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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七七 奇石之謎 淺商之迷 文 / 蘭三

    「這人看來對樹娘你們瞭解得很是透徹呢?」蘇淨邊吃著糕點邊說道,「不過就妾身所查證的結果,樹娘你也沒有刻意的去隱瞞【炊煙入眼177章節】。然而說到這裡妾身就奇怪了,樹娘你既然也沒有刻意的隱瞞,為什麼還要喬裝成那副容貌呢?」

    「蘇娘這個話可扯得遠了。」趙煙樹笑道,「那些個地方那樣的裝扮自然是要方便一些的。」

    「也是。」蘇淨一想倒是也釋然了,趙煙樹既然是青樓裡的鴇娘,哪有比樓裡的小姐還要招人的鴇娘的?

    「這樣雖然是個道理。」蘇淨又道,「不過妾身還是有些遺憾。」

    「嗯?」趙煙樹奇道,「蘇娘你遺憾些什麼?」

    蘇淨歎氣道:「本來妾身還想樹娘你喬裝是什麼有關於隱姓埋名、大仇未報的故事的。」

    她本是玩笑的口吻,卻是聽者有心,王艷瞳看著趙煙樹有些無奈的面容,忽然又想起之前趙希道給的那幅畫像,不知怎麼的,心裡忽然便浮現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蘇淨又指著桌上的一副畫像對兩人道,「樹娘,你們看看,這樣東西以前可曾見過?」

    「這是?」趙煙樹低頭一看,一時有些吃驚的怔住。

    「這就是和你們的畫像一起從雙層堡裡傳出的。」蘇淨道,「據說就是和那個什麼密冊有關的東西,妾身想既然你們最後是從花霧堡裡出來的,也是最後見過孫堡主的人,也許曾見過也不一定。」

    畫像上的東西趙煙樹很是熟悉,那種奇怪的形狀她之前還因為不解其來源而特意的去查找相關的信息,現在才知道原來竟是那所謂的「鑰匙」,也難怪當時會一無所獲。

    「這個是······」

    「啊!」蘇淨忙又說到,「樹娘,如果真有什麼你們不必和妾身說,妾身今日刻意來不是為了從你們這裡獲得什麼信息的,只是猜到你們如果不曾出門的話也許不瞭解外面發生的事,所以特地來告知你們一些消息而已,也好讓你們能夠提前做些準備。」

    「奴家多謝蘇娘了。」趙煙樹感激說道。她本來倒是不曾在意什麼,不過想著懷璧其罪,或許不知道也許於她真的會好一些。

    蘇淨見目的達到,笑了笑和兩人說好「來日再見」,便又從窗子裡告辭離開了。

    「這個東西······」趙煙樹食指劃著畫像上有著奇形的寶石,疑惑道,「孫堡主把它給了奴家是什麼意思呢?」

    「應該有著什麼目的吧!」王艷瞳道,「這也算是他人臨終所托之物。」

    「看來之前的江湖人還真不是莫名的來找麻煩。」趙煙樹道,「說起來這個東西怎麼會和那什麼密冊有關聯?」

    「是什麼機關之物吧!」王艷瞳也打量著說道,「看來還真是個麻煩。」

    「不過現在情勢倒是清晰得多。」趙煙樹道,「之前一直很是莫名的被動情勢現在也都有了解釋,依七公子看來,這個東西奴家應該交給這些人嗎?」

    王艷瞳想了想道:「目前我們遇著的這些事孫堡主生前應該都能預料到的,若是想要交給雙層堡應該不必如此麻煩需要借助樹娘之手,看來是還有著其他的什麼目的。」

    「那就只能等著了。」趙煙樹輕歎口氣,自從去磐石山莊開始,有什麼事好像就一直停不下來,現在看來,更是不得不捲入其中了。

    「目前看來確實是只能如此。」王艷瞳道,「無論是為了什麼,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的。」

    現在孫霧已經離世,她的目的自然是再不能知曉,不過依目前的情勢看來,顯然也不能就這樣把這件東西交出去。

    「樹娘,你傷勢未癒,還是先去歇會兒吧!」見趙煙樹臉色蒼白,便是唇色也帶了一絲的青紫。王艷瞳皺了皺眉,不管是什麼,他都無所謂奉陪,但若是威脅到眼前女子的平安,毀了也能省事一些。

    「唐通判,請坐!」

    「殷堡主,你何必如此客氣!」

    說話之人身材高壯,養得很是肥胖的一張年輕的臉,若是白淨倒也是正常的一個富貴人家養出來的衙內樣貌,只是此人偏又生得皮膚黝黑,圓臉上泛著油光看起來就像是冷卻之後的炭火上覆了一層油光,很有些滑稽之感【炊煙入眼一七七奇石之謎淺商之迷章節】。

    「這是應該的。」殷森道,「之前有勞唐通判一直在外周旋。」

    「哪裡哪裡!這些都是不才應該做的,況且雙層堡自是實力不凡,行中最後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唐行中坐在殷森對面的靠背椅上,端著女使送上來的熱茶,邊喝邊道。

    「唐通判出了力也是不爭的事實。」殷森道,「這一次大會這般順利也是老夫沒有想到的,倒是勞煩唐通判白跑了這一趟應該是老夫的不是。」

    唐行中道:「殷堡主以往於唐某也有恩在先,況且就算是為了淺商娘子不才也應該在所不辭。」

    殷森道:「如此老夫先代小女謝過。」

    「怎麼?」唐行中把視線轉向門外道,「淺商娘子不在府中嗎?」

    「自然是在的。」殷森道,「老夫這便讓下人去喚小女前來見過唐通判。」

    「如此多謝殷堡主了。」唐行中難掩眼中的興奮道,「淺商娘子出門多時,不才已有多年未見,實在是有些···嗯···多年未見了。」

    「這個······」殷森道,「小女之前曾在江湖上遊歷了一些時日,很是染上了一些江湖人的惡習,等下若是衝撞了唐通判,還望不要介意。」

    「自然不介意。」唐行中忙說道,「江湖上的事不才也聽說過一些,依娘子那般容貌才學,若是脾性不凌烈一些怕也難以鎮住江湖上的那些宵小之輩。」

    「如此多謝唐通判體諒。」殷森說著,轉身對一遍伺候著的女使道,「去請娘子過來。」

    「是。」

    「等一下。」殷森又道,「你就告訴淺商莫要無端牽連。」

    「是。」

    女使躬身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娘子,堡主有請!」

    「嗯?」殷淺商道,「父親他可說了是何要事?」

    「回娘子話。」女使道,「是應唐通判之情。」

    「什麼?」殷淺商皺眉,「還是不死心嗎?你去回父親就說兒家有事耽擱了。」

    「娘子。」女使斟酌著說道,「堡主說······『莫要無端牽連』」。

    「威脅我嗎?」殷淺商低喃了一聲,苦笑一下說道,「你去回父親就說我收拾一番立刻過去。」

    「是,婢子告退!」

    屋外的人已經立了半響,沾塵起身開門說道:

    「淺商施主,怎麼立在風寒之中?」

    「你不用管我。」殷淺商直直的看著他道,「兒家看看你就回去。」

    「這······」沾塵一時止言,半響說道,「不管是怎樣的目的在冰雪裡立著終是於身子不利。」

    「你這算是關心我嗎?」殷淺商直直的看著他,見沾塵窘迫便又笑道,「你不必如此緊張,不是也就罷了,在你的眼中芸芸眾生都是不應該在冰天雪裡站著的,不過沒關係,兒家先謝過你的一視同仁。」

    「淺商施主。」沾塵道,「你不必如此。」

    「沒什麼?」殷淺商道,「兒家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已經決定了的事,不過想來你應該也忘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忘了就忘了吧!兒家自己還記得就好了。」

    「這個······」沾塵不知她說的什麼,事實上,對於殷淺商這個人他所能知曉的也就是一個名字而已,因為眼前的女子在他過去的十二個時辰裡曾出現了數次,其他的卻都是一片空白。想來這過去已滅,未來未生,也許應該是沒有必要執著的,可是眼前的女子這般反倒讓他心裡泛起了一絲幾乎可以稱之為怪異的感覺。他想自己以前一定是沒有這麼多的奇怪的感覺的,所以告知於眼前的女子之後她只是很是也許稱得上是高興的告訴他說趙大夫的診治見效了,什麼見效他不明白,但是想來也應該是與他這異於常人的記憶有關的。

    「怎麼辦呢,沾塵?」殷淺商忽然說道,「趙大夫的醫術真的很是高明不是嗎?才不過幾日就讓你擁有一個人應該擁有的感情了。」

    「人的感情?」

    「你現在對我有著愧疚了不是嗎?」殷淺商又道,「那個畫像已經被公佈出去,趙大夫可能是來不了,你都還沒有記得我,這該怎麼辦呢?」

    「因果總是注定。」沾塵道,「淺商施主不必強求。」

    「那怎麼可以呢?」殷淺商道,「你這個樣子怎麼娶我呢?你也不必急著否認,兒家已經決定的,這就讓人去尋趙大夫的下落,你否認也沒有用的,你什麼都不記得不是嗎?」

    「淺商施主。」沾塵道,「婚姻大事還望慎重,再說末學是出家人······」

    「又是這樣的話。」殷淺商幾乎在笑著說道,「也許兒家應該不必要強求那麼多的,你會有一點感情就已經很好了,假以時日,這份感情一定會越存越多,直到足夠支撐起你甘心情願的娶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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