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廟門是關著的,沈承硯猶豫了下走過去,正要抬手敲門,門卻被拉開(夫君難纏054章節)。
正巧過來開門的是個小和尚。當他與沈承硯對上視線時,先是一驚,再是一訝,跟著轉身就跑,邊跑嘴裡還邊喊道:「主持主持,有客來啦有客來啦!」
這一嗓子喊得沈承硯與白詠秋面面相覷。兩人的額角不約而的起黑線。
瞧這小和尚的表現,似乎有好久都沒見過香客了般。
在門前站了一小會兒,小和尚便拖來一個白鬍子老和尚,而老和尚的身後嘩啦啦的還跟著一群的大和尚。
頂著亮得像燈泡的顆顆光頭小跑的來了門前,從小和尚到大和尚,一律露出看熱鬧瞅稀奇的表情。
嘖,他倆是奇珍異獸還是怎麼的?
老和尚臉上看來很淡定,眼底卻仍有暗光閃爍。
沈承硯忽略掉眾和尚不禮貌的表現,對著老和尚客氣地說道:「主持大師,我們是來進香求姻緣的。」
專程來荒山裡找寺廟的,絕對都是來求姻緣的,這一點上絕對沒有懸念。
聽得他這麼一說,老和尚似乎撇了下嘴,眨眼間揚起公式化的笑容,打了個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呵呵,二位施主請進。」
咦?有貓膩?白詠秋斜向沈承硯,後者也正巧的瞄了過來。
他倆對視一眼,做了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他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一前一後跨入寺內(夫君難纏054章節)。這個時候,老和尚突然說道:「二位施主還真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沈承硯回過頭,很不要臉的接了一句:「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說完就收到白詠秋的一個白眼。
丫還真是個和稀泥的好手,分明看出異樣了,偏生的裝傻賣瘋。
話說回來,這個香山寺,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靈廟?
白詠秋環顧了一圈,在格局上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秋妹,我去和主持說兩句話。」沈承硯丟下這話便拉了老和尚去了後殿。白詠秋這頭都還沒來得及選擇,便被那小和尚給拽著到處走。
「女施主,在咱們寺求姻緣雖靈,不過要是能積些功德的話,就更加的靈上加靈!」
積功德?那不就等於要出銀子?白詠秋轉了轉眼,嘴裡「哦哦」了幾句,雙膝一軟跪下就開拜,拜完拍了膝頭便就走,完全沒有掏銀子的打算。
跟後面的小和尚有點傻眼。
「女施主女施主,這個……功德……」
「哦,隨緣吧!」白詠秋擺了擺手,說道:「我又不是來求姻緣的,靈不靈都沒關係!」
小和尚的嘴角抖了抖,隨後很失望的悻悻離開。
白詠秋在上輩子就對求神拜佛沒興趣,這輩子當然更不可能突然的有興趣,加上那小和尚動不動就叫她積功德,她這麼一個摳門的主,怎麼可能隨便就拿銀子出來。
沒了小和尚在身後跟著,白詠秋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她這地方坐得好,剛好可以看到沈承硯和主持老和尚(夫君難纏054裝傻又賣瘋!內容)。他倆不知在低聲細語的說什麼,總之老和尚的臉色是忽青忽白,各種的顏色各種的好看。
應該是注意到有誰在看他們,沈承硯抬起眼瞄了過來,見看他倆的是白詠秋不是別人,他便拋了個輕佻的秋波過來。
白詠秋應景的側了側身體。
再坐了一會兒,沈承硯便背著手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在聊什麼?」白詠秋好奇地問道:「你和主持很熟?」
「不熟。」沈承硯直接答過再加了句:「不過剛剛與主持小小的討論了下佛理,現在挺熟的。」
哎呀?討論佛理?丫丫的騙誰呀?
白詠秋挑了下眉,看他坐下便伸手擰住他的衣襟,左右瞄了眼壓著聲音,說道:「你和和尚論佛理,我怎麼覺得你在騙人呢?」
狹長的眼瞼微瞇了下,下一秒沈承硯微噘了嘴再做了個深呼吸,輕浮地說道:「嗯……秋妹好香好香。」
「去!」白詠秋啐了他一句,將他推開的同時再剜了他一眼,末了斜瞄著他幽幽地說道:「你要不說實話,要不就別說,誰還看不出這寺廟有古怪麼?」
「秋妹在說什麼古怪呢?」沈承硯習慣性的裝著傻問了句,跟著抬眼見老和尚親自端了茶水過來,他立馬揚起無害的笑容,說道:「怎勞主持親自送茶水呢。」他嘴上是這麼客氣的說著,手裡面卻沒見主動的幫著接茶杯。
白詠秋是習慣了受人伺候的主,所以她也是看著便看著,一點幫著端茶杯的意思都沒有。
她看得明白,老和尚的眼底有著一絲懼意。
老和尚怕沈承硯?這事有蹊蹺(夫君難纏054裝傻又賣瘋!內容)。
等老和尚走遠,白詠秋一邊手劃著茶杯口玩,一邊隨意地問道:「硯哥剛剛威脅了他吧?」
「啊?」沈承硯繼續裝著傻,說道:「什麼威脅的?」
白詠秋不與他在這傻問題上糾結,直奔了主題,說道:「硯哥一大早的就拖我來香山,路上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不放開手』之類的話,現在怎麼一點動作都沒有了?你不去積積功德麼?」最後一句話明顯有揶揄之意。
「哈哈,功德什麼的,該積的時候自然會積。」沈承硯說著站起,朝白詠秋伸出手來,再說道:「秋妹,咱們還是走吧。」看來有些事還得多磨磨才行。
早就覺得這寺廟有詭異的白詠秋也不多問,聽沈承硯說要走,她立馬的搭了手過去,任由他牽著離了這香山寺。
出得寺來,確定身後沒尾巴跟出來,沈承硯才說道:「秋妹發現不對勁了麼?」
嘖,丫的不裝傻了麼?
白詠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怎麼?」
「唉,我本是打算找到靈寺,穩定穩定咱們之間的感情的,看來並不是事事都能如意,居然撞上這麼個招搖撞騙的假寺。」沈承硯像倒苦水般說了一席,聽得白詠秋錯愕。
穩定毛個感情,丫丫的腦子有病怎麼的,親都訂下了還多此一舉幹嘛?
說來說去,白詠秋還是不明白沈承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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