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人回到住處,她感覺心裡沉甸甸的,她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跟趙姬起了衝突,而且還發生得那麼突然(涅盤鳳凰22章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紫姬到底跟她說了什麼?看看房間裡滿桌子的菜,還有紫姬臨走前說出來的那番話,這些都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無形之中感覺到了一種挫敗感,她們兩個都說了什麼?難道說趙姬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嗎?她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將她控制於股掌之中,現在仔細想想,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都像一個傻瓜一樣被騙了!趙姬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
「美人好像不高興,是因為趙姬說過的那番話嗎?」珍珠心疼地皺了皺眉頭,她能看出來戚懿的不高興,卻想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戚懿點了點頭,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把趙姬成功地推到了皇上的懷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眼下心裡的壓抑除了跟珍珠說說,還能告訴什麼人呢?「我只是感覺趙姬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你說她會不會和紫姬走得太近?要不要我們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告訴她?這樣也好讓她們兩個保持一定的距離?」
「夫人指的是趙姬的那一次意外?」珍珠不由得眼前一亮,這是戚美人第一次跟她討論這麼機密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分外上心,「只怕不太合適吧?美人的意思是把矛盾都推到皇后的身上,可沒想到皇上居然會以意外結案,如果美人再去提醒趙姬,只怕反倒會弄巧成拙(涅盤鳳凰22章節)。不過我看趙姬也沒有多大本事,美人何必在意她的態度呢?」
戚懿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是我在意她的態度,而是她……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感恩圖報的,我只怕將來會更難收場。算了,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我想好好睡上一覺。醒來之後再去皇后那裡坐坐。」
椒房殿裡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如今的熱鬧已經和從前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早已經習慣了冷靜的雉兒面對突然這麼熱鬧的場面,一時間還有點兒不太習慣。可**裡的人哪裡管得上她是不是喜歡熱鬧,個個巴不得馬上都跑過來沾點兒光。送禮的人一撥接著一撥,才幾天的時間,東面的一間房子已經被送來的禮物堆滿了。不用問,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中最熱鬧的地方。
雲兒欣喜地看見雉兒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所有的事情,而且接人待物似乎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大度。這才是真正能母儀天下的皇后!她不由得微微歎息到,如果皇上之前看見的就是這樣的雉兒,或許她們就不用被冷落了。
不過當她看見戚懿那一抹嬌弱的身影時,心裡沒來由多了幾分厭惡感,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記得她們曾經邀請她來這裡?難不成她也要藉著這個機會趁機再重修和皇后的關係嗎?可惜,只要有她雲兒在,那個女人絕對沒有這樣的機會。
「眼下只要不是跑到哀家的面前挑撥離間的人,本宮就已經很知足了!她既然來了,不妨聽聽她說些什麼。別忘了,這些日子可是她一直都在照顧著趙姬,說不定我們還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說玉夫人的意外,還有趙姬之前發生的意外。」雉兒感覺到了雲兒的情緒變化,小聲地提醒她注意一下分寸。她雖然並不太喜歡戚懿,但作為皇后該有的風度,她不得不繼續保持。
戚懿當然明白眼下的雉兒已經不同往日,她乖巧地坐在皇后的身邊,和往常一樣恭恭敬敬地替雉兒揉捏著肩膀(涅盤鳳凰22.內容)。這讓雉兒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不過她很快讓自己放鬆下來,淡淡道:「看來真的是上了年紀了,坐時間長了就會感覺不太舒服。還好有你來了,要不然哀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皇后娘娘事務繁忙,妾身本應該早就來伺候的。」戚懿謙卑的語氣,用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語氣道。
不等戚懿接下來的話說出口,雉兒忙攔住了她的話:「哀家知道你這些日子一直相當繁忙,尤其是趙姬,這些日子一定給了你不少苦頭吃。不過你一定要多加包涵才是。等你將來做了母親,就會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對了,哀家看見貢品單子上有一些較為罕見的野參,這些可是對身子大補的。可惜玉夫人的身子太弱,經不起參茸一類的大補。倒是趙姬和你,兩個人身子一向嬌弱,平日裡又要多抽出時間照顧皇上。哀家就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帶回去吧。雲兒,快把那些野參送過來。」
「是。」雲兒心中暗暗不滿,皇后真是出手太過大方了,明明知道自己恨戚懿恨得要死,卻偏偏要將這些好東西都送到她的手裡,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雉兒的話她不得不照做。
雉兒笑著拉戚懿在自己的身旁坐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眼下整個**裡,養病的養病,養傷的養傷。皇上一時間又沒有什麼人照顧。哀家自然是分不出精力來替皇上選什麼可心的人照顧他。倒是你,一向柔順乖巧,雖說每天都要抽出時間照顧趙姬,可總得分出點兒時間給皇上。」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戚懿恭敬地點著頭,心裡的驚訝不異於任何人,這是皇后第一次正面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真的是變了心性嗎?
雉兒對戚懿心中的驚訝心知肚明,她假裝十分落魄地歎了口氣,只是希望戚懿能明白自己的心情,更希望她能看見自己的落魄:「像你這麼聰明的女子,應該明白哀家的窘迫,眼下皇上肯讓哀家主持**,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哀家自然再不敢有別的奢望。可你們不同,你們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總得要好好把握住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