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哈哈哈哈……」晉天享仰天這麼一笑,白詠禾便附和了上去,跟著就像在比誰的氣長般,豪邁的笑聲是傳遍了整個大花園,氣氛還真是前所末有的高亢(夫君難纏034也算是門當戶對!內容)。
作為走著溫柔路線的女性,氣氛再怎麼活躍她也不能參與。這個時候的白詠秋只能默不作聲的品茶吃點心,末了抽個空將某某比作手中的手絹擰著玩玩,倒也算是在這無聊的茶話會中偷著找點樂子。
不過白詠秋覺得這樣就行了,她真的沒有怨言,哪怕坐在對面的沈承硯公然的調戲,呃,不對,是公然的與添茶水的丫環輕聲說笑,她都沒有半句怨言。
真的……吧。邊想著,她邊揉掉額角擠出的井字。
丫的居然無視著她!
沈承硯憑白無故的冷漠讓她的心情極度浮躁。她不就是提前跑了麼,丫還真是個小心眼!
晉天享和白詠禾在那兒傻笑了片刻,轉過眼來看白詠秋只顧著從丫環手裡或拿茶杯或拿點心的,好像心思並沒在他們這裡,不由轉了轉眼主動對她說道:「白姑娘,那日晉某多有得罪,還望白姑娘海涵吶(夫君難纏034章節)。」
剛將茶杯給了拾喜端著,思緒還停留在沈承硯剛剛冷漠的一瞥間,白詠秋壓根就沒在狀況內,於是聽了他的話後她稍稍的愣了一拍才說道:「晉公子多慮了,既然公子是二哥的朋友,秋兒自然不會再舊話重提。」如果可以的話,她連話都不想和他說。
她這客氣的回答說得很溫柔,溫柔的語調裡卻是誰都能聽明白的生疏,生疏之中還能品出幾分少有的冷漠。
話落,白家的四個少爺不約而同的將瞳仁斜向他們的小妹,視線之中或多或少的帶了點愕然與疑惑。
他們家的小妹鮮少對誰表露出明顯的喜惡,更別提拒人千里的冷漠了,這晉天享倒是有點本事,可以把他們的寶貝小妹惹得這麼徹底。
白詠銘半掛在白詠文的肩頭,斜著瞳仁暗想,看來回頭要細問下秋妹,這姓晉的究竟做了什麼。
其實晉天享做的事與沈承桓比起來,已經很普通很普通了,不過他卻是說了一句觸到了白詠秋底線的禁句。好比女人如衣服的話。再有,此刻白詠秋的心情是毛躁得可以,若不是地點與人物制約了她,估計她還能答出比這更冷漠的話來。
此刻的晉天享並不知道他錯在了哪兒,不過之後在他明白當初他犯了她的禁忌時,已經為時有些晚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說白詠秋一句話將晉天享扯出的話題做了個完美的完結,從而牽動了白家四個少爺的好奇之後,白詠禾這位不看場合的主跟著就來了句很直接的問題,道:「晉兄,你總是在看秋兒,莫不是喜歡她?」
「噗……咳咳……」
他話音落下,一直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沈承硯當場就噴了茶(夫君難纏034也算是門當戶對!內容)。添茶水的丫環,立馬忙幫著沈承硯擦嘴擦衣衫,手腳上還有點佔便宜的感覺。
看沈承硯尷尬的避讓著主動的丫環,白詠秋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
絲——
她一直在想,為毛他會清楚香滿樓發生的事的,敢情他就在現場!想到這裡白詠秋的胸口沒由來的犯堵。
承雪這妮子,居然大意得連她哥在場都沒留意到……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白詠秋只在心裡面做捶胸頓足狀,大歎著交了沈承雪這個不慎的朋友,卻忽略了她胸口的堵滯其實全因另外的原因而造成。
白詠銘與白詠禾暗咬著耳朵,白詠遷看似沒興趣,實則眼底也閃過一絲暗光。至於沈承桓,更是有點豎了耳朵等答案的模樣。
場面因白詠禾點了不該點的火而亂了起來,卻還不是最亂的。
呼吸之間,晉天享睨向眼前心思沒在這邊的白詠秋的臉蛋上,嘴上極其坦然地答道:「是啊,像白姑娘這般既貌美又有膽量的女子,晉某自然是喜歡的。」他表白得自然,自然得白詠秋咬了咬牙。
沈承桓端茶的手顫了下,同時斜眼瞄向沈承硯,後者還在與丫環推搡著,似乎沒注意到晉天享說了什麼。
耳聽晉天享的話語,眼看沈承硯的動作,拾喜剛放她手裡的點心頓時碎了一地。
「哎呦,小姐。」拾喜輕呼了聲,急忙的拿了手絹幫白詠秋擦手。
嘖,淡定……
「晉公子是醉了吧,所以才說了醉言。」她想咬人了(夫君難纏034章節)!
聽完白詠秋平靜的一語,半掛在白詠文身上的白詠銘用手肘輕撞了他的雙胞胎哥哥的背心。二人不著痕跡的交匯了視線,瞳仁中有著相似的神色。
小妹生氣了,可以等戲看!
白詠禾問了就問了,那完全是一時口快之下的產物,卻沒想晉天享會答得認真、答得直白,更沒想到白詠秋也一臉認真的說了句類似天外飛仙的話,跟不上節奏的他,除了眨眼,還是眨眼,各種話都堵在喉間說不出來。
別看白詠秋現在還淺淺的笑著一副溫婉的模樣,在場的任誰都能感受到她低到極點的氣壓,就差將怒意化形成黑雲在她的頭頂上罩著了。
在尷尬的氣氛裡,白詠遷淡然的將茶給了紅玉,末了清了清嗓子,問道:「適才聽享說來北宵城是為了打理鏢局生意的,此鏢局可否是晉陽鏢局?」
話題頓轉,白詠銘衝著白詠文撇了撇嘴,表情間大有失望之意。
白詠秋鬆了口氣,暗歎,關鍵時刻還是大哥厚道!
知道這問是為了轉走話題,以免氣氛更加尷尬,晉天享想也沒想就答道:「正是。」答完聽白詠遷再說道:「原來是慶陽城中的晉陽鏢局的公子,倒也算是門當戶對。」
白詠秋輕鬆的表情立馬韁了僵。
此話聽得晉天享是雙眼一亮,斜了沈承硯一眼,假意說道:「可惜白姑娘有了婚約。」
「不是還沒訂下麼。」白詠遷隨口一句說完瞄向沈承硯,後者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在場的,只有離得最近的白詠銘看到,沈承硯藏於袖中的手早就捏緊了拳頭。
原來不是沒戲看,而是要看更大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