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詠秋的不配合讓高凡微感詫異(夫君難纏059章節)。在他看來,一個大戶人家的嬌嬌小姐,多少都有些喜歡看人吃鱉受苦的怪癖,所以他這個想借她之手來整治內部的建議,定是能出口則成、一拍即合的。誰知白詠秋很委婉的回絕了,其話說得還滴水不漏的,搞得他沒有最意外,最有更意外。
停頓了數秒,高凡才算緩過被拒絕的那股勁,末了他微露疑惑的確認道:「白小姐果真不去追究責任?」
對於高凡這於鍥而不捨的精神,白詠秋表示佩服,不過……丫丫的是在算計自己的手下好不?當丫的手下真可悲(夫君難纏059三少的建議不錯!內容)!話說回來,丫也挺可悲的,就處罰這麼個小事都還要假借人手。
白詠秋暗中剜了高凡一眼,對他的好印象是一落千丈。她笑得很溫柔卻也很疏遠地說道:「高捕頭,若真是要追責的話,也應該追高捕頭的教導無方之責。我既然不追此責,自然就全都不再追究了。」說著話鋒一轉,問道:「莫不是我這麼做,其實是礙著高捕頭原本的打算了?」
若說前面是些不痛不癢的客套話,那後面這溫和的一問,其內容便是相當的犀利了。
高凡聽得瞳仁縮了縮,隨後嘴角抖了下,像是扯出個笑容出來,說道:「呵呵,白小姐說得言重了,關於處罰一事,高某只是建議而已,並無刻意推動的意思。」客氣的話說之後他就站了起來,隨後微微一鞠再道:「高某也不便再打擾,告辭。」說完再衝她笑了笑。
那也算是笑?面癱都比他笑得好看!
最開始,白詠秋對高凡的印象還比較不錯的,畢竟人家是風塵僕僕的從外地趕回來道歉,先不說這行為是不是自願的,至少給人感覺還是挺有誠意的。可惜中途他那借她手來處罰手下的算盤打得太錯,錯得眼下白詠秋連正眼都懶得給他一個。
客人要走,不過是個自己不喜歡的客人,白詠秋便沒站起來,只是喊了拾喜去送。
拾喜送走高凡再回來,看白詠秋還在院裡,便一臉不解走到她身邊,問道:「小姐為何不應了高捕頭的建議?」她在一旁候著聽得清楚,分明高捕頭是給了她家小姐替李笑討公道的機會的,可惜她家小姐是一推再推的沒接受。
在拾喜看來,這麼好個機會就讓她家小姐給白白的推走了。
見拾喜帶著一臉的遺憾,白詠秋捂嘴笑了笑,煞有其事地問道:「應了幹嘛?」反問之後並沒給拾喜留回答的時間就再說道:「衙門之內的事,咱們還是少參與些為好(夫君難纏059三少的建議不錯!內容)。」此時高凡是想借她的手整頓整頓,回頭若出現什麼變故,最後那罵名可是由她來背。背背罵名倒是無所謂,若再慘一點犯那些傢伙手裡了,只怕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只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衙門裡黑不黑她不知道,不過警察局裡的那些破事,上輩子她是聽多看多經歷多了的。
她的那句話是點到為止,沒白詠秋那些經歷的拾喜自然就沒聽太明白。
見她偏頭噘嘴,思考得很認真,白詠秋便沒去打擾,端了茶細細的品了起來。
不過是呼吸之間,只聽院口傳來一聲輕笑。
「呵呵,看來我是來晚了。」隨後白詠文出現在院口。
白詠文的不請自來,白詠秋認為他多半是衝著刁難高凡此事而來的。
人家是捕頭,雖說做人不厚道,可也不用淪為玩具吧!噯噯,三哥,丫是什麼什麼之心路人皆知耶!
「三哥。」白詠秋腹誹歸腹誹,臉上倒是一慣平靜的帶著甜甜的笑容,她起身請了白詠文入座,在拾喜上茶之時她說道:「三哥的確是來晚了,高捕頭剛剛才走。」言下之意是,他真要耍耍高凡,倒可以讓人去追他回來。
白詠文當然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可以說當他知道自己來得晚了沒遇上高凡時,真有找人去追他回來的打算的,不過在院門前聽到他小姐的一言後,那小心眼的打算便就化為了雲煙。
相比之下,他對她話裡的感悟頗有興趣。
接過茶抿了一口,白詠文笑問道:「那秋妹在說什麼少參與的?高捕頭給秋妹出了什麼難題麼?」他也不直接問,繞著彎的探她口風(夫君難纏059章節)。
「也不是什麼難題。」白詠秋在四個哥哥面前,哪怕在這個她認為相對比較純良的三哥面前,永遠都保持著習慣的警惕,所以在說話前便先否認,末了再說道:「高捕頭是想讓秋兒提出個處罰的法子。三哥知道的,秋兒哪裡想得出什麼法子。」
最後一句話,將白詠文接下來想問的話給堵了回去。
巧合?還是有意?
白詠文垂眼眼瞼擋住眸底的閃爍,輕啟唇吹著杯中茶水,吹得水面起了層層皺紋。片刻後他再抿了口茶,吞入喉時抬眼看向白詠秋,唇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末了輕言細語地說道:「秋妹毋須謙遜,依我看,這處罰的法子倒是好想,好比打打屁股罰罰跑步的。不過——我卻覺得秋妹在擔心別的。」
白詠秋的心口咯登一跳,跟著打著哈哈說道:「哎呀,三哥這麼一提醒秋兒倒是想起可以將那些衙差打個四十大板什麼的。」避重就輕地說完她再補了一句:「三哥還是應該早些來才對。」
白詠文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她不願意提,是有顧及?知道她在顧左右而言他,他便不再追問下去。他放下茶杯,拍了拍她的頭頂,說道:「算了,這正角都走了,我也不在這裡耽擱了。」
說著他便離開了君若院。
白詠文一起,拾喜又過來,說道:「小姐,其實三少爺的建議不錯呢!」
白詠秋都還沒從白詠文走時那意有所指的拍頭頂的動作間回過神來,再聽了拾喜一言,她不由先狀況外的「啊?」了聲才說道:「三哥那是在開玩笑呢,拾喜沒聽出來麼?」她話是這麼說,不過心裡面卻在想,或許白老三說的處罰裡有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
不過她相信,若真遇上高凡問白詠文處罰一事的話,她家三哥定不會給出這麼簡單易操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