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並不太明白戚懿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用意,在她看來,大概是因為戚美人太過懦弱的緣故,雖然在宮中和別人的關係都不錯,但終究只不過是皇上諸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沒有得到太多的寵愛,也沒有被冷落(涅盤鳳凰19.風雨前的平靜內容)。她很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向紫姬那樣,能在宮中呼風喚雨,那自己就能像佩兒一樣擁有令人羨慕的賞賜了。
當天晚上**之中互相傳遞中一個驚人的消息:紫姬哥哥的門人,竟然因為紫姬向皇上說情而得到了長安令的位置。這個消息很快在宮中傳揚開來。這可是第一次有人能有這麼大的臉面,更何況皇上當時答應得十分爽快!不用問,如此一來,**之中還有誰不敢看紫姬的臉上行事?
呂雉就算不想聽這個消息都不太可能,因為雲兒很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而且再三提醒她應該採取一些行動,否則到時候可能會讓椒房殿的地位更加被動。呂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但是她有自己的打算,因為她不想捲入太多的是是非非之中,如果能用別的方式能打消那些人的主意,把魯元公主留在長安城內,她自然沒有必要計較這些事情,想到這裡,她只是輕描淡寫道:「我也很想這麼做,可是你覺得我們應該做點兒什麼?跑到皇上那裡大鬧一場,請他收回命令?還是去找紫姬算帳,狠狠地臭罵她一頓,讓**人人都知道皇后只不過是個潑婦罷了?」
雲兒歎了口氣,她真的要被眼前這個女人打敗了。可眼下她並沒有更好的方式能把雉兒打醒,對一個幾乎已經死心的女人而言,只怕沒有什麼再能激起她的鬥志(涅盤鳳凰19章節)。她認準了呂雉是在明哲保身:「皇后難道真的打算這樣在椒房殿裡過一輩子嗎?只怕皇后未必能如願。你想想看,如今紫姬已經能公然藉著自己的寵愛向皇上要官,說不定這僅僅只是在試探皇上的心意罷了,說不定過些日子,她就會向皇上要椒房殿的位置。到時候皇后也能這麼悠閒嗎?馬上就要過端午節了,雖然皇上還沒有發下話來,但宮裡已經有傳言說,到時候祭祀蠶神的人可能會是紫姬,而不是皇后,這可能就是一個信號。」
為什麼眼前的雉兒沒有半點兒爭強好勝的模樣?難道她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再要不她真的被紫姬的行動嚇倒了?她努力地想要點醒雉兒,想讓她明白眼下絕對不是和皇上慪氣的時候,必須要讓**裡的人正視皇后的位置。
「皇后娘娘、雲兒姑姑。不知道紫葉姑娘在不在?紫姬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請紫葉過去一趟。」就在雲兒發愁怎麼說接下來的話時,沒想到佩兒出現在宮門口,根本沒有把她們兩個放在眼中,幾乎是大聲地喊著紫葉的名字。
本來在房裡忙著整理東西的紫葉拿著雞毛撣子衝了出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紫姬身邊的人對皇后不敬,聽見佩兒這麼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地回敬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還真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們家主人一向可在是愛標榜自己很懂得禮儀得,難道她調教出來的人在皇后面前就這麼無禮嗎?」
佩兒不滿地瞪了她兩眼,不過她很快就明白,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把紫葉帶見去,而不是和這裡的人吵架。她很快換了一副臉色,雖然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兒僵硬。紫葉雖然心裡十二分的不情願,但她終究和紫姬還是遠房表姐妹,這些禮數她還是知道的,放下雞毛撣子準備和佩兒離開,不過臨走之前,她還不忘再三叮囑皇后,記得要按時吃飯,昨天她替皇后做的衣服已經做了一半,一定要等她回來繼續完成。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小管家婆!」皇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比她大幾歲,她一定會認為她是自己的姐姐。
目送紫葉離開,雲兒繼續自己的話題,「皇后娘娘,您不能這樣下去了,您……」
「這樣不是很好嗎?」呂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她已經知道了自己過去曾經做過的那些荒唐事兒,的確如此,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在他們的眼裡,終究還是年輕漂亮的女子能贏得他們的心,而自己已經不再年輕,雖然她知道自己稍微打扮一下,絕對有著那些年輕女人們比不上的資本,但她不想那麼做(涅盤鳳凰19.風雨前的平靜內容)。
雲兒無奈地望著呂雉,皇后的確是瘋了,要是不瘋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呢?可是眼下她只能是乾著急的份兒,同時她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認為呂雉之所以一點兒都不上心,那是因為魯元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如果事情放在太子的身上,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雲淡風輕的表現吧?不過這能怪誰呢?
呂雉拍了下雲兒的肩膀:「天色還早,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想到了幾件衣服的新式樣,我們不妨試一下。還有,那裡有點兒水綠色的衣服,平日裡老是看見戚美人穿那樣的綠色,不過我總覺得她好像更適合紅色一點兒,倒是紫葉,頭髮又黑又濃,皮膚又白又細,很適合綠色。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我們兩個做件衣服給她過生日好不好?」
雲兒再度愣住了,她不由自主地開口道:「看來紫葉真的說對了,皇后真的有點兒……」
「你說什麼?」呂雉沒有聽見雲兒低聲呢喃著什麼,忙追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沒想到皇后會突然這麼說。那正好,她被紫姬請過去,一時半會兒應該還不會回來。她換下的衣服還在,正好我們可以比著那件衣服做。我現在就去拿她的衣服回來。」雲兒忙掩飾到,她真的想不出來皇后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奇怪,或許真的是受了刺激的緣故吧?
呂雉笑著回到了房裡。的確,這裡的日子雖然有些單調,但早晚這裡會熱鬧起來的,不過還不是現在。或許藉著給紫葉過生日就是個不錯的借口,她很喜歡這個心直口快的婢女,更何況如果不是她,只怕眼下自己已經成了水中的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