言片語的字,可是現在已經很久了,什麼也沒有。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已經被圈禁起來了。
木啟國的大殿上,假冒的木啟國王上此時卻跪在一個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吩咐道:「國師吩咐,密切注意王子動向,特別是那個女子,決不能疏忽。」
假冒的王上點頭道:「謹遵命令。」
那個黑衣人轉眼便不見了,木啟國王上起身,又坐回座上,裝作一國之主,剛穩穩神,身邊的侍女露兒便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王上,那個女子死了,你快看看去。」
「什麼?」王上嚇的趕緊站起,如果那個女子死了,那國師定不會讓他活命的。
他急忙向那個密室的房間奔去,沒有叫任何隨從,除了露兒,露兒在後面一邊跟著,一邊吩咐大殿左右站著的人,小聲吩咐道:「王上為王子的事情氣急了,你們還是趕緊下去吧,以免拿你們撒氣,我在這替你們擔著。」
「多謝露兒姐姐了。」幾個侍從趕緊離開了,他們可是知道,每次王上發脾氣,總有幾個不小心的倒霉人掉了腦袋,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呢。
王上趕到,打開密室,慢慢走進去,遠遠的便看到木臨站在一處,他倒是放心了,省的擔心他躲在暗處偷襲。
看見一個白衣身影躺在榻上,眼睛緊閉,他立即上前,「怎麼回事?」
「你問我啊?我還慶幸你們找個美女陪我呆在這,誰知紅顏薄命啊?」木臨故作歎息道(妃本傾城126章節)。
那人拿起一邊的藥碗,仔細聞了一下:「沒錯,這藥沒錯啊。而且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怎麼還會斃命。」
抬頭看了一眼木臨,木臨伸個懶腰,說道:「趕緊吧,抬出去吧,本王子要睡個好覺了。」
王上看起來是真的著急了,木臨明顯看到他的手在抖動,聲音也微顫:「露兒,露兒……」
他喊著侍女的名字,露兒趕緊上前,王上吩咐道:「快點,快點找大夫來,她不能死,他死了,我們可就完了。」假冒的王上早已經自亂陣腳。
露兒眼睛一瞪:「你本來就完了,居然敢冒充王上。」
「你……」假冒的王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隻手便握住了露兒纖細的脖頸,露兒顯然有些呼吸困難,木臨卻坐在一邊不動,而躺在榻上的襲若,卻按耐不住了,坐起來,這倒把王上嚇了一跳。
握住露兒的手也鬆了些,襲若趕緊拉開露兒,襲若並沒有把目光看向王上,而是看向木臨:「你沒有心嗎?怎麼坐視不理?」
襲若話並沒有說完,便聽到「咚」的一聲,王上便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襲若慢慢上前,他已經沒了呼吸。
木臨起身拉起襲若準備出去,襲若卻站住了,「其實,其實我們沒有必要真的害死他。」
木臨知道又是襲若的善良本性在作祟,「他必須死。」他認真的說道。
襲若沒有吱聲,默默的跟在露兒和木臨的身後走了出去,他已經在地下呆了很多天了,可是真正出去了,她沒有一絲快樂的感覺(妃本傾城126章節)。
木臨看四周沒人,他知道露兒已經按他的吩咐把其他人都支開了,他最後叮囑露兒:「露兒,你還要堅持每天往這裡送飯和藥,至於那個死去的王上,我會找人頂替他的。」
露兒點點頭,便連夜偷了個出宮腰牌給木臨,木臨拉著襲若扮作侍從的模樣,很容易的出了宮,一路上,襲若仍舊是一言不發。
直到走到了木啟國的邊境,木臨才發現襲若越來越不對勁,他問道:「你沒事吧?不用擔心,只要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
「你明明告訴我說,藥碗裡你事先放好的是只是讓人迷暈的藥,可是那明明是毒藥。」襲若突然來了這一句話。那個假冒的王上是因為近距離得聞了藥碗中的藥氣而死的。
木臨看著襲若的雙眸,襲若定定的看著木臨。
「我說過他該死。」
「沒有人是該死的,也沒有人是該好好活下去的,至少在囚禁我的時候,他們沒有要我死。」襲若突然提高了聲音。
木臨歎口氣,「你倔強的神情還真是一點沒變,你可知道?你之所以記不清你自己是誰?是因為你之前吃的藥和地下室中的蠟燭氣息混在一起,他們讓你忘了一切,甚至忘了你最愛的人,你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木臨從剛開始便覺得那些蠟燭的氣味不對,而自己卻沒事,很顯然是還和襲若之前吃的藥有關,因為襲若最後倒掉了些,所以她並非完全記不得自己是誰?但是卻也想不起來。
襲若也想到了那些奇怪的蠟燭,她不瞭解面前的人,她甚至連自己都不瞭解,她試圖去相信在木啟國那些人給他編造的身世,但是到了現在,她不得不面對,她真的誰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