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白詠秋有意,還是她真有那麼多話對徐升說,總之坐下來沒多久,她就主動的和徐升聊東聊西,基本上就沒再與沈承硯說什麼話(夫君難纏023章節)。然而沈承硯像是很習慣被人忽略一樣,也不急也不惱更不主動搭腔,一副不點他名他就樂得輕鬆自在的模樣。只是他狹長眼瞼下的瞳仁幾乎沒離開過白詠秋說到興奮時泛光的臉蛋,眸底時而滑過詫異、時而閃過探究。
原來她並非只有對著他時才會真情流露。在這一點上沒成為白詠秋的唯一,沈承硯的心裡閃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二人在茶室裡待到快近正午時分才離開(夫君難纏023不帶這麼的吧!內容)。
走的時候,白詠秋悄悄拉過滿娘,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滿娘,上回承雪說的事,你切勿當真。」
滿娘頓時紅了臉,羞羞地說道:「其實沈小姐也是好心。」
小妮子當然是好心!白詠秋暗翻了個白眼。
「呵呵,只怕她是好心辦了壞事。」她邊說邊拍了滿娘的手,之後再補了一句:「總之別當真就行。」說完她再抬頭對王習有和徐升擺了擺手,轉身出了茶莊。
小心的擰著裙擺下了台階,抬眼就對上沈承硯那輕浮的笑容,白詠秋很給面子的剜了他一眼,問道:「接下來要去哪兒?」言下之意是他要是提不出個地方,她就打算回家吃飯了。
聽出話外之意的沈承硯沒急著回答卻先問道:「剛剛聽你提到了雪兒,我妹妹做了什麼事麼?」那夜在香滿樓中,他家小妹的表現絕對可稱作彪悍,雖然平時也沒見斯文。所以剛剛看了滿娘那副羞樣,他很擔心她妹妹做了調戲滿娘的事。
提起這位閨蜜,白詠秋只能搖頭的份。那小妮子可比她這正牌重生的人更牛氣、更彪悍。
「沒什麼,只是上次帶承雪來店裡,她非纏著要給滿娘說媒而已。」白詠秋輕描淡寫地說完,就聽沈承硯猛咳了幾聲。這反應算是在她意料中的,當時她不也一樣的驚得讓口水給嗆著了。
與此相比,他寧願雪兒去調戲滿娘。咳過之後,沈承硯扶額,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雪兒也真是亂來,自己都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要幫別人說媒。」說著餘光瞄到白詠秋無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他立馬又道:「暫時不說雪兒了,現在已是中午,不如先去吃飯,下午再找個地方逛逛。可好?」
吃飯?逛街?丫的一啃老族,身上的銀子夠麼?千萬別學沈承桓出門不帶夠錢,最後還得寫便條回家支銀子(夫君難纏023不帶這麼的吧!內容)。她腹誹歸腹誹,事實上並沒想過拒絕。畢竟現成的便宜都不撿,那絕不是她的個性。花了不到一秒時間閃過不厚道的念頭,白詠秋很樂意地點頭應道:「好啊,你請客。」
他立馬答道:「這個自然。」他沒讓女子請客的習慣。此時的沈承硯還不知,出門不拿錢其實是白詠秋的一慣做法。
商量好先吃飯,都有些餓的倆人也就不再耽擱。沈承硯請了白詠秋直接朝著距離臨華街最近的榮華街走去。
走了不到三分鐘,白詠秋突然說了一句:「下回出門,我還是扮男裝好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得沈承硯愣了愣,隨後揚起樂顛顛賤兮兮的笑容,說道:「原來秋妹已經開始想著下次了。」他明明就聽懂她那話裡的重點是說扮男裝,卻偏偏要忽略了重點而故意的調戲一句。
丫是傻的麼?
白詠秋輕蔑地瞄了他一眼,攤手說道:「和你說話可真累。」此刻身著綾羅紗衣、長裹裙,標準的大家閨秀打扮的她,擺出的卻是一副與衣衫毫不搭調的市井樣,氣質與服裝上的落差,即使被暗指了傻的沈承硯看了,非但沒生氣反而很享受的偷樂。
不論是直觀的發怒也好,還是放肆的喜悅也罷,就連這不屑的表情都比她處處強忍的模樣更讓他愉快。他暗轉了轉瞳,一臉無辜的問道:「怎麼會累呢?那不然秋妹是想說什麼?」
白詠秋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是想說,穿成這樣走路不方便,還不如扮成男裝。」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刻就傻了呢?沒看到這長裙裹腳,著實的影響速度麼,就這麼走過去,只怕到了飯館,吃飯的點也早過了。
她似乎無奈地答了,倒是勾起了沈承硯的回憶。他斜睨身邊這個擰著裙擺小步小步走得難受的女子,腦子裡勾勒出她扮著男裝的颯爽英姿,隨後他輕笑著說道:「秋妹扮男裝倒也不錯,不過對我來說就不方便了(夫君難纏023章節)。」說完見她愣了下,他再說道:「比如像這樣……」他朝她走近一步,伸了手輕輕將她的纖腰一勾,很自然的將她摟在了身邊。
後話全化為了行動。
清爽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而撲入鼻中,白詠秋心跳就漏了一拍,雖有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他,只是力道小得如同撒嬌。
沈承硯順勢握了她的小手,握得白詠秋無語的剜去一眼,換回他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媚眼。
嘖,哥哥和弟弟都喜歡對她毛手毛腳的,莫不是她最近臉上貼著「歡迎來摸」的字樣?她只是抱怨,卻沒意識到自己拒絕的動作並不乾脆。說白了,對著沈承硯這種向來給陽光就燦爛的人,她那半推半就的動作,完全就像是邀請一般。
走神間,手心被輕捏了兩下,大手上傳來的熱度讓白詠秋的心臟有點莫名其妙的加速。她故作淡定地說道:「硯哥好像挺習慣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
幽幽不悅的奚落之言從白詠秋的嘴中飄出,不悅的情緒之下還有些慌亂的感覺,聽得沈承硯咧嘴輕笑的同時斜睨她的目光深邃。
接觸的時間不長,可她的一顰一笑總是牽動他的心情,越發的讓他欲罷不能。他頓了半拍,跟著理直氣壯地說道:「秋妹可是冤枉我了。我會這麼做可全因喜歡秋妹。」
白詠秋的嘴角抽了抽。隨便就說喜歡,看來這個詞在他嘴裡沒什麼份量。
「好吧好吧,硯哥說喜歡就喜歡吧。」敷衍了一句,便聽身邊的俊男故意湊到她的耳邊帶有幾分怨念地說道:「秋妹不相信麼?」
磁性的耳語讓白詠秋的心臟像被撞了一下。
嘖,丫丫的,這是在大街上,不帶這麼色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