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注意御寒呢~~不要像我一樣凍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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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石秘境中,雷默剛剛被放下,苒儀已經顧不得他其他衝了上去,將他抱到了懷裡。這時只見她臉上掛起兩行清淚,嘴裡已經呢喃出聲:「流仙,你還活著,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此時對丈夫的思念已然奪去她作為一派掌門的形象,早將還立在一旁的三人忘卻,只由得最真摯的感情流出。
幽藍月三人見她如此,心中皆是一陣感動,便也不想上去打擾。
可是時間一久,離淵見三人都沒有什麼行動,便終於忍不住上前,輕聲說道:「苒姨,你快點為他治療吧,不然沒時間了。」
苒儀這才如夢初醒般,抹掉兩腮上的淚水,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讓你們幾個晚輩見笑了。」言罷,示意沈昊啷上前見雷默扶住,左手已然從腰間取出銀針,右手為雷默探了脈,面上掛起愁容:「毒素侵蝕了他的身體快一百年,已經成為了他活下去的一種養分。」
三人聽罷,稍有一驚,幽藍月面色稍變,已然輕聲問道:「那能治好麼?」
苒儀眉間露出一絲喜色:「我行醫數百年,這種將人身體裡的血液變作毒素的病例,自然也是見過,可是流仙他被喂毒已經快百年,便是要更多時間來治療。」
沈昊啷三人聞言,稍急:「苒掌門,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苒儀眉頭稍皺:「七日。」
沈昊啷面色稍變:「來不及了。這樣,小月你過來扶住流仙尊者,我去那邊深淵中尋找出路,我們必須要先出去。不然被啷風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了這裡,那以後更沒有逃出的機會了。」
幽藍月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利害,便連連點頭,走過去蹲下扶住了流仙尊者。卻見沈昊啷眉頭緊鎖,便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小聲道:「黑面小子,深淵深不見底,萬事小心。」
沈昊啷許久未聽到幽藍月這樣叫他,心中自也是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連連點頭:「保護好苒掌門和自己。」言罷,已然向深淵邊上走去。
離淵面上稍驚:「木頭,我雖然不知這深淵下面是什麼,但是師父既然將這裡作為了禁地,應該也是十分凶險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
沈昊啷轉過頭來,看了看立在遠處的離淵,只是一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言罷,縱身一躍,已然進入了深淵之中。
苒儀自是全心治療流仙,卻也不忘指導幽藍月,幽藍月心中雖為沈昊啷擔心,卻強行壓制住,聽苒儀指導。
離淵此時已然跑到了深淵邊上,探頭向裡望去,只覺深不見底,心中自是十分煩躁,便在一旁焦急得渡著腳步。
待苒儀將最後一根銀針拔出,流仙尊者只覺腹中一熱,一口污血已然被他吐出,甦醒了過來。
幽藍月二人皆是一喜,苒儀卻已將他抱住,激動得熱淚盈眶。流仙尊者剛剛甦醒,神智還不十分清楚,見到眼前的人兒,也只覺得十分熟悉,嘴裡竟吱吱嗚嗚發出聲音來。
苒儀更是一喜,高興的向幽藍月、離淵說道:「他認得我了,認得我了。」
幽藍月二人見狀心中也是為苒儀高興的,便都微笑點頭。
苒儀臉上笑意更濃,扶正流仙尊者:「流仙,你可還記得這深淵之下,可有逃出這秘境的出口?」
流仙尊者面色稍顯怪異,扭頭望向一旁的離淵,嘴裡哼哼出聲。離淵只覺不解,幽藍月見狀稍作思考,便向離淵說道:「你過去一下吧,流仙尊者似乎想要表達什麼。」
離淵眉頭稍皺,卻也怯生生的走到了流仙尊者旁邊,半蹲而下,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流仙尊者面上掛起猙獰,一把抓住了離淵的左手手腕,掙扎著要站起來。離淵卻是被剛剛的一幕嚇得,使勁想要把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出,無奈他力氣過大,應是扯得手臂生疼都沒有扯出。
苒儀心中一驚,便勸說到:「流仙,不要這樣,她是個好孩子。」
流仙尊者面色稍愁,竟像小孩子一樣搖搖腦袋,卻是在這同時,將離淵左臂的衣袖挽了上去。
苒儀自是又嚇了一跳,想要說什麼,卻聽得流仙尊者嘴裡哼哼出聲,示意她看離淵的手臂。
離淵受了這待遇,心中稍有不悅,嘴角微微撅起。
苒儀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向離淵的手臂望去,一朵七葉花的圖案顯得十分刺眼。苒儀面色突現驚訝之情,嘴裡已然大驚出聲:「啊。」
離淵見苒儀如此,也是十分疑惑,這才輕聲問道:「苒姨,怎麼了?」
卻見苒儀臉上已然悲喜交加,顫聲問道:「你手臂上的這朵花是怎麼來的?」
離淵只覺不解,便也就如實說道:「師父說,他剛剛收養我的時候,手臂上便就有了這花。」
苒儀聽罷已然喜極而泣,竟向前幾步,狠狠得抱住了離淵:「你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
離淵心中一驚,無父無母這麼多年,卻在今天找回了自己的雙親,心中竟是像倒了五味瓶般,一時間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小臉上已經掛滿淚水。片刻之後,終出聲:「你真的是我娘?」
苒儀聞言,連忙鬆開她,急聲道:「是的,我是,你手臂上的花,名為七葉,便是你剛剛出生那年,你父親用靈力聚成的。」
離淵聞言,心中微微一顫,在看了看手臂上的花,和眼前的二人,小腦袋卻又搖了搖:「不是,我不是。」
苒儀見她似乎難以接受,連忙抓住她的雙手:「你是的,我知道將你一個人留在血域城中這麼多年,你一定恨死我了我們了。這一切都怪我,自己的孩子被掉包了,我居然都沒有發現。」言罷已然右手握拳,使勁的捶打自己。
離淵見狀,連忙扯住苒儀的手,搖搖頭,臉上已然掛滿淚痕,片刻之後,終從嘴裡擠出兩個字:「爹娘。」
此時卻聽得,石牆慢慢被打開,卻正是琅風立在石牆外,一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