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衿趕到景府時,錦子銘垂頭喪氣的從另一邊回來,子衿趕緊跑著迎了上去,「錦子銘,我告訴你,今天我碰到了一個怪老頭,他告訴我你說的那種毒叫做『青離』,聞了活著喝了對常人無異,但是對懷有身孕的人來說卻是致命的(妃本傾城113章節)。」
「我知道,所以王爺知道後,才讓襲若喝了流產的藥,怕懷著孩子,襲若的命會不保。」錦子銘仍舊垂頭喪氣,去了一趟冰兒說的山上,找到了那個姑子,卻發現那個姑子固執的什麼也不說,整日看著那半支燒壞的梅花簪發呆。
錦子銘繼續向前走著,子衿在後面繼續說道:「那老頭說,中這種毒和雪蘭混在一起,便是更甚的藥,會讓人終身不能有孩子,你還不明白嗎?」
錦子銘的腳步驟停,「你說什麼?」
子衿的眼眶有些濕潤,慢慢的靠著景府院外的牆,慢慢的向下滑去,繼而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眼眶有些濕潤,「怪不得她非要離開景府呢,她承受著那樣的痛楚,我還那麼落井下石非要嫁給景亦宸,我是個狠毒的人。」
錦子銘也慢慢蹲在子衿面前,手掌撫過她的面容,「你也不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是嗎?」
子衿能看到錦子銘眼中的痛意,她上前擁住錦子銘的脖子,「我很壞對不對?對不起。」
錦子銘也回抱著她,「傻丫頭,你和襲若一樣,心底都是善良的,只是襲若,她現在如何呢?」想到這裡,錦子銘有些恨自己,他曾經答應過爺爺會用生命護著襲若,現在卻連襲若在哪都找不到,他恨自己的無能。
景亦宸已經在錦府的大廳內,跪了整整一天了,期間他滴水未進,白岑靜靜的佇立在他身後,也是什麼也沒吃,白岑明白主上是想得到錦老爺的原諒,更想懲罰自己(妃本傾城第一百一十三章襲若的信內容)。
當管家又一次端著飯室進來時,仍舊被景亦宸拒絕了,身後響起錦老爺的聲音,「起身吧!我想我的外孫女兒也不想讓你這麼跪著,起來吧!」
景亦宸仍舊沒有動靜,錦老爺慢慢走過去,拉著景亦宸的手臂,「老夫不為難你,你難道要為難老夫不成?」
景亦宸低下頭,「晚輩不敢,只希望您原諒。」
「罷了,老夫知道你並不壞,要不我的襲若又怎麼會喜歡你,今日我先原諒你,日後如果你找不回襲若,我不管你是什麼王族貴胄,老夫都不會放過你,聽好了嗎?」錦老爺的聲音明顯高出幾分。
景亦宸看的出一位老者對於外孫女的疼惜,他點點頭,「請您信我。」
「那就起來吧!堂堂的王爺不要失了身份,這是襲若昨天寄來的信,你看看吧!」說罷把景亦宸拉起,把一封信塞到他手裡便離了大堂。
景亦宸看著錦老爺的背影,總覺得太多落寞,頓時愧疚又增添幾分,來不及細想,他打開了那張很奇特的信紙,襲若娟秀的小字呈現在紙上。
外公:當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請原諒若兒的任性,襲若不得不聽從心的安排,襲若想好好的去在乎一個人,用一輩子的時間和他在一起,襲若不想一輩子和娘親一樣去思念著一個人過一生,可是上天總是不給我機會,我們之間總有太多的荊棘,我想努力的靠近他,我不怕刺痛,可是我怕他痛。他已經隱忍著恨意過了十幾年的時光,我想讓他快樂,真的想。
我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說出來反而言不由衷,襲若明白您一直愛著襲若,對不起,我會好好的想著您,無論我在南止還是崢定,又或是遙不可及的地方,我都會好好想著您,珍重。
看著看著,白岑明顯看著主上的手微微顫抖,他趕緊上前,「主上,您還好嗎?」
「她是愛我的,她是的(妃本傾城第一百一十三章襲若的信內容)。」景亦宸的聲音很是低沉,但是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沒錯,這封信帶給景亦宸的是深深的不安。
「夜地,立即召集你門下的使者去查尋這封信的來龍去脈,特別是這張信紙,不像我們中原造的紙張,立即著手去辦。」景亦宸喝聲道。
白岑單膝跪地:「夜地遵命。」
說完便離開了錦府,景亦宸也隨後跟錦老爺告了別也離了錦府,景亦宸隻身一身在回崢定的路上並沒有快馬加鞭,他反覆的在想著襲若的信,每字每句都刻在了心上,現在的他可以肯定兩點,那便是襲若是真正在意自己的,第二便是,她的離開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是什麼,他猜不到。
已經慢慢的行進了幾天了,期間白岑也沒有消息,正準備下馬繼續慢慢尋找時,白岑出現了,景亦宸和白岑找了一個茶館談話。
白岑把那封信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主上,我門下的人來報,這些紙張並不全是木啟國的紙張,而是兩國邊境上的一些人做出來的,聯合兩國紙張特性做出來的,做這種紙的地方叫做朝安,也就是……」
「就是崢寒的封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錦子銘一個翻身便從茶館二樓飛身下來,坐在景亦宸旁邊的椅子上。
「你怎會在這?」景亦宸問道。
錦子銘深吸口氣,「當然是找你們,我已經快馬加鞭了幾天了,把那丫頭也甩在崢定了,只是你呢,你的收穫呢?」白岑的語氣很直,直衝景亦宸。
景亦宸沒有吱聲,眼睛還是看著信紙,錦子銘似乎一下子怒了,他把信揉成一團,厲聲道:「不是已經知道襲若在朝安的嗎?為何不去?是你不敢,還是你擔心去了之後才發現襲若和崢寒在一起。所以你不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