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顏真婉沉吟道,「這真正的兇手十有**就是那一夜公子跟蹤之人?」
何奈點頭,「公子說那時他從雙層堡回來之後見那鍾九刀行為有異就跟蹤了一段路程【炊煙入眼一九四論艷瞳言知胡鍾過章節】。」
「鍾九刀?」
何奈轉身看向趙煙樹道:「趙娘子認識這人?」
「確實是有些淵源的【炊煙入眼一九四論艷瞳言知胡鍾過章節】。」趙煙樹道,「說起來,奴家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此人。」
「咦?」秦清石道,「不是因為今日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畫像和那關於什麼秘密的鑰匙一事?」
「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趙煙樹道,「這鍾九刀不知是受了何人指使多次刺殺奴家,最後一次失敗之後突然之間便往江寧的方向來了,因不知何故,也是為探這背後之人,奴家便一路跟了過來。」
「原來如此。」秦清石點點頭,恍然大悟道,「我一直都以為是因為那個畫像的事,既然趙姐姐你是因為這樣的緣由來的江寧,那公子一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何奈接道:「你怎麼又肯定公子不是因為那畫像一事而來?」
「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秦清石滿不在乎的撇撇嘴。
「嗯?」連趙煙樹也有些好奇的看向她,不知她認為的王艷瞳會是個怎麼樣的人。
「公子最是懶了。」秦清石又接著說道,「在汴京時除了每天舉著一塊破佈滿大街的裝神弄鬼替人算命之外,何時有過那閒工夫跑來管這些江湖人的無聊瑣事?就算人家吵到他眼前了,公子一般都是覺得閉上眼睛要方便許多。」
「這樣說確實是個道理。」何奈又問趙煙樹道,「不知這鍾九刀行刺一事可是和公子有關嗎?啊,趙娘子你別介意,不才並沒有什麼窺探的心思,只是好奇這鍾九刀究竟是和公子有了怎麼樣的冤仇,也好看看這件事和他究竟有否關聯。」
「好奇就是好奇,窺探就是窺探。」秦清石笑話他道,「不過就是好奇公子怎麼的突然間就勤快了嗎?」
相識了幾日,趙煙樹倒也已經習慣了這兩人每一天的鬥嘴找茬,只是看他們再說下去話題就轉到自己的身上了,忙回答何奈一開始的問題道:
「奴家並不知七公子來江寧的具體緣由,不過是因為這一次的同道大會和那些畫像有關,而這一次刺殺奴家的胡鍾又恰巧來到了江寧,實在是巧合了些,故而七公子才想和奴家一起前來看看這背後是否有些關聯。」
顏真婉道:「若是這兩者之間真的有些聯繫,也就可以想像為什麼公子來到江寧了,現在看來,公子此次被人誣陷,應該也和這個鐘九刀胡鍾脫不開關係。」
「真是個麻煩的人吶!」秦清石不滿的說道,「反正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胡鍾就行了吧?」
「雖說如此······」顏真婉奇道,「這一次同道大會的目的不是那什麼鑰匙嗎?他們現在把公子當成了殺人兇手又是何意?」
「公子可沒有說過這個胡鍾和雙層堡是一家的。」何奈道,「如果不是,一個想要東西一個想要命是沒有什麼矛盾的。」
「應該不是這樣的。」顏真婉道,「你們也想想,公子現在被人關在了何處?」
「何處?」秦清石恍然大悟,「在雙層堡裡。」
「現下情勢已經明瞭。」何奈道,「若公子被人陷害一事果真和胡鍾有關,而在事後又不帶一點阻礙的立刻就被法恩寺的住持帶到了雙層堡去,應該可以肯定那胡鍾是和雙層堡有關聯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不但要找那胡鐘,雙層堡堡主殷森也是關鍵。」
「管它怎樣的。」秦清石摩拳擦掌,「反正只要有個目標就行,現在可以好生忙碌一番了。」
何奈看她,無奈道:「公子被人當成兇手了,秦清石你這般興奮做什麼?」
「誰說的。」秦清石辯解著,立刻又有些好奇的轉向顏真婉道,「顏姐姐,你說公子是不是看我們無聊得緊才會鬧出這麼一件事的,說起來,只從那個程書和來了之後,傾天樓就沒有多少事了。」
「程郎君只是涉及商業上的一些事而已。」顏真婉笑言道,「說來還不是你自己偷懶。」
「趙娘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趙煙樹斜倚在圍子榻上,手肘撐在小几上靜靜的看著幾人邊吵鬧邊分析,待聽見顏真婉的疑問便抬頭道:
「雖然不知那胡鍾這樣做的目的,不過目前看來似乎只能先找到他再說。」
「趙姐姐。」秦清石問道,「你來的目的既然是為了那胡鍾來,應該知道他在哪的吧?」
「嗯。」趙煙樹點頭,拿出木盒道,「這個東西能找到他。」
「這是什麼?」秦清石好奇的拿過來打開,立刻興奮道,「呀!這是什麼蟲?這麼可愛!」
「嗯?」趙煙樹有些奇怪的看她,一般女孩子不都討厭蟲子嗎?特別是這樣會蠕動著的。
「樹娘別管她。」何奈道,「便是給她隻老鼠她也會贊其可愛的。」
「哼!」秦情石不滿的看他,「誰像你啊,又自來熟。」
「好了。」顏真婉道,「既然能找到那胡鍾自是最好,清石你和何奈去雙層堡裡看看。趙娘子便和奴去找那胡鍾可好?」
趙煙樹點頭,笑道:「自是可以的。」
「不行。」秦清石手裡握著盒子,忙反駁道,「我要和趙姐姐一起去找那胡鍾【炊煙入眼194章節】。」
「你是離不開那條蟲子吧?」何奈打趣她。
「是便如何?」秦清石道,「真是沒想到,趙姐姐連養只蟲子都這麼好看。」
「那就這樣吧!」顏真晚道,「還是快些解決了這事的好,這麼多想不通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有個什麼樣的陰謀?」
「對了。」何奈小指上轉著那枚亮閃閃的小球,說道,「公子說要小心羅錦門的程金和何陽顯得的女兒何玉君。」
「羅錦門?」秦清石道,「就是死了門主的那個門派嗎?」
何奈點頭。
趙煙樹心裡微動,問道:「七公子可有說了其他的?」
「並沒有。」何奈道,「不過聽公子的意思,這兩人似是會做些對趙娘子不利的事,特別是那何家娘子。」
「可是有過什麼恩怨嗎?」顏真婉轉向趙煙樹。
「確實是有過一些恩怨的。」趙煙樹道,「巧合之下,奴家和七公子曾無意之中壞了羅錦門的一些計劃,讓他們懷恨在心了。」
聽完趙煙樹簡單的說完前因後果。秦清石歎道:
「看來這次真是完了,不但有目擊證人,連殺人動機竟然都是合情合理。」
「江湖上不是有那什麼各自的恩怨自己解決旁人不得插手的說法嗎?」顏真婉道,「按說即便真是公子殺了那何陽顯應該是無可厚非的。」
何奈道:「公子應該又說了些什麼吧?」
果然,只聽趙煙樹道:
「那時七公子在樓下說過,雖然和羅錦門確實有些恩怨,但是不到取人性命的地步。」
「唉!」秦清石扶額歎道,「果然是公子會說出的話語。」
「公子既然讓我們注意,那我們就小心一些。」顏真婉道,「當務之急是看那胡鍾和殷森究竟是何目的再說。」
一路上跟著蟲子的方向前行,秦清石拿著蟲子很是興奮,嘀嘀咕咕的問題不斷。
「趙姐姐,這個蟲子是你養的嗎?它是怎麼能找到那個胡鐘的?」
趙煙樹點頭,淺笑著一一回答她的問題,「奴家在胡鍾身上下了蠱,只要是在一定的範圍內,這個東西都會把頭轉向蠱毒的方向。」
「真厲害!」秦清石讚歎道,「不過在胡鍾身上下蠱他發現不了嗎?」
「不會發現的。」趙煙樹道,「蠱極其微小,又是在他的頭髮絲上,便是有心查看也看不出什麼。」
秦清石接著又問,「那沾了水不會掉嗎?」
趙煙樹搖頭,「不會的。」
「這小東西真厲害!」秦清石興奮的看著盒子裡的蟲子,又問道,「它可取了名?」
「嗯。」趙煙樹點頭,「一線牽。」
「真是名副其實,趙姐姐,那個蠱會傷人嗎?怎麼去掉呢?」
「不會傷人的。」趙煙樹道,「放在一定的藥水裡泡上片刻就沒事了。」
「那以後也送我幾隻養養吧,可好?」
「嗯。」趙煙樹好笑的看著他,「秦娘子養這個東西做什麼?」
「趙姐姐叫我清石就好。」秦清石笑道,「我見它實在是有趣得緊,就想養幾隻來玩玩。」
「回汴京後奴家再給你可好?」趙煙樹道,「這次沒有帶來江寧。」
「真的?」秦清石興奮道,「太好了,趙姐姐,多謝你。」
江寧面廣人多,兩人都對江寧的地形不熟,只跟著一線牽所指的方向走,穿過了幾條街道,眼前所處之處面臨著一個小小的山丘,四週一片寂靜,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
「趙姐姐。」秦清石依舊低著頭注視著手上的蟲子,忽然很小聲的喚了一聲。
「清石,怎麼了?」
「有人。」秦清石道,「可能跟了我們一段路了,不過這個時候才顯出蹤跡,應該是看四下無人,想在這裡動手了,不過·····」
她忽然抬起頭來,對趙煙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滿不在乎的說道,「一共只是六個人,而且是成不了事的那種。」
隨著她的話音落處,兩人已被六人圍住。
趙煙樹打量幾人幾眼,說道:「不是平日裡圍在窗外的那些。」
「那就是之前何奈說的那什麼羅錦門的人了。」把手裡的盒子遞給趙煙樹,秦清石道,「趙姐姐,你先拿著,我很快處理完,咱們也好趕快去找那胡鐘。」
「小心些。」趙煙樹伸手接過,說道,「不急這一時半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