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詠秋認為,有些事在發生前,通常都是有微小的預兆的,然而能不能發現,又或是發現後能不能將那些預兆串在一起,那就是得看各人的本事了(夫君難纏118病得還不輕!內容)。好比她上輩子發生的兩個幫派在街頭火拚的事件。在發生之前,她其實多少是有點感覺的,但終究還是沒有看破中間的關鍵,於是在害死了不該死的人後,她自己也被捲入進去而死翹翹了。
當然,她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在那次火拚事件裡死掉的還有穿越來的席嫣,以及另一個穿越去了另外一個國家的俞希。這是題外話,只用一句帶過。
話回正題。
沿著來路回北宵城,孫青的態度保持著最初的溫柔與體貼,好像他們之間並沒改變什麼。這是白詠秋樂於見到的,她只有順從,小心的不去撩撥他打破這份偽裝。可白詠禾卻是不樂意看到他倆的點到為止這種止步不前的狀況,想方設法挖空心思的撮合著他倆,陸續的上演著鎖二人入屋的低級戲碼。
對於白詠禾樂此不疲的做著這種多餘的事,白詠秋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聊聊,而孫青則說不用特意的談什麼,二少只是玩心重而已,只要清者自清,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收手。於是,他二人每逢著被白詠禾設計關入一間屋的時候,在沒榻可睡的情況下,夜裡通常是同床而臥的。
孫青倒是極君子,最多只是摟著白詠秋,除此外就沒再做過半分過界的行為。
頭一次兩次的夜裡,白詠秋還有些緊張,當習慣成了自然之後,她倒是覺得被孫青這麼摟著抱著睡覺的感覺並不壞。還能睡得很香,她也就打消了找白詠禾聊聊的念頭。
看著被設計的這二人,表現得很正常,正常到將感情彷彿只停留在了同性之間的友誼上了一般,便就不再深入,白詠禾還真有些悻悻的失望感。
離得北宵城越近,他倆再被設計的次數也就漸漸的減少(夫君難纏118章節)。
這個時候,白詠禾和孫青都不知道,白詠秋的心情是怎麼樣個複雜的。
她能保證自己喜歡的只是難搞的沈承硯,然而當夜裡沒了孫青的陪伴之後。她總會有些像少了什麼的不習慣。她知道這樣是不正常的,但她卻不知道要怎麼恢復到正常。
掀開窗簾,北宵城的城門就在了眼前,白詠秋無意識的輕歎了一聲。
這就到了……
「怎麼了小妹?回來了還不開心了?」聽到那聲歎息,白詠禾好像抓到了什麼苗頭般,揶揄白詠秋的時候卻是斜睨向孫青的,後者正專注的瞧著那心不在焉的女子,唇角及瞳裡儘是意味不明的淺笑。看上去心情似乎愉悅。
白詠秋沒回答,她好像並沒聽到白詠禾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精緻的五官裡透出幾分悵然若失。
白詠禾並不會因為自己問出的問題沒得到回答而冷場,他等了片刻,見她的心思沒在車內。倒也不再打擾她走神,而是朝著孫青揚了揚下巴,說道:「怎麼樣,孫青回去之後有何打算?」
孫青聽得愣了下。收回視線,詫異地問道:「二少說的打算是何意?」
白詠禾朝著白詠秋一努嘴。眼底帶著戲謔地說道:「你好歹也和我家小妹同房住了幾夜,不做點兒什麼表示表示麼?」
「二少。這可是關係到小姐的名節,還是不要隨意說的好。」孫青一句話就將白詠禾的後話給堵了回去,說完他深看了白詠秋一眼,丟下句去車頭的話便開了木門鑽了出去。
唯一可供娛樂的人一走,白詠禾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放下窗簾,白詠秋轉回頭來,對於車內少了一人並不詫異,只是對著正無聊到想閉眼休息的白詠禾,一臉認真地說道:「二哥,回了北宵城,可不可以別對第三人提起秋兒和他之間的事?」那個他,是指孫青(夫君難纏118章節)。
白詠禾戲謔的笑著,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秋兒必須嫁給沈承硯。」認真到凝重的表情,讓白詠禾再是一詫,戲謔漸漸收起。他瞅著眼前略顯陌生的小妹,少有認真地問道:「小妹為何如此說?」
白詠秋沉吟了片刻,權衡著要不要把只有極少人知道的事告訴白詠禾,最終還是覺得時機不對而輕歎了聲,說道:「有些話秋兒不能說,二哥只要相信秋兒就好。」她現在還不能講出口,至少在回到北宵見到沈承硯之前,她還不能想當然的說出口。
白詠禾聽得沉默。這趟離家,一波三折的再回家,有些事在表面上看來好像沒什麼變化,實際上很多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尤其是小妹,變化極大。
她知道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才會讓喜怒不易外露的她帶著憂色?
他這一沉默好像遙遙無期了般,直到馬車駛進了北宵城,白詠禾都沒有點頭答應白詠秋。不過她也不著急,瞭解他的白詠秋知道,她家二哥雖沒點頭,但那少有認真的神色已經在說明著他會考慮她的話的。
暫時的放下心來,白詠秋讓伍老伯專程的繞去了七號分莊,接了拾喜這才打道回府。
孫青不便跟著去白府,就在這時下了車,換成拾喜坐上車來,這相對安靜的馬車內便熱鬧了幾分。
「小姐,您瘦了!小姐,您都有黑眼圈了!小姐,您有沒有按時的吃飯?小姐……」
「停!停!拾喜,咱們回院再說(夫君難纏118章節)。」白詠秋被嘮叨得捂了耳朵,實在是受不了的喊了停。
白詠禾早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瞧著嘮叨的丫環,不由出聲調侃道:「人家拾喜是擔心小妹,誰讓小妹離開時不帶她。啊啊……難道是為了和他兩……」話到這裡,白詠禾知道自己失言也不再往下說,只是衝著白詠秋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似乎是在說,他想說什麼,她應該懂的。
白詠秋揉揉額角,突然對未來有幾分不安起來。白老二是不會故意再亂說什麼,他只會不經意的說漏嘴而已……她怎麼有種埋下自己無法操控的定時炸彈的感覺?
回到白府,門房顯得很激動,開了門就丟下白詠禾和白詠秋,邊跑邊喊著:「二少爺回來了,小姐回來了……」這一連串的大喊,讓白府頓時就炸開了鍋。
白詠禾和白詠秋對視一眼,誰也沒說什麼卻很默契的都等在了門前。
很難得的,白家的**oss白紹言在家,他是第一個被喊出來的人。接著白詠遷與白詠文、白詠銘也匆匆的出了院子到了門前。在後跟來的幾人中,白詠秋看到一個很突兀的人。
咦?她離開家的這些日子,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白詠秋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聽那個不該在,卻偏偏在的女子先一步喊了她。
「詠秋!」個頭稍稍高出白詠秋的沈承雪,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一般,要哭不哭的奔過來抱她一把抱住,末了嘴裡不清不楚的嘀咕道:「你怎麼還心安理得的出門玩啊,都快出大事了,你居然是一點都不著急……」
白詠秋很迷惑,還不等她解釋,也沒等她發問,白詠遷就過來將死命摟著她的沈承雪給架開了。那親密的動作看得白詠秋心情很複雜。
小妮子還是被大哥搞定了?拔過……大哥看來的目光為毛那麼醋意十足呢?
偷偷擦了擦額角可能冒出的細汗,白詠秋聽家裡的**oss沉著聲音說道:「秋兒,禾兒,去祠堂說話(夫君難纏118病得還不輕!內容)。」
「不行不行,伯伯,我有很重要的事給詠秋說!」沈承雪掙開白詠遷,很直接的反對著白紹言的決定。
在白詠秋沒在家的這些日子裡,沈承雪是隔三岔五的就會跑來一次,一待基本上就是一整天,而她哪裡都不去,通常都只是在白詠遷那裡,知道這情況的白紹言,很自然的就把沈承雪當成了大兒媳婦在瞧了。
這大兒媳婦,突然跳出來阻止他教二兒子和小女兒,白紹言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地對沈承雪說道:「雪兒有什麼話,非得趕在伯伯之前說?」
沈承雪糾了糾眉頭,就連漂亮的五官都糾在了一起,想了兩三秒卻狠搖頭,說道:「總之這話只能告訴詠秋,伯伯,先將詠秋借給我,我回頭就還!」說著匆匆的拖起還沒進入狀況的白詠秋,直接出了白府。
「喂喂,承雪你慢點!」被拖著跑了兩步,白詠秋看身後並沒人追出來,便喊停了沈承雪,問道:「你怎麼了?我這才回來就咋咋呼呼的,出什麼大事了?你爹要把你嫁我家來怎麼的?」
沈承雪狠翻了個白眼,十足的不屑,好像在說白詠秋的腦子想得太簡單了般,末了她左右看了看,見這附近沒什麼閒雜人等,倒也不再繼續拉著白詠秋往前走。她瞧著她很慎重的蹙了片刻眉頭,說道:「你今天最好去王府找找我二哥。」
聽到「王府」二字,好像比「二哥」這倆字來得更具衝擊,白詠秋不安的蹙了下眉,在情緒外洩之前打著哈哈,問道:「幹嘛?你二哥生病了麼?」
「是病了!」沈承雪沉著臉,說道:「還病得不輕。」
看這不靠譜的小妮子說得認真,白詠秋只當是真的便訝了下,順口而出說道:「有病就請大夫治,我去看了又不頂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