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濃了,襲若在房間走來走去,心裡一直在想,景亦宸會來嗎?只是下一瞬,透過隔窗向外看去,只見一襲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正是景亦宸(妃本傾城第三十三章各懷心事內容)。
襲若走到錦子銘面前,看著錦子銘悠閒的喝著茶,一腳便跺在了他的腳上。
「啊」錦子銘忙站起,問道。
「告訴我,你們今天到底有什麼陰謀?怎麼他真的回來。」
「來找美女唄!」
「啊」襲若又是一腳,這次跺在另一隻腳上,錦子銘看著襲若生氣的小臉,便實話道:「今夜確實是有事情的。」
「還有,這家青樓怎麼會是你開的?外公又如何會同意。」襲若想起那個花大娘畢恭畢敬的樣子,問道。
「錦家是開錦閣的,錦綢生意,但是我作為特殊的身份,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相公是……那個,我是夜門的錢使夜黃,當然可以開店其他店了。」
「夜門不是聽說是一個神秘組織嗎?跟你這種人有什麼關係?」襲若似乎很鄙夷錦子銘似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夜黃。」錦子銘很認真道,突然覺得不對,「什麼叫做我這種人?」
「我不信,再說夜門的夜使都是深藏不漏的,哪像你一樣亂嚷嚷。」
錦子銘慢慢站起,歎口氣:「我是破例告訴你的,再說你早晚要知道,你相公……」
聽到錦子銘不說話了,襲若回頭看他,只見他一直盯著窗外,襲若也忙起身看去,只見景子宸正在大廳,很多美女圍著,也是,這麼俊逸的人,難怪,只是不知為何,襲若心裡有個地方不舒服極了。
景亦宸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大步走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只是進來的瞬間,抬頭看到一身男裝的襲若,先是有一絲驚訝,既而眉頭緊皺,眼神凌厲的看向窗邊的錦子銘,只見那小子此時眼神卻向別處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妃本傾城第三十三章各懷心事內容)。
襲若先開口道:「我說你最近忙什麼呢,原來是這裡。」襲若明明知道景亦宸不是那樣的人,來這裡肯定有事情,但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景亦宸此時卻輕笑了聲,她這是吃醋了,他扭頭看向錦子銘,他倒是識相,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怎麼?你們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景亦宸挨著桌子坐下,拿著桌上的茶杯便喝了起來。
襲若的表情有一絲好笑:「那個,那個杯子是我表哥剛用過的。」
景亦宸忙放下杯子,還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心裡卻把那個夜黃罵了千遍,自己居然用他的杯子。
襲若看著他裝鎮定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她的笑很能笑到景亦宸的內心,他心裡某個地方總期待著能時常見到她的笑。
「景亦宸。」
「嗯」仍舊是不多話的樣子。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襲若總覺得今天很不尋常。
「抓人。」
「抓人?你們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是明擺著讓人先溜嗎?」襲若想著。
景亦宸輕輕的點了點頭,避免這次爭端的最好辦法不是抓住木臨,而是讓他離開,自行回木啟國,至於明徹和崢析,他們這次也僥倖會躲過去。
「你們要逼誰走?」
「木啟國的木臨王子,也就是當今二皇子妃清柔公主的哥哥(妃本傾城33章節)。」
提到崢寒,襲若不再吱聲了,只是這樣的表情,景亦宸放在了心裡,在她心裡,崢寒真的是難以替代的嗎?正想著,門被推開了,兩個人進來了。由於這間廂房也是極為偏僻的,再加上花大娘照應,所以沒有人會特別注意這裡。
「夜玄,夜黃。」景亦宸一臉的嚴肅。
「屬下在。」兩人單膝跪在了景亦宸面前,這是襲若難得一次看到表哥認真的樣子,還有那個夜玄,她也覺得見過似的,只是當時她並不知道,要不是夜玄那次戲弄,就不會遇到景亦宸了。
「夜玄密切注意著那間隱室的一舉一動,不得擅自離開。」
「夜玄領命。」嗖的一聲便不見了人影。
「夜黃,你的任務是保護本王得王妃,你擅自領了她來,這罪也是不輕的。」錦子銘只能領命。
「我不用保護,你們做你們的便是。」襲若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
「本王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景亦宸說罷,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回頭看到表哥一臉的沮喪,只聽他嘀咕道:「本來想要戲弄主上的,結果自討苦吃,再說按輩分也算是主上的表哥,對我也不客氣點。」
襲若湊近錦子銘:「哎,景亦宸是不是也和夜門有關係啊,你們怎麼那麼聽他的啊?」
錦子銘無奈道:「有大關係,他可是夜門門主。」
襲若雖有些吃驚,倒也並不例外,景亦宸是什麼樣的人,襲若她從來都不知道,不過剛才的那個什麼「夜玄」,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景亦宸走至二樓,意料之中的見到一身錦白長衫的明徹,明徹上前行禮:「參見王爺(妃本傾城第三十三章各懷心事內容)。」
「世子何必如此客氣?」景亦宸看著面前的明徹,與他相處幾年,仍舊看不透他是怎樣的人。
「原來景王爺也愛這煙花之地,這麼說來,小妹倒顯得有些涼薄了。」明徹想起襲若,便開口道。
「世子說笑了,我們同飲幾杯,如何?」
「世子榮幸。」明徹與景亦宸坐在臨窗靠窗的位置,二人心中各有所思,明徹知道景亦宸絕非簡單之人。
「明世子,可知木臨王子被劫一事?」
明徹沒想到景亦宸會如此直接,他輕飲了一杯酒:「景王不是無心朝政的嗎?從被封王開始,你似乎對政事並不關心。」
「只是此事我必須管。」景亦宸眼裡的堅決,讓明徹有些震撼。
明徹站起身,倚窗而立,背對景亦宸:「無論你發現了什麼,你都沒有證據。」
景亦宸也隨著他來到窗邊,過一會開口道:「你說的對,我沒有證據,只是在我看來,這些似乎都是你引本王來的,換句話來說,你的行蹤是否太過明顯?」
明徹只是有輕微的改色,但是事後笑著說:「景王爺多慮了,是你屬下辦事得力罷了。」
景亦宸只是猜不透這樣的人為何要追隨崢析,他的才智一點也不會輸給四皇子崢析。
兩人就那麼站著,在外人看來,他們如同手足般臨窗而立,只是各自的心中,都在猜測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