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月在通過了天界大仙的同意後,便就同老者一同奔天門而去。好在幽藍月遭遇了天界之光幾次後,早已經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便也就同老者一同順利的離開仙界向人間而去。
萬花谷中,靜謐異常。透過迂迴的山路,陽光重重疊疊灑在萬花谷中。沿著府邸緩慢而過,卻見雨天澈此時正在涼亭中撫琴,面色微愁,琴聲時而高揚,時而低沉,片刻之後,撫琴的頻率越來越快,十指撥動加速,只聽得一聲琴弦斷掉的聲音,面色稍驚,再看了看斷掉的琴弦,心中微微一驚,隨即掐指一算,半響之後,嘴角卻是微微一斜,祭出長劍絕塵而去。
幽藍月同老者沿著陽城,幾乎是使勁了全身的法力向血域城方向而去。幽藍月自然是知道老者一心繫在毓秀的身上,可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幫他找到毓秀。時間不斷地過去了,兩人此時已經臨近西北大漠,而血域城也近在咫尺。幽藍月心中卻是越來越沒底了,自己是同毓秀在血域城分開的,但是自己也是親眼見她離開了血域城。而決定帶老者先到血域城中尋找,也只是抱著一絲細微的希望而已。但是若毓秀根本沒有回到血域城,那自己後面應該到哪兒去尋找。想到這裡,幽藍月已然不自覺的撅起小嘴,速度也放慢不少。
老者自然是不知幽藍月心中所想,前進速度也是依舊。片刻之後,才發現幽藍月已經被自己甩出老遠,眉頭微皺這才停下來大聲吼道:「丫頭,怎麼不跟上?」
幽藍月聽到老者略帶憤怒的聲音,這才緩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老爺爺,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跟上來。」說著,便就提速向老者而去。
老者見她如此,似乎也看出些微不對,卻是冷冷問道:「你後悔了?」
幽藍月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在想,如果……如果在血域城中找不到毓秀……」幽藍月話音未落,老者已然暴跳起來,大聲吼道:「她一定在,一定在的,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幫我找到她,我一定會殺了你。」說著,右手已然成爪狀,緊緊扣住了幽藍月的咽喉。幽藍月自然是不曾想到老者會突然對自己發動攻擊,只覺得微微一驚,咽喉被卡使得她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爺……爺,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毓秀的。」
老者近乎瘋狂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正要撒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身冷喝:「放手。」老者面色突變,本已經漸漸送去的右手再次強力的扣住幽藍月的咽喉,並將她扣於自己的胸前,待看清眼前的人兒後,老者憤怒的表情更勝。而這立於幽藍月兩人身前不遠處的正是一襲白袍的雨天澈,只見他臉上掛著愁容,老者已經憤怒出聲:「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幽藍月咽喉被緊緊扣住,呼吸已然變得困難了不少,小臉已然變得微紅,只聽得她小聲說著:「爺爺,他是我哥哥,他沒有惡意的,你不要擔心。」言罷又朝著不遠處的雨天澈微微一笑:「哥哥,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
雨天澈見她小臉都憋得通紅了,還強撐著,心中也是一愁,卻見老者臉上憤怒的表情慢慢淡了下來,這才按捺住心中為他的擔心。
幽藍月見他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繼續說道:「爺爺,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老者聞言,稍稍遲疑便也就將扣住幽藍月咽喉的右手放了下來,幽藍月這才咳嗽出聲,卻還是朝著老者和雨天澈微微一笑。
不知什麼時候,雨天澈此時已經走到幽藍月身邊,將她抱到了懷裡,愛憐的問道:「小月,還好麼?」
這個擁抱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頓時讓幽藍月受寵若驚,自己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能再次投入到這個溫暖的懷抱,可這一次卻是哥哥主動擁抱自己,而此時的幽藍月小臉已然紅透一片,卻也不忘小聲說道:「我很好,哥哥。」
雨天澈聽罷,臉上已然流露出微笑:「小月,答應哥哥,以後都不要離開哥哥了?好不好?」
幽藍月聽聞此言卻是一驚,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離開了雨天澈的的懷抱,退出幾步後,狐疑的看了看他,卻是大聲說道:「你是誰,你不是我哥哥,哥哥絕不會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是誰?」
雨天澈臉色微變,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呵呵,我是你哥哥啊,你不認識我了?」說著,便又向她逼近,臉上卻還帶著冷冷的笑容。
幽藍月心中一急,已然祭出玉蜻蜓:「你不是哥哥,你到底是誰?」
雨天澈見她已經祭出玉蜻蜓,嘴裡笑意淡去,長袖一揮,便又露出了他的真身,一襲及地的黑袍,面部也被黑色的斗篷帽子圍得嚴嚴實實。
幽藍月此時已然張大了嘴,冷冷說道:「是你,怎麼會是你?」
黑袍男子冷冷一笑:「你還記得我?」
幽藍月手中的玉蜻蜓綠光更勝:「我當然認得你,當時在陽城,偷盜我的長笛的人就是你。」
黑袍男子冷笑聲不斷:「哈哈,當時若不是我被玉蜻蜓反噬,你們也沒可能將長笛取回。」
幽藍月咬咬嘴唇:「當時,是我自己學藝不驚,才會讓你有可趁之機。可是現在的我,是不會怕你了。」
「哼,若不是看在你對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我今日便就送你再如輪迴。」黑袍男子冷冷喝罷,便就閃身而去:「幽藍月,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辦事。」
幽藍月正想說話,卻早已經不見黑袍男子的影蹤,心中又一愁,為什麼老是有人想要我為他們辦事,自己這一輩子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想罷又是一頓氣悶,暗暗歎口氣,也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