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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9 不要臉的傢伙!(一更) 文 / 緋夜沙葬

    白詠秋是沈府的常客,門房連問都沒多問就請她進了府(夫君難纏069章節)。她讓李笑不用等她,回去通知白詠遷在四季酒樓匯合,便入了沈府的大門。

    穿過九曲迴廊,路過一片假山,不知是哪座山石之後傳來悉悉索索不尋常的聲音,引得她止了步。

    本來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聞是美德,可好奇心終究還是贏過了一切,白詠秋躊躇了幾秒還是尋著悉索聲走去。

    繞過一方假山之後,前方是片假山群,在假山群裡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男的說:「……芳兒,今兒就從了爺吧……」

    呃?這是哪個長工短工家僕自稱爺,拉了小丫環在這裡打野戰的?

    聽到不能聽的內容,白詠秋便退出兩步,才轉了身卻聽女的帶著哭聲,口齒不清地說道:「……少爺別……」跟著「撕拉」一聲響,貌似有人衣裳被扯破(夫君難纏069章節)。

    垮嚓一聲,白詠秋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斷掉。

    她是好奇才靠過去的,但沒興趣看一男一女的現場直播,就連羞人的聲音也不想聽到,當意識到躲假山後的男女要幹嘛時,白詠秋就本能的轉了身。誰知,就在此刻,「少爺」二字傳入她的耳裡,外加撕破衣服的聲,這一時間,她頓時衝動了。

    好個沈承硯!丫的有她這個未婚妻了,還硬拐府裡的小姑娘!看小娘不好好教訓丫的一頓!

    拎著裙子小跑過去,轉過那片假山群,她連看也沒看就先咆哮道:「沈、承、硯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喊完再定睛一瞧,頓時一臉囧樣的石化。

    被稱為芳兒的丫環大約十六七歲,哭得面若梨花的被壓在男子的身下,而被芳兒喊為「少爺」的卻是與沈承硯有不知道什麼仇恨的沈承桓。

    突然從假山後沖一個人出來,芳兒嚇得收了眼淚,朝著白詠秋出現的方向看去,至於沈承桓,他同樣也驚得目瞪口呆的轉頭看著她,臉色青紅相交。

    於是,此刻形成一個很詭異的場面。一男一女相疊在地上,統一的看向站眼前面的女子。

    站了幾秒,白詠秋首先反應過來,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說道:「那個……我是來找承雪的,路過……只是路過……你們繼續!」說完有點機械有點僵硬的轉身,還沒邁出一步就聽丫環喊道:「白小姐,您是白小姐吧,救……」

    「啪啪」地兩聲清脆的耳光聲,扇得後話頓時止,哭聲又起(夫君難纏069不要臉的傢伙!(一更)內容)。

    「別給臉不要臉!」罵了一句,沈承桓打了芳兒站起身來,順便朝她的小腹踩了兩腳。踩得芳兒慘叫著在地上蜷成一團。他冷哼一聲邁步離開,路過白詠秋時,臉色難看瞇了瞇眼瞼,沉聲說道:「今日之事,休得對他人提起,否則……」

    「否則怎麼樣?」也踩她一頓?只怕丫沒那難耐!

    白詠秋並不想幫誰討公道,她是重生的,不是半道穿來的,知道北國的等級制度分得很清楚。也就是說,沈承桓就算當著她的面踩死了芳兒,她也只能看著,卻不能做什麼。但是,沈承桓若敢來惹上她,她就不能只當個旁觀者了。

    森冷的問題從向來溫馴的女子口中吐出,聽得沈承桓愕住,趁著這個時候,白詠秋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不急不緩地說道:「沈大哥放心,秋兒不是那般無聊之人。」說完轉身離開,乾脆得幾近無情。

    這只是表面現象,她不快些離開,再待下去怕是克制不住想撕了沈承桓的衝動。

    沈承桓太可氣了!

    沉著臉,氣鼓鼓地到了月鳴院,沈承雪的貼身大丫環芽依正好在院裡。

    「哎呦白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誰氣您了?您先坐,芽依這就去請小姐過來!」她邊說邊請白詠秋坐下,跟著匆匆的跑去臥房喊沈承雪。

    向來感情不外露的白詠秋在這個時候,做了幾個深呼吸,自我調節的壓下了那團火。

    「詠秋怎麼了?在生誰的氣呢?」聽似關心,卻是幸災樂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詠秋連頭都懶得回一下,似真似假地幽幽答道:「可不就在生你的氣麼?現在約你吃個晚飯都困難了。」

    這麼正常的回答讓打算看熱鬧看稀奇而小跑出來的沈承雪頓了下步子,隨後她衝著芽依直眨眼,意思是在問她,白詠秋哪裡有生氣(夫君難纏069章節)。

    芽依無辜的笑了笑,機靈地說道:「白小姐,小姐已經來了,芽依去給您二位泡茶。」她說著就正大光明的退走,看得白詠秋暗笑了笑。

    這邊是遲鈍小姐機靈丫環,她那邊卻剛剛相反。這樣倒好,互補著,相處得也愉快。

    走了個神,沈承雪已經坐了下來,不過她應該受了芽依的暗示,沒相信白詠秋的話,此刻正狐疑的打量她。

    翻了個白眼,白詠秋笑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沒外人在,她很放鬆。

    「哈,我要看美女,不知道照鏡子麼?」沈承雪有點自戀的說完,再伸手推了推白詠秋,問道:「說吧,芽依一定沒看錯,你在生誰的氣呢?」

    假山後的事白詠秋是真不能講,倒不是說怕沈承桓什麼,而是她覺得那樣會讓叫芳兒的丫環沒法在沈府生存。不能說不能講,好奇之心仍然存在。

    這所謂的好奇,是好奇沈承桓居然敢在自己府裡做這種事,就連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他堂堂一個自認聰明的人居然犯這樣的錯誤,其中原因……別不是又關沈承硯的事吧?

    她想了想,假裝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只是來時被叫芳兒的丫環撞了下。對了,那個芳兒是誰院的?有點狂的樣子。」

    「啊?芳兒?不能吧!」沈承雪這麼輕呼,白詠秋就知道,她剛好認識,而且還有點熟。

    芽依正好端了茶過來,聽了這話也愣了愣。

    接過茶,沈承雪想了想,說道:「芳兒是二哥院裡的,平日說話細聲細氣的,挺乖巧的呀,哪裡狂了?」

    哎呀,果不其然,還真就關沈承硯的事(夫君難纏069章節)。

    白詠秋想歸想,嘴裡哦了一聲,接過芽依遞來的茶,順口謝了再淡淡地說道:「那可能是我弄錯了人名兒。」她這樣說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她來沈府的次數很多,可也只是朝著這月鳴院的直來直去。沈府裡的下人,別說她白詠秋認不全,就連沈承雪也有許多叫不出名字。

    所以,沈承雪就選擇了相信。

    她這話騙騙沈承雪倒是可以,要拿給沈承硯聽了,定然會不著痕跡的問得她露出破綻。不過就算這樣,芽依對白詠秋的話也是將信將疑。

    看著芽依若有所思的抱著托盤要走,白詠秋喊著她的名字,不急不緩地說道:「剛剛的話芽依不會說出去吧?」

    聽不出情緒的話讓芽依脫口答道:「白小姐言重了,芽依怎麼敢隨便嚼主子們的舌根呢!」答完卻在想,白小姐向來客氣,就連接茶這種小事都會向她這個下人道謝,怎麼剛剛說那話時有點嚇人呢?

    芽依惴惴的離開,走沒影時沈承雪才壓著聲音說道:「詠秋,你有什麼事瞞我?」她本來是相信白詠秋那番認錯人的話的,不過聽她特意的問了芽依一句,便讓她起了疑心。

    聽沈承雪煞有其事地問了一句,白詠秋暗道了句,小妮子最近還不算太傻。

    「是有事!」答完看沈承雪的雙眼亮了下,白詠秋莞爾一笑,瞳仁閃過狡黠,道:「晚上吃飯,你請客!」

    沈承雪失望地撇嘴,說道:「又沒特別的事兒,幹嘛要吃飯,還得我請客呢?」

    「咦?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事瞞你麼?」

    「你(夫君難纏069不要臉的傢伙!(一更)內容)……好吧!」

    確定好晚飯有人買單,白詠秋滿意地笑了笑。

    沈承雪不滿的噘了噘嘴,知道在這問題上和白詠秋總遠都糾結不清,她也不再繼續鬱悶。她的瞳仁轉了幾轉,神秘地問道:「喂喂喂,你想不想看孫青的畫像?」

    「啊?拿來看看吧。」當時她走得早,之後又沒機會看,這一耽擱她都差點忘了。

    「走走走,咱們去書房。」

    沈承雪推著白詠秋過去,門一開就見一張裝裱好的畫像掛在斜對門口的牆上。那畫中女……畫中男子一身女裝,媚眼如絲羞答答的斜睨某處,朱唇抿著,嘴角帶笑,整個一活脫脫的美人圖。

    若是不知道畫中的人是個男的,估計仍誰也看不出畫中人的性別。

    「怎麼樣怎麼樣?」沈承雪衝著看畫看愣的白詠秋直眨眼,大有獻寶之意。

    「很不錯,真的很不錯!」白詠秋真誠地誇著,末了蹙眉問道:「這畫師是不是不知道孫青是男的?」把他畫得這麼嫵媚,讓她更有想法將他拐來茶室了!

    眼神銳利的方華瑞,加上眸色柔媚的孫青,兩大美人若用眼神交流……哇卡卡,這樣的組合果然蕩漾啊!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穿的可是戲服……詠秋,你在想什麼,笑容很奇怪呢!」

    「沒沒沒,嘿嘿……」白詠秋捂嘴壞笑,神神秘秘地說道:「等事成之後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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