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瑤鄉鎮,再乘馬車是不行的了,白、孫二人一至認為不管去了是安全還是危險,都不能讓伍老伯也搭進去(夫君難纏111章節)。
聽他倆把話一唱一和的說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也講得明白,伍老伯自然是不再堅持陪二位涉險,可他仍挺不放心,更是捨不得先行一步的返回北宵城。他說著什麼這些天小姐公子甚是照顧,眼下雖說幫不上忙了,但要如此絕情的說走就走,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伍老伯有伍老伯的堅持,不論從表面還是內在都可看出真心二字。孫青瞧著沉默了片刻,提了個折中的法子。他先讓白詠秋拿了些錢給伍老伯,並告訴他,是留是走都隨他自己喜歡,要留下,這些錢就算是住宿費,要是走,便可當做返了趟空的費用。
此話聽得白詠秋暗想,合著這返空費,從這麼久遠就流行了……
為了讓伍老伯不難選則,白詠秋更是再加上一條,不論他怎麼選,等她回到北宵城就請他到白家做事,專替白家駕車。
伍老伯好像隱入沉思沒當場點頭,趁著他思索的當頭,白詠秋丟下句走了,推著孫青匆匆離開客棧。
牽上臨時在農家買的那匹黑馬,出了客棧許久,孫青才若有所思地說道:「詠秋是好心,只怕……伍老伯更加的不會走了。」說不定還會跑瑤鄉鎮來找他們。
「啊?不會吧!」白詠秋一臉詫異的看著孫青,後者回頭瞧了一眼再說道:「伍老伯倒是個重義之人,詠秋如此善待他,只怕他想到無法回報,會……」
話還沒說完。白詠秋的臉色就先變了,孫青頓時不忍再說下去,而改了口,道:「或許不會,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知道孫青是在寬她心,白詠秋裝作相信了般,衝他點頭再抿嘴笑了笑,心情卻因此事而感沉重(夫君難纏111用眼神hold住!內容)。
上輩子不就犯了這樣的錯嗎?這輩子她怎麼還記不住?她本是打算不特別的對誰壞,也不再特別的對誰好的,怎麼她還是給忘記了?
那顆子彈應該打她頭上的才對。關鍵是最後她還是死在了流彈裡,真是枉費了他替她挨了顆子彈……
閉上眼,上輩子死前的幕幕浮現腦來。她上輩子雖說是混的黑(道),但起點很高,說來也算是呼過風喚過雨的並沒受過苦,所以她唯一的遺憾就是害死了一個最無辜的人。
「……詠秋?」感覺到身前的女子情緒似乎不對,孫青喊她的時候還拍了她的肩。
白詠秋回過神,這才發現此刻已身在馬背上。嘖。又走神走得投入了,居然連什麼時候上的馬都忘了。暗汗了下,她側頭去看孫青,盡量露出自然的淺笑,問道:「孫青有事?」
「不,沒什麼。只是想確定一下。詠秋是否想好了對策。」她確實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對策?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麼?白詠秋頓了一拍,在微妙的沉默之後,她扭頭對孫青露了個相當甜美的笑容。末了篤定地說道:「相信我,沒錯的!」嘖。這是什麼廣告詞來著?
沒時間讓白詠秋想出那句廣告詞是什麼廣告的,孫青用著看不透的表情瞧著她。說道:「嗯,我一直都相信你。」
白詠秋愣了下,有點心慌的轉回頭,為了掩蓋心底對那莫名其妙的悸動而呼之欲出的真相,她胡亂的想著,蒼勒個天的,早知道她就應該說,信她者得永生……
兩人一馬路間沒有耽擱,趕在午時正到了瑤鄉鎮的鎮門前。畢竟小鎮不比得大城,並沒有正經八百的城門,這所謂的鎮門,不過是座比鄉村要大些的牌坊而已(夫君難纏111章節)。牌坊旁是一間挨著一間的房屋,看那縫隙,除非是小孩才能通過。
牌坊的裡外站了靠了些拿刀拿盾的壯漢,身上著的衣衫各式各樣,有點雜牌兵的感覺。
看到二人共騎了一馬奔來,那群漢子裡走出一人,衝他倆揮刀呵道:「來幹什麼的?給老子下馬!」
聽此人說得不客氣,孫青不悅地沉了下臉,同時手上一拉韁繩,將馬兒的前蹄拉離了地面,大有挑釁之意。揚起的馬蹄讓站得近的那人微怯的退後一步,孫青哂笑了下,正要開口說話,只聽身前的女子輕呼了聲「哎呦」,他要說出口的話立即改成一句溫柔的關心:「嚇著了麼?」
白詠秋側過頭,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興奮,杏目閃閃發光地瞧著孫青,說道:「什麼嚇著的,剛剛你是怎麼讓馬揚蹄的?再試試再試試!」她上輩子是騎過馬,但只是把馬騎著玩並非當作交通工具,所以技術很有限。加上不知是現代的馬兒少了野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她是從來都沒本事將馬兒拉得揚蹄。
這一揚蹄,多麼牛哄哄的拉風!
看明白身前的女子不是受驚掩飾,而是真的很興奮,孫青的嘴角輕抽了下,微張的薄唇顫了顫,好像是想說話,卻又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停頓了估計有三五秒時間,孫青才勉強的找到自己的聲音,「這個……」
他那頭才發了個音,被白、孫二人無意識給忽略的漢子,站在馬下單手叉腰一手舞刀地怒吼道:「喂,哪裡來的狗男女,沒聽到老子叫你們下馬麼?」
嘖,一男一女就被稱狗男女,丫的怎麼就那麼沒創意?白詠秋眼角微挑了下,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與此同時,孫青面色一凝,抬眼瞪向吵嚷的漢子,目光銳利如刀,瞪得那漢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下,頓時禁了聲。
以孫青的脾氣,他是早就想一掌斃了這嗚嗚咋咋的漢子的,不過擔心那樣會壞了白詠秋的事,這才只是狠瞪他一眼而已(夫君難纏111用眼神hold住!內容)。
看孫青什麼話都沒說就hold住了全場,白詠秋這才抿嘴笑著,從容的側了頭。她掃過牌坊下的六七人,沒多停一秒的將視線落到眼前這個欺軟怕硬的漢子身上,似乎哂笑了下,再緩緩地說道:「我要見你們的頭頭。」
此話一出,孫青睨了白詠秋一眼,眸裡帶著一絲疑惑,隨後再落了那漢子身上,繼續一言不發的瞪他。
漢子的臉抽搐了兩下,本來想奚落幾句,但看她身後的孫青仍瞪著他,一股不受控制的懼意讓他硬生生的將那些不好聽的話給收了回去,末了他狠吞了口唾沫,說道:「你……你是什麼人?」
「白家茶莊的人。」白詠秋說了一半留下一半,平淡的答完再補充道:「咱們茶莊和你們的頭頭有生意要做。」
白詠秋原來的打算是想進了鎮再找機會和帶頭的人談談的,看用錢能不能把白詠禾給救出來,就算談崩了,她還有孫青這張底牌。結果還沒進行鎮裡就先遇上了這群匪人,這倒是在無形間方便了她。
她半真半假的說了來意,聽得那漢子躊躇,只見他的瞳仁轉了幾轉,再深深的瞄了白詠秋一眼,一句未說便退回到牌坊下拉了他的同夥低聲地商量起來。
那邊在商量,馬上的二人也沒閒著。
孫青壓低聲音,問道:「詠秋真要和他們談生意?」
白詠秋側轉身體,也是盡量小聲地說道:「要是能拿銀子就把二哥救出來,自然就是最好,不過……或許沒那麼順利。」
「嗯,我也覺得。」孫青瞧向那邊還在商量,且邊商量邊朝著他們張望的那六七個漢子,唇未動的低聲說道:「段大掌櫃不是說瑤鄉鎮可隨意進麼?這些人攔在這裡,叫人如何隨意進?」
白詠秋聽得心底一咯登,一直讓她抓不住的疑惑,似乎又在眼前閃過一遍(夫君難纏111用眼神hold住!內容)。
「是啊——」她只覺得這些人方便了她的打算,卻沒想到他們的出現好像不太正常。那什麼……好像……對了,仁厚王!
白詠秋猛的抓住孫青胸前的衣衫,睜大了雙眼瞧著他,唇瓣卻只是哆嗦了一下並沒說出話來。這事只是她的猜想,不論對與錯,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為好。須臾間,腦裡閃過此念,她只是輕搖了下頭,用唇語說了句:「沒什麼。」便轉身用背對著孫青。
盯著單薄的背影,孫青的瞳色深邃得見不到底。他確定她是有話要說的,卻是因某種原因而沒說出口。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孫青抬眼掃向還沒商量出結果的那群人,不由得揚聲催促道:「你們商量好了麼?還要等多久?」
之前被他鎮住的漢子被同夥給推了出來,他先回頭瞪了一眼,再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問下大哥的意思。」說完朝牌坊內走,邊走再邊瞪了餘下的幾人。
原來還不是一般的雜牌兵,也不知是這傢伙不討人喜歡,還是原本這內容就不團結?白詠秋暗想,就這樣的一群人都可以把瑤鄉鎮給控制下來,是該說當地的軍隊不得力,還是該說……
「詠秋是坐馬上,還是下來站會兒?」也不知道這一等得等上多久,孫青就先下了馬,跟著他牽了馬到樹下,再去問馬上發愣的女子的意思,卻沒想他正好打斷了她的思緒。
身後沒了孫青當靠背,就這麼坐在馬上其實是很累人的,她聽著他給出的兩個選擇,想了想,問道:「我可不可以靠著樹幹坐會兒?」
精緻的小臉露著煞有其事的認真,孫青被逗樂了。他邊伸手去扶她,邊說道:「當然可以,只要詠秋不怕弄髒裙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