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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域城中,琅風的週身的紫黑氣體已經是全數消散而去,黑袍下的一張臉驟然變得蒼白了一片。而經過了最好一場戰爭的洗禮後的血域城此時卻是靜謐得有點兒可怕,不多時被關在房間中的離淵已經是推開了石門跑到了血域城的後殿之上。
殿上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琅風跌坐在一旁的地面上,沈昊啷卻是半跪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血域城的屋簷。離淵稍有驚訝的衝上前去,將頹敗的琅風扶了起來,面色卻是極其的難看,輕聲同他問道:「師父……,發生了什麼事?」
許是離淵不問到還好那一點兒,卻是在離淵問完這句話後,沈昊啷已經是祭出長劍直直逼到了琅風的面前,聲色黯然,語氣卻是十分的悲憤:「我要殺了你!」長劍自手中飛掠而出,直直射向了躺倒在地琅風。離淵想要解釋卻已經是來不及,驚慌之下用自己的身體將琅風護在了身後,沈昊啷的長劍直直沒入離淵的胸膛,只聽得她一聲悶哼,嘴角已經是溢出絲絲的血跡,身子一軟癱倒了在了地面上。
沈昊啷大驚,想要制止已經是來不及,此時已經是滿臉驚訝的半蹲而下:「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定是師父害了小月。所以你才會這般,現在用我的命換小月的命,我只希望,希望你能放過我師父。」離淵強撐著笑了笑。聲音卻是微微顫動了起來。
沈昊啷此時已經是面色大變。無奈劍身幾乎是依舊全部沒入到了離淵的身體之中,就算是冉儀在,也定是回天乏術了。沈昊啷想要上前相扶,卻是被地面上的琅風一把推開。在一秒,琅風已經是將離淵整個摟到了懷中,那張一度只會詭笑的臉上竟是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極致的傷感。
「師父……,淵兒不能……在……陪著您了。以後的日子,您一定…要好好保重……不要在做逆天之事了!」躺在琅風的懷中的離淵在瞧見了琅風那蒼白的臉龐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琅風一把緊緊將離淵再度抱緊,搖頭:「不……師父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死的。」
「師父……生死自有天命。這或許就是淵兒自己的劫。師父,淵兒一直以來都有一句話想要同你說,你能不能把耳朵靠過來一點。」離淵又嗆出一口鮮血,卻還是緩緩將這番說了出來。
琅風終於哭出了聲來,將離淵抱的更緊了一些:「你說,師父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嗯,其實……其實淵兒很早很早就已經喜歡上您了,可能是剛剛懂事的時候,也可能是您教我術法的時候。可是……可是害怕師父你並不是像淵兒喜歡你那樣喜歡淵兒,所以淵兒一直都沒敢將這句話說給你聽,不過現在再不說,就沒機會了。」離淵臉上全是笑容,半個下巴都已經是被她自己的鮮血染紅。
琅風只覺得快要崩潰了一般。朝著離淵猛的點頭:「知道的。師父都知道!一直不說穿只是因為師父覺得一定要在真正控制住所有人後,才敢接受你的感情!」
「額。原來,原來是這樣!呵呵,不過淵兒一點兒都不怪您,從今天起,就讓淵兒一個人陪你好不好。我們去一個偏僻的地方,在不踏足中原好不好?」離淵笑了笑,輕聲說道。
琅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抱起離淵緩緩走出了血域城,消失在了西北沙漠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唯一能猜到的,離淵的死是琅風改邪歸正的一個里程碑。
目送著琅風和離淵離開後的沈昊啷,終於還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中原。看到了那些曾經在正邪之戰中喪命的同門和百姓,沈昊啷是真的不知道應該笑還是哭。只因為這一切全是幽藍月耗盡了自己的生命,並且捨棄了輪迴重生換來的。
至此,正邪之戰圓滿結束。在將後事都處理妥當之後,修玄尊者亦是圓滿完成他的任務,思前想後,最終則是將羅生門整個交到了雨天澈的手中,自己則是回到了『死亡之崖』下繼續隱居。
而雨天澈之所以原因擔下整個羅生門的未來,只因為修玄尊者的一句話:「你既然已經欠了那幽藍月的情,那便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吧,整個中原正道需要你這樣的領袖,羅生門需要你這種人,加之你師父當初若不曾離開羅生門隱居到萬花谷中,自然也是算得我羅生門的弟子,所以這個掌門人之位非你莫屬!你若是還覺得不妥,就當是為了還欠幽藍月的那一份情吧?」最終,雨天澈在正義之中答應了修玄尊者的委託,成為了羅生門第八任掌門,也是最年輕的一位掌門。這便從萬花谷中遷移到了羅生門月正殿上居住。雖是這樣,雨天澈卻仍舊是放心不下綠髻,卻也因為幽藍月的問題,不敢直接同沈昊啷求證。
血域城的那一戰,估計就連沈昊啷自己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只知道當幽藍月的身體輕飄飄漂浮到半空中對他揮手的時候,沈昊啷才幡然醒悟她是要離開了。
雨天澈在遇到沈昊啷的時候,已經是三日有餘。尚未從悲痛中走出來的沈昊啷在見到雨天澈後,面色自是十分的不好。
然而就算是這樣,還是被雨天澈攔了下來:「我只得你並不願意見到我,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向你證實一下。」
沈昊啷本不想理他,卻見他滿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最終還是沒能拒絕於他,不過態度卻是並不太友好:「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小月她……她是真的再也回不來嗎?」雨天澈的面色稍顯嚴肅。
沈昊啷驟然想笑,卻是冷冷道:「你為何不直接問,你的綠髻是不是再不能回來了?」
許是被沈昊啷話深深戳中心底的最深處的想法,雨天澈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卻沒有說話。
沈昊啷又是一笑:「你放心,若是小月還能回來,我一定會在她遇上你之前將她帶離這裡,再不會給你留下半點傷害她的機會!」言罷,終於還是拂袖而去,自此閉關在了月正殿上,在不出關。
微風吹著雨天澈的長袍微微上揚,卻見他的面色一沉,在一場感情之中,雨天澈終究是負了幽藍月,雖然愛情是一種要講究你情我願的東西,但如今看來,終究是雨天澈欠了幽藍月!
失去了琅風的支撐和保障,血域城很快被羅生門攻破,血域城中所以的弟子全是被俘,自從血域城宣佈滅亡。
陽城人民在見到中原正道大獲全勝後,這便再也不相信宣傳魔族的風雲門,一時間本是熱鬧非凡的風雲門終究被羅生門踏平。在得知眼前這一切都是幽藍月用生命和輪迴換來的之後,葉心瓶終於滿腹悲壯的給柒言留下的最後一封書信,帶著衣兒和初生的嬰兒回到了羅生門中,從此發誓再不見柒言。
柒言幾次三番在羅生門前想要再見葉心瓶一面,卻都是被趕來的中原正道之士逼退。雨天澈見柒言並不死心,出於一種同情,終於還是將柒言帶到了葉心瓶的面前。不過結局卻是葉心瓶不僅不願在原諒他,而且還附帶了一個重重的耳光:「你若是真為我和孩子考慮,便不會欺騙於我,還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若是當真想要消除一身罪孽,那就自願散去了自己一身修為,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被葉心瓶攆出羅生門的柒言,只覺得悲痛萬分,驚是真按了葉心瓶的說法,散去了自己一身的修為,從此青燈古佛,在不曾踏入凡世間一步。
畫末和陸揚雖為幽藍月的事情憂傷,好在兩人終究是在一起了。為了更好的照顧明竹昕留下來的明竹客棧,畫末和陸揚自此在不曾離開了客棧一步,客棧的生意亦是越來越好,客流量也在無形之中成遞增趨勢,不久後,畫末和陸揚也有自己的孩子,取名陸憶月,意為思戀小月。
波兒同夕夜繼續留在明竹客棧中,隨著時間的不斷的推移,兩個孩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夕夜的術法則是也已經同波兒不相上下。
至於癡情的凌默,則依舊是四處奔走,只為能使得綠髻再度重生。無奈幽藍月使出的術法已經是全然將『瑞陽』和『荻花』全數淨化,消散在了天地間,縱然女媧再現,在也無跡可尋。
幽藍月的故事到這裡,終於也就落下的帷幕。
笑看人間百事,只道後悔再難!
失去的東西,就算是在怎麼想辦法去彌補,終究是破鏡難圓。曾想,要是當初幽藍月不曾喜歡上雨天澈,亦或者雨天澈不是為了救綠髻而去接近幽藍月,那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