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西寒王府,崢寒默默的站著,聽屬下的回報:「回殿下,景王妃仍舊是呆在那個小院(妃本傾城49章節)。」
「知道了。」崢寒擺了擺手,黑衣人便退了出去,幾個月了,襲若已經呆在小院幾個月了,崢寒卻沒有去看過她,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今天的天氣很好,崢寒卻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清楚自己在擔心什麼,他不知(妃本傾城49章節)。過了會,還是大步走出府去。
遠遠的一個身影,在看到崢寒落寞的背影時,也微微歎了口氣,手中的一條布條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還是那句「一切安好。」對於遠在木啟國的父皇和王兄,為了崢寒,她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明紫靈與四皇子大婚當日,她仍是「稱病」而未出現,只是聽白岑說場面很大,整個崢定都籠罩在一片喜氣之中。
襲若此時彈著錦子銘不知從何處給她買的琴,琴聲悠悠,顯然是一曲《鳳求凰》,她在心裡為紫靈祝福,只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
小院生活對襲若來說很是喜歡,她用所有的時間來透視自己的記憶,她知道,景亦宸在等著她,等著她。
時間在指縫間悄悄溜走,景亦宸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來過,既然說要給她時間,那麼就讓她心安,而白岑卻緊跟著襲若,保護著她。
一日,天氣大好,今天襲若起得特別的早,已然在這個小院呆了很久,她也想出去透透氣了,景亦宸沒有出現,她的心裡反倒是空落落的。
「白岑,我想上街走走,今天天氣很好。」雖然知道了白岑就是夜地,但是襲若還是習慣性的喊他原來的名字。
「這……屬下願隨左右。」雖然主上沒有吩咐王妃不可以出去,但是出去讓旁人看到反倒是徒增麻煩,但是看襲若的架勢,他是擋也擋不住的。
襲若簡單找來一身素淨的衣服,上邊有淺淺的粉痕,頭上只簡單的配些珠花,便與白岑一起出去了,留下冰兒一人看家。
「白岑。」襲若回頭看他,只見他距離自己很遠很遠,似乎怕引起什麼誤會似的(妃本傾城49章節)。
「屬下在。」聽到襲若喚他,他緊跟幾步到了襲若身旁。
襲若慢慢的說道:「白岑,你又何必如此,我又並非是你的主上,堂堂的夜地堂主,也該有些威嚴才是。」
「屬下不敢,王妃自便便好。」襲若搖了搖頭,說了多少遍都不聽。
「那行,你也別遠遠的跟著,讓人看到還以為你跟蹤我呢!」襲若道。
「屬下明白。」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襲若知道他會暗地裡跟著她的,這麼明朗的天氣,讓他不被發現還真是難為他了。
襲若走在大街上,今天的街上人群攘攘,大多是天氣好的緣故,在大崢王朝,女子也未必非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街上也有許多衣著鮮麗的女子來來往往,這樣以來,襲若反倒是不那麼起眼了。
走至一家店門口,抬頭一看,上面赫然寫著「錦閣」,太熟悉的標誌,又是外公的分號,她本來就閒著沒事,便抬腳走了進去。
「這位小姐,有什麼您相中的儘管挑。」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迎了上去,卻在看到襲若的容貌時有些發愣,雖然這裡也並不缺乏閉月羞花之容的女子,但那夥計還真的未見過像襲若這般面容。
襲若慢慢的看著裡面的衣物,那夥計又說:「您先看著。」說完便從襲若身側過去,對迎面而來的一位中年婦人行禮,只見那婦人身穿藏紅衣飾,體態豐盈,竟也不似大家夫人模樣,襲若回過頭去,不願與她目光相接。
「葉大娘,今日到此是為四王府誰定衣啊?」那小夥計諂媚道,這樣看來葉大娘也該是老主顧了。
「還能有誰啊?王妃唄!我前兩天定的,今天來取的。」說著,嘴角萌動著一絲不屑(妃本傾城第四十九章對紫靈的擔心內容)。
襲若聽到「王妃」二字時,也猜想到莫不是紫靈,她可好?後又聽那婦人道:「說起我們四王妃,哎,真是個軟柿子的主兒,說起來也是宰相之女,怎生得如此好脾氣,連府中的厲害丫頭也敢欺負她。」
襲若手中的布匹從手中掉落在地,再聽不得任何話,便向外走去,匆匆的模樣讓葉大娘和那夥計也覺得奇怪。
襲若低頭一直向前走著,腦海中滿是初見紫靈時那明媚純淨的笑顏,心裡有說不出的亂,單純的紫靈又怎能應付王府中的人的故意生事呢,想著想著,她忽然停住腳步。
「王妃,何事?」白岑看出了襲若的不正常,忙問道。
「白岑,四王府在哪?」襲若猛的抓住白岑的手,白岑覺得她的手冰涼。
襲若看出了自己的舉止不適,忙鬆開了手,繼續問道:「告訴我,在哪?」
「王妃,可是?」白岑有些猶豫。
襲若真的急了:「沒什麼可是的,那樣的生活怎麼該由她這麼小的女子來承受,我要見見她。」
「王妃說的可是四王妃?若您相見她,除非……」
「除非我變回景王妃。」襲若明白要想見她,只能恢復自己的身份。襲若不再多說什麼,她轉身繼續默默走著,白岑也不知道她要如何,只能默默的跟著。手中還有襲若剛才握她時冰冷的溫度。
走至小院門口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一整天下來,她就這樣神不守舍的在轉悠,什麼東西也沒吃,白岑也是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這樣一個女子讓他始終琢磨不透,從什麼時候開始,白岑只知道,就這樣守著她,看她的皺眉,看她的微笑,這樣的知足讓他也有些許震驚,但是他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