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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感歎至深 文 / 糖果遭偷了

    上接被重複的vip216章節覆蓋的vip217章節《第二百二十七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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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大漠黃沙之下,血域城同往日一般靜謐【幽藍月第二百二十八章感歎至深章節】。

    被綠髻和凌默強行帶回血域城的雨天澈,此時正是一臉的憤怒,眼瞧著又有發病之勢。

    然而現在的綠髻最擔心的就莫過於雨天澈一旦發病,自己難道還只能是用自己的魔力去幫他控制住毒性嗎?就算是這樣,那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在想到這裡,綠髻只能輕聲同雨天澈說道:「你身上毒素未清,修玄尊者曾說,若是不能盡快將你身體裡的毒素清除,那你身上的劍傷也就會一天一天的復發,所以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還請保護你自己的身體!」

    凌默自然是看不得綠髻這般對雨天澈,而雨天澈還對綠髻這般無情,在聽了綠髻的話後,凌默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哼,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綠髻這般對你,你還想怎麼樣?」

    雨天澈在聽了凌默同綠髻的話後,卻是冷眼看了看凌默一眼,輕喝一聲,再不說話。

    好在現在綠髻還在這裡,凌默這便也就強忍住了對雨天澈的不滿,這便也就只能哼了一聲後,轉身走出了綠髻的房間:「好了,人已經帶回來,你自己想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凌默的聲音冷冷的,稍有瞭解的人,也都能聽出他話裡的糾結。

    在目送凌默離開後。綠髻卻是裡在原地,傻楞了半天。這一次後,綠髻覺得自己虧欠凌默的似乎更多了,然而現在卻是又沒有太多心思去管他。這便也就只能選擇了一切都等將雨天澈身體中的毒性排出之後在做定奪。

    而雨天澈在見到凌默離去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

    綠髻卻是將他現在的表情,深深的記在了心中,那是一種多麼無望的顏色,孤獨中帶著重重的內疚和絕望。這是綠髻從認識雨天澈一直到現在都不曾見到過的。現在的他顯得那麼無助,這便也就更加使得綠髻心中的愧疚感滋生。而現在能為他的做的。就是解掉他身上的毒。送他回到萬花谷中,此後便是再不相見,在不留戀。雖然這一決定對於綠髻來說,是那麼的殘忍。可是為了雨天澈,她終究是無怨無悔了。

    「這房間是我的,你先在這裡休養,石門我會鎖上。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綠髻這才輕聲同雨天澈說道。

    雨天澈在聽了綠髻的話後,卻是將頭撇了過去。

    在見到雨天澈仍不願同自己說話後,綠髻亦只能苦笑道:「你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言罷,也就緩緩的走出了房間,將石門關上,離開了。

    待綠髻離開之後,雨天澈這才收起臉上那種五味成雜的表情,緩緩的跌坐到了石床之上,床上鋪著淡紫色的輕紗,又有淡紫色的紗帳,到也同不少女子的房間一般,但一想這床上凌默也躺過之後,雨天澈的右手這便再次攥緊了拳頭【幽藍月第二百二十八章感歎至深章節】。

    走出自己房間的綠髻,在後殿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這才緩緩向前殿尋找凌默而去。

    而當綠髻來到前殿之時,卻見到凌默此時正邪坐在祭台旁發呆。綠髻稍有遲疑,最終還是邁著腳步走上前去,而此時在巡視著前殿的血域城弟子已經是全是跪下:「參加城主。」

    血域城弟子的喊聲自然是驚擾到了發呆中的凌默,這便扭頭瞧見了淡紫色衣衫的綠髻。此時綠髻卻連忙同血域城弟子說道:「退下吧,我有事要同首座護法商量。」在聽了綠髻的話後,巡視的幾個弟子這便也就退了下去。

    「你怎麼不在後殿陪你師父,跑來找我做什麼?」凌默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醋意,臉上卻是強迫著自己不要露出其他不好的表情來。

    綠髻在聽了雨天澈的話後,這便微微搖了搖頭:「我是來看你的,這段日子,你同孩子可好?」

    「無所謂好不好,你的心都不在我這裡,好也罷,壞也罷,誰叫我已經深陷在這份感情中不可自拔。有時候,我也想過,當初我若不化作雨天澈的樣子故意接近於你,到也不會衍生出這般的後果,說道底,倒也只能說是我自作自受罷了。」凌默的聲音淡淡的,微光下那席白色的長袍顯得異常落寞。

    綠髻本不是對每個人都這般心軟的,她是魔,魔生來不就應該是斷情絕愛,殘酷不人道的嗎?或許你會說,這只是一個層面,但是有一點,若非是這正道之士認定荻花是魔,前血域城的城主又認為這魔肯定會取自己代之,那誰也能斷定,生活在平凡家庭裡的綠髻,亦或者是生活在雨天澈光環下的綠髻永遠都會是那個開心快樂,毫無心機的女孩,也只能是那個女孩。

    世間的人,自以為是的太多。就好比七葉門現任掌門葉前,這人食古不化的程度,估摸著會讓所有的看客都大跌眼鏡。好大喜功,擅自煉毒、草菅人命無一不通。但凡只要一看到魔道之人,不管他是否殺害過人,也不管他為何會淪落到魔族,只一味的以著『除魔為道』的理由,不斷的殺害血域城底層弟子。在這個時候,往往身處在正道和魔族最末階級的人,才會是這場戰爭中的犧牲品。作為弱勢群體的他們若是不反抗,那便只能是別人刀下的亡魂,別人劍下屍體,所以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時候,正邪兩道才會爭鬥不休。若說有錯,那正邪兩方必定都有錯,而頑固不化的人,總是喜歡從別人的身體去挑毛病,始終不願意去正視自己思想觀念上的誤差。所以往往我們都將這中稱為『禍水』亦或者是『老頑固』,而這世界上敢於直面指出上級或者是親人錯誤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好比綠髻,明知道雨天澈同凌默的堅持的堅持都透著錯誤,這便還是不忍心傷害了其中一人。念道這裡,倘若這世間從亙古時期就已經注定要有正邪、好人與壞人之分,那僅憑一人或者是幾人,那定也是扭轉不了這乾坤的。所以說到底,這樣的誤差其實是從有了人那天便就存在的,這便也就怨不得現在的正道之士了?

    其實不然,這世間本是沒有這正邪之分的,只是因為有了人,有了各色各樣追名逐利的人後,才會有了這正邪之分。人生來,好壞亦是對半,倘若由善人撫養,到到底也壞不到哪裡去,倒是那種自小就被惡人撫養的孩子,壞起來越是會壞到骨子裡。綠髻自小由雨天澈同善良的鍾叔帶大,所以骨子裡的她,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可是卻被這正邪不兩力的魔咒,生生的逼成了如今這幅模樣!都說命運造化弄人,那何故就獨獨讓她這般憋屈?亦或者是凌默,他狠,他也毒,是正道所不齒的叛徒,然而可曾有人想過他何故要判出正道,投向魔族的懷抱,難道真如世人所曉的那般,只為權利而來?

    此時的凌默在見到一臉內疚之色的綠髻後,這才輕笑著說道:「好了,你也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就是你不開心,我自己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好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綠髻本就十分內疚於凌默,在聽他這般一說,心情亦是低落到了谷底:「凌默,對不起!」

    凌默卻是笑著說道:「不用同我說對不起,我這種腹黑驕傲受,定會很快就從這裡面解脫出來,你就別浪潮精力在我身上了,去照顧你師父吧,現在的他更需要你的照顧。」

    「可是……」

    凌默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好了,不要可是了。是我先對不起你,你不需要過分自責,你若是得閒,我待你去看看言兒吧。」

    「言兒?」綠髻稍有不解。

    凌默歎了口氣:「當時你走的太急,也沒為孩子留下姓名,我便為他取了一個名字,柒言。」

    「柒言?何故會想到取了這個名字?」綠髻臉上的表情稍變,卻是輕聲說道。

    凌默再次歎了口氣:「柒言,七言,言字是我想要同你說的話,而七則是因為他出生在七月。」

    「為何不叫他同你姓?」綠髻輕聲問道。

    凌默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孩子本就是我迫你生下的,我自然是沒有資格要求他隨了我的姓,加之我卻也不知道我自己姓什麼。」凌默的語氣淡淡的,卻是無限的悲涼。

    「你怎麼會連自己的姓都不知道?我雖從小就家破人亡,可鍾叔卻告訴了我應該是姓王。難道你也是被遺棄的孤兒?」綠髻一面回想著自己的身世,一面輕聲同凌默說道。

    凌默笑了笑:「哎,若是讓我得知了我爹娘是誰?我定會帶著長劍直逼而去,問上他們為何這般狠心將我丟在了羅生門的山腳。」

    在得知凌默的確實是棄嬰後,綠髻似乎已經能理解他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模樣,輕歎了一口氣後,這便輕聲說道:「你的爹娘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將你托付到羅生門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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