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寒風不斷的侵蝕著綠髻的身體,而她卻還是頂著這凜冽的寒風在崖底中不斷的前行,為了找到更多的柴火,綠髻不得不在崖底下走來找去【幽藍月220章節】。
綠髻雖是這天地間最大的魔女荻花,但她卻仍然是個女孩子,加之最近兩天一直忙於照顧雨天澈和為他輸送真氣,此時的她身上幾乎只剩下不到四層的魔力,秀麗的臉龐上已經變作了蒼白了一片,目光也顯得十分渙散,只給人一種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
經過昨夜風雪的洗禮,崖底此時已經變作了白茫茫的一片。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要找到柴火自然也是難上加難。但為了那山洞中的受傷頗重的雨天澈,綠髻這便也只能是硬著頭髮在寒潭四周搜尋起來,只希望還能在那崖壁之間找到一些遺留著還不曾被雪覆蓋掉的枯樹只干。但想真要找到這種東西,那便也就只能是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尋找。
綠髻一面找著枯樹幹,一面不由的用嘴朝自己的雙手哈上一口暖氣。這一點點的溫暖怎敵得過這凜冽的寒風帶來的涼意,但為了節約更多的體力和魔力照顧雨天澈,綠髻竟是半點不敢消耗自己的魔力取暖,卻是輕聲安慰自己道:「白鳥應該應該找到了凌默,應該就要來救自己吧。」也就懷著這樣的想法,綠髻這便繼續在寒風中不屑的尋找起枯樹枝來。
遙觀西北沙漠之地,血域城靜靜的藏匿在沙漠之下。綠髻召喚出來的白鳥,此時已經是回到了血域城中。不多時後,白鳥這便也就飛回到了凌默的肩頭。
在親眼目睹了綠髻被雨天澈抱著跳下『死亡之崖』後的凌默,已經是兩天都不曾離開綠髻的房間了。此時的他頭髮散亂在兩旁,手中卻是抱著綠髻為他誕下的那個男嬰。雙目亦是渾濁到了極點。
白鳥飛到他肩頭亦是讓他反應了半天才發現。在發現肩頭上的白鳥後,凌默這才將它捉到了手中,放到了眼前。
白鳥的雙目微微轉動著的同時也開始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片刻之後,只見凌默的臉上由剛剛的失落到了極點竟是變的一臉驚喜了起來。這便也不大聲問道:「白鳥。你說的都是真的?綠髻……她……只是被困在了『死亡之崖』而並非真的粉身碎骨?」
「吱吱……吱吱吱。」白鳥又是幾聲長短不一的吟叫。
待白鳥的叫聲落下後,凌默的臉上則是真的由剛剛的失落全數變作了驚喜之色,聲音也變的激動了起來:「真的就好,真的就好。我這就想辦法去救她。白鳥,你再去一次『死亡之崖』幫我轉告綠髻,我會盡快想辦法救她出來。」
「吱吱……」白鳥鳴叫了幾聲,這便也就飛離了凌默的手掌。緩緩飛出了血域之城,直直向『死亡之崖』而去。
在得知了綠髻只是被困在『死亡之崖』一事後,凌默這才好像是再次找回了活下去的信心一般。只是歡天喜地的大喊了一聲:「來人。」
片刻之後,這便也就進來一個黑衣打扮的年輕女子,單膝抱拳同凌默半跪而下:「護法首座有何吩咐?」
凌默這才猛的轉過身來,打量了黑衣女子一番,沉聲問道:「你多大了?」
「稟護法首座,我已經二十三了。」黑衣女子半低著頭,輕聲回應道。
凌默在聽了女子的話後,這便微微點了點頭:「以前照顧過孩子嗎?」
「稟護法首座,我曾經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幽藍月第二百二十章白鳥帶話章節】。」黑衣女子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彷彿不帶半點感情一般。
凌默在聽她說道她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事後,稍覺不解,卻是低聲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稟護法首座,他們都死在了強盜的手中。」這般讓旁人聽著都是十分難受的話,從女子的口中說出來竟是半點難受的感情都沒有。
凌默此生見過了很多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面色不由的稍變:「那你怎麼會到血域城來?」
「報仇!」女子的聲音十分堅決,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
凌默在聽了女子的話後,這般暗暗歎了口氣:「那好,你就留在這後殿中照顧小城主,待我將城主安全救回後,就圓你這報仇的願望。」
「謝護法首座。」黑衣女子自始自終都不曾將她抬起來,然而此時的凌默一門心思都在如何快點將綠髻救出來一事上,倒也沒有過多的去深究這女子的樣貌。
待黑衣女子說話這話後,凌默這才低聲說道:「起來吧。」
「是!」黑衣女子在聽了凌默的話後,這便也就站起身來。
凌默見他起身,這便也就緩緩的將手中的男嬰抱了過去。也正是如此,凌默這才看清楚了黑衣女子的長相,黑衣女子左右臉蛋上均被劃出了一個叉。然而那一雙水汪汪的雙眼,卻是向凌默宣誓著她在沒有被毀容之前,絕對也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好在凌默對於綠髻以外的人都冷冷淡淡的,在見到她的容貌後,卻也沒有過分驚訝,只是低聲說道:「你就待在城主的房間裡,石門我會關上,一日三餐我會讓人為你準備好,你只要好好照顧小城主。」
「是!」黑衣女子看了看凌默一眼,這便連忙點了點頭。
在將這一切都處理妥當後,凌默這便也就緩緩的走出了房間,右手輕輕一揮,石門這便也就緩緩的關閉了起來。
白鳥在飛出血域城後不久,也就來到了『死亡之崖』。這時的綠髻已經找了不少枯樹枝在山洞中點燃了一堆篝火。
在見到白鳥的身影後,綠髻蒼白的臉上終於了有了一絲笑容。而這白鳥似乎也早就確定了綠髻的位置一般,直直的飛到了綠髻的手心之中。
綠髻的臉上此時已經是掛滿了笑容,一臉期望的看著白鳥:「白鳥,話都帶到了嗎?凌默他……他有辦法救我們出去嗎?」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白鳥道。
在聽了白鳥的話後,綠髻的臉上的喜色更重,這便也就連聲問道:「那他想到怎麼來救我們了嗎?」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白鳥輕輕晃動了一下翅膀。
隨著白鳥的吱吱聲,綠髻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落下:「那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救我們出去的辦法?」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白鳥繼續吟叫著。
在聽了白鳥的話後,綠髻這便也就暗暗的歎了口氣:「也好,有凌默的幫助,我相信我一定能帶著師父離開這裡。」
「吱吱……」白鳥這便興奮的拍了拍翅膀,轉頭飛出了山洞。
待白鳥飛出山洞,消失在天際中後。綠髻臉上的表情這便也就再次回復了到了白鳥未來之前,這便也就低著頭,緩緩的走回到了山洞之中。
就在她剛剛踏入到山洞的之時,雨天澈已經是醒轉了過來。
然而讓綠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醒轉過來的雨天澈竟是自殘般的將自己的手緩緩放到了篝火之中。
在發現雨天澈這詭異自殘般的舉動後,綠髻的秀麗的臉龐上已經是被嚇的蒼白了一片。這便也就再也顧不得思考原因,快速的跑了過去,用力將雨天澈的手從篝火中扯了出來,一臉驚慌的同雨天澈說道:「師父?您這是幹什麼?您若是真想要懲罰我,那就只管打我罵我,請你不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我?您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更加覺得無地所容?」在經過這兩天的相處,綠髻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雨天澈這反常的舉動聯繫到了雨天澈想要來懲罰自己,這般也就再也顧得其他,大聲的喊出了這一席話。
而就在綠髻用盡全力將雨天澈手從火中扯出來後,卻只聽的雨天澈瘋狂的吼道:「放開我,讓我燒死他,燒死他。」
不等綠髻反應過來雨天澈口中的『他』是指誰,已經是被雨天澈一把推開了老遠,臉上的表情亦是變得錯愕不已。
在接受過綠髻的魔力治療又飽飽睡上了一覺的雨天澈的力氣十分之大,這一推,倒是讓綠髻都嚇傻了眼。在將綠髻推出老遠後,雨天澈更是變本加厲的是將雙手都放到了篝火之中,雙目中含滿了憤怒之情,嘴裡大聲吼著:「你不是我,你不是我,我要燒死你,我要燒死你。」
被雨天澈的這一推,綠髻只覺得更加內疚和難受,這便也就在顧不得其他,跑上前去緊緊將雨天澈手抓了出來,大聲喊道:「師父,您冷靜一點。您不要這樣,該死是我,不是你,你醒一醒,醒一醒好嗎?」綠髻的雙目中此時已經含滿了淚水。
似乎是綠髻的大聲吼叫讓陷入瘋狂的雨天澈有著一定的作用,雨天澈竟是面無任何表情的注視起綠髻來。然而就在綠髻以為已經將雨天澈的情緒控制下來後,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卻是緊接著發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