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向景亦辰,只見他對她輕輕一笑,眼底說不清的深意,只見他幽幽開口道:「得此佳人,臣有豈回不願,如皇后所言,我們早已相識(妃本傾城第十八章要她的一生內容)。」
崢寒眼神凌厲的看向景亦辰,一向少言寡慾的景亦辰今天是怎麼了,按照常理,他會拒絕,什麼皇宮貴胄,什麼郡主,他均沒放進眼裡,卻獨獨對襲若,他卻同意了(妃本傾城第十八章要她的一生內容)。
崢寒向前邁了一步,卻被身邊的一雙纖細的手拉住,隔著紅紗,他沒有看到清柔的表情,但是他終是沒有說話。
說完景亦辰牽起襲若的手,只是她的手很冰涼,襲若也沒有拒絕,他帶她走至崢寒面前:「臣與襲若恭祝二皇子與公主白頭偕老。」
既而轉身對皇上說:「皇上,今臣不舒服,先行告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襲若就那麼被景亦辰牽著手向前走,也並沒說話,走了很久很久,走出了大殿,路過一個個閣樓,有那麼一刻,襲若就像這樣一直走下去,遠離那個地方,遠離崢寒,遠離讓她痛的一切。
手被鬆開了,襲若停下了腳步,抬眼見景亦辰還是背對自己,今夜的月光很好,襲若站在那裡,此刻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也沒有出聲,就那麼一直流著,似乎只要流盡了那段回憶,便什麼都沒有了。
景亦辰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襲若仰頭對著月光,眼睛微閉,淚水一滴滴流出,蒼白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他抬起衣袖,卻還是放下了。
「不是說揚起頭,淚水就會流回去嗎?騙人的話。」襲若擦乾眼淚,居然笑了。
「好了,我沒事了,謝謝你,都過去了。」襲若看著景亦辰。
景亦辰也笑了,她還是那麼熱衷於裝作堅強嗎,「你過得去嗎?今夜你的淚似乎就沒停止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是卻連累了你,你放心,我會求皇上收回成命的。」襲若天真的笑了。
景亦辰輕歎:「你好像太輕看了皇上(妃本傾城18章節)。」
景亦辰聽到襲若的話時,心裡突然不自在起來,逕直向前走,走至一半,停下:「本王不是隨便被人利用的,你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本王保證你悔不了婚。」
襲若覺得這個景亦辰實在是奇怪的人,剛才還好好的,此時卻又是蠻不講理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戲耍了我,就這麼算了麼?」景亦辰道。
襲若想起那個玉墜,走到他面前:「我把玉墜找到然後還給你,總行了吧!」
「玉墜,我勢在必得,而你的一生,我也要。」說罷,便用輕功離開了。
襲若本欲用輕功追趕,把玉墜還給她,最後還是放棄了,原以為自己的輕功在南止是很好的了,誰知道到了這裡,高手更多,她是追不上他的。到現在為止,她知道了他叫景亦辰。想起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好好活著」,她肯定他應該是個好人才對,是個聰明的好人,他看出了自己和崢寒關係非凡,卻什麼也沒說。
只是為什麼是個好人,做的事卻是那麼難解,冷冰冰的樣子讓人無法靠近。
要她的一生?也許是一時意氣罷了,對於她,他是討厭的吧!
回頭看著那個歌舞昇平的地方,崢寒,葉寒,她知道這次她是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該做的都做了,還能怎樣呢,她還是那麼明媚的笑著,笑著。
「你還真是愛笑。」奇怪的聲音傳來,襲若驚詫的去看。
只見一身白衣勝雪,袖口繡著幾多鮮紅的花,在月光下十分刺眼,特別是嘴角那抹笑容,還有那雙桃花眼,襲若印象深刻(妃本傾城18章節)。
「襲若見過四皇子。」微服了服身。
「打擾你了嗎?」有些戲虐的聲音。
「沒有,若無其他事,襲若便告辭了。」襲若轉身欲走。
崢析開口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殿下誤會了,襲若只是要早些回家而已,對於之前四皇子在園中為襲若求情,襲若感激不盡。」襲若說完再次注意到他的雙眸,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但是絕對不該是這樣一副戲謔的樣子。
「我只是還一個人情罷了,不過你和二哥還真是緣淺。」說罷便比襲若早一步走開,留下愣怔的襲若。
今夜她也許真的跟崢寒帶來了麻煩,只是她不知道,景亦辰憑的只是感覺而崢析憑的卻是暗探,對於崢寒失蹤在南止期間的所有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皇宮中總有那麼些人,在看似什麼走不在乎的外表下,是一顆貪婪的心。在盛廳中等候的襲若,一直等宴會結束,才準備和紫靈、明夫人等人一起回去,只是明夫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襲若,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紫靈卻滿心的歡喜,還是恭喜襲若的話,襲若嘴邊苦澀的微笑,看在明忠朝眼中,卻是心疼的。
從二皇子大婚已經幾日了,那次賜婚,皇上也並未定下具體的日子,所以沒有人放在心上,至少襲若是這樣。仍舊在自己的沉雨軒裡彈琴、練字,只是再也不彈奏和崢寒有關的任何曲子,從那天晚上開始,不管她願不願意,他的生命中已經沒有了崢寒。
想起他當年離開時的默然,襲若也開始懂了,懂了他為何沒有留下讓她等待之類的話,因為當時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回宮完婚,只有襲若還傻傻的以為只要相愛,就會有在相見的一天,卻沒料到,世間有很多事不是相愛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