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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身子病重 文 / 妍涼

    「你是說那個蒙面女子是襲若?是,對,是襲若(妃本傾城120章節)。」景侯夫人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她慢慢回憶著那次躲在一處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總覺得熟悉,現在想來是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景亦宸如此的痛心,明明回到了他身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只為送給他一塊兵符。

    一旁趕來的景子墨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裡是擔心的,景亦宸和襲若看似在為對方著想,卻也是深深的傷害著對方,如果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愛恐怕會演變成遺憾甚至恨意,他們是不是都太虧欠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

    另一座小城,崢析看襲若的屋子蠟燭還亮著,本想去說些什麼,但終是站在門外沒動(妃本傾城120章節)。

    「謝謝你。」一句感謝的話從屋內傳來,「謝謝你讓我見景亦宸一面,真的謝謝,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如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子衿和他並未成婚?」

    崢析沒有答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勇氣告訴襲若,景亦宸並沒有成親,他是怕失去嗎?可是他似乎從未得到。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再陷入困擾,你的身子本不好。」崢析隔著門說道。

    襲若沒有心思去捉摸其中的緣由,她的心口一陣陣的疼痛,似乎是毒已經滲入心脈,她有些呼吸急促。

    崢析覺得屋內似乎不對勁,趕緊把門推開,襲若正扶著案子,一手捂著心口處。崢析趕緊上前,「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襲若試著推開他,但是沒有力氣,嘴邊漾起一抹微笑,「還不準備告訴我嗎?是要等到我雙眼緊閉,才告訴我,我是中了什麼毒嗎?」

    襲若的猜測,崢析並不意外,「我知道瞞不過你,你年前體內中的血影之毒被另一種毒引出來了,比之前的更甚。現在恐已經滲入心脈了。」

    襲若點點頭,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她慢慢的坐在案邊,「四王爺似乎不能利用我了,我的時日不多了,豈不是很遺憾?」

    崢析沒想到襲若會這麼說,「我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我絕不會利用曾救過我的人,此前我那樣說只是因為,你非要一個留在這裡的理由。」

    「那為何景亦宸會猜測我在朝安?這是我在途中聽說的。」襲若有些好奇。

    崢析拿出一些信紙,「上次你寫給南止的信,我是去朝安買來的特殊的信紙,所以景亦宸才會猜測你在朝安,這樣他的視線便會盯著朝安,那麼我們在崢定旁的這個小鎮,便安全了(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章身子病重內容)。」

    崢析解釋了很多,但是襲若越發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只得說:「謝謝你,我沒有心思再計較那麼多了,我實在無路可走了。」

    說完,有氣無力的樣子,崢析想了一會還是開口道:「我記得年前你中的血影之毒,是寒王爺幫你解的,所以我想……」

    「我不會再去找他,就算死,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牽扯,他現在好不容易過的平靜,我不想再因為我讓他過的如景亦宸般難受,求你,不要動這個念頭,可好?」襲若緊緊抓著崢析的手腕,直到崢析點頭答應,她才放心,他知道崢析說話是說一不二的。

    崢析把襲若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時,襲若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她蒼白的面孔,她微皺的雙眉,崢析的心生疼,這麼一個溫婉倔強的女子,上天為何這樣對她?他的手試圖去撥開她額前的髮絲,手伸出去,卻又縮了回來。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靈動溫暖,他記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去靠近這份溫暖,可是他知道這份溫暖時屬於景亦宸的,就算不是,也是曾經她深愛的崢寒的,跟他從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如果崢寒大婚的那天,在她起舞的那天,救她的是自己,那麼他們之間此生會不會該有交集,可是直到現在,直到她的生命慢慢的消失,他們之間仍是淡漠如水,她的心裡沒有他一絲的位置。

    崢析每每的難受的時候都會看看母親留下來的那半枝梅花釵,次日的清晨,當襲若睜開雙眼的時候,便看到崢析呆呆的坐在外間看著一件飾品。

    只等襲若走近,崢析才把飾品收起來。

    襲若睡了一覺,也有了些精神。,「四王爺,藏什麼呢?我看看。」

    崢析看到襲若臉上有了些光彩,也放心了些,「沒什麼(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章身子病重內容)。沒什麼可看的?」

    襲若佯裝生氣,不出聲,崢析只得把那半支釵給襲若看,襲若看了半天,眼神一動不動,她忽然想起了忘塵師父的那半支釵,她的手有些發抖,眼神中卻有些驚喜。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這是皇后丟給我的,說是我母妃生前留下的?」崢析說道。

    「你母妃很可能沒有死。」襲若說道。

    崢析立即盯著襲若,「你說什麼?我母妃沒有死,曾經也有人這麼跟我說過。」

    襲若來不及多想,只說:「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曾經見過這支釵的另一半,你去崢定城的亭山上,去找一位叫忘塵的姑子,她會告訴你的。」

    「忘塵?」崢析曾無數次的到亭山去,曾多次聽到襲若提到忘塵,卻從沒有見過,想到這裡,他拿起釵,便出了門。

    襲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心口處仍有些疼,她慢慢扶住案子才慢慢坐下。她心裡是開心的,在生命的最後能再次見到景亦宸一面,還能告訴崢析有關他母妃的消息,她一切覺得值了。

    自那以後,景亦宸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不提襲若的事情,即使是夜使的人來通報,他只是聽聽,不再說話,沒有說繼續尋找王妃,也沒有說不找。

    景侯夫人便拉著冰兒嘀咕:「冰兒,你說王爺和王妃到底是怎麼了?王爺又像之前冷冰冰的了。」

    冰兒沮喪的搖搖頭,「看來是生小姐的氣了,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王爺會急瘋的,怎麼還要離開?即使不會生孩子又怎樣?王爺也不介意,可這次我看,王爺是真的傷著了。」

    景侯夫人看冰兒這小丫頭都明白了,心裡更是著急,可是也沒有絲毫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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