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滿閣休息一夜,一早就結賬要走的,估計不是沒有,至少數量絕不會多(夫君難纏005章節)。很難得老鴇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親自接待,可惜沒脂粉遮擋的臉,讓沈、白二人有撞鬼的錯覺。
給銀子時,沈承雪覺得老鴇瞧來的目光中似乎有別的含義,尤其是在白詠秋伸了手捶腰的時候,老鴇那泛光的眼神像要把白詠秋給生吞活剝了般。
「酸死了!」睡了一夜的硬凳!白詠秋無意地歎了一句,話一出口就見老鴇沸騰得有些詭異的捧了臉跑了,沒施脂粉有些駭人的臉上浮著蕩漾的笑容。
那個……要沒看錯的話,老鴇身上散發的詭異光芒,應該是腐女氣……呃,柳嫣去四處宣揚了麼?那剛剛的話……噯噯,不能往深裡想了!
「詠秋,我怎麼覺得老鴇的舉止有些奇怪呀?」沈承雪目送老鴇不知在哪兒轉了個彎,反正是看不到身影了她才收回視線,問過之後再隨口問道:「你說一會兒再解釋我的衫子怎麼是敞開的,一會兒是多一會兒?」
明明就沒別的意思,偏偏會被誤會的話,讓那並沒離開多遠的老鴇又是一陣捧臉的蕩漾。這回她沒跑而是直接沖了回來,一把抓住受了驚想後退的白詠秋的手,說道:「白公子,可要加油!公子的愛太偉大了!」說完再瞄了一臉迷惑的沈承雪一眼,樂嗔嗔的跑上了樓。
白詠秋的額角掛起無數黑線,拉了沈承雪快步離開並暗中發誓,不論啥誘惑,總之她是打死也不來風華街了!
見過腐的,沒見過腐得如此花癡的!
二人離了風華街,先去了昨天專程定下的客棧房間裡,換回昨天穿著出門的衫裙(夫君難纏005什麼話說了一夜?內容)。稍作梳洗打扮,兩個俊俏的少年頓時搖身一變,成了一靜一動、一優雅一活潑的妙齡少女。
看著時間不早,她倆不敢耽擱,到了車行雇了輛馬車,這便要打道回府。
上車的時候白詠秋突然拍著大腿,一臉後悔地喃道:「哎呀虧了虧了!」
聽好友在車一個勁的後悔喊著虧了,剛手腳並用的爬上車的沈承雪好奇的擰身問道:「什麼虧了?」問完看車好好友並沒上車的打算,便主動伸了手將她拉了上車。
白詠秋上了車,屁股剛坐穩就開始捶胸,邊捶邊一臉心疼地說道:「昨夜居然忘記將沒吃完的菜打包了!」
昨夜她分明就沒花一個銅板,可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已完全將事實給顛覆。不知道的還真當她是虧大把了。
白詠秋的摳門那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對此沈承雪只能狠扯了下唇角,一切都盡在了不言之中。
馬車朝沈府而去,路間白詠秋把昨夜的事簡單的講了講,再認真的和沈承雪練好一夜未歸宿的說辭,沒過多久便到了沈府的正門前。
剛掀了車簾,沈承雪還沒來得及從馬車上跳下,只見白詠秋的表情已快得如同翻書一般的發生了變化。那些生動活潑還有點古靈精怪的表情,已在眨眼之間被溫柔、乖巧以及羞澀取而代之。
瞬間,昨夜還慫恿著逛窯子的白詠秋已不見,此時只有白家那乖巧的小姐。
沈承雪暗歎了句,處處隱藏真實,她居然也不覺得辛苦。
門房老李見馬車上跳下來的是自家的小姐,跟著還有被小姐扶下車的白家小姐,他立即匆匆的跑上前來幫著攙扶。
二女站定,白詠秋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羞澀模樣,而沈承雪卻是大大咧咧的去打發了馬車(夫君難纏005章節)。回過頭來她再對老李吩咐道:「李伯,叫慶子把車架來,送白小姐回家。」
老李一愣,瞟了已走遠的馬車一眼倒是不敢多話,應了就轉身入了門內。傳話的路上,他疑惑地嘀咕,剛剛那車不能送白小姐回家麼?怎麼非得動府裡的車才行?
對事全然不瞭解的老李自然是想不通原因,就連沈承雪一開始也沒明白,白詠秋這樣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其實說來說去也挺簡單,在白詠秋看來,一切只是防範於未然。若不用沈府的馬車送她回家,萬一讓她那四個心眼極小又很精明的哥哥撞到,並瞧出了破綻,都忍了那麼十多年了,她豈不要功虧一簣。
反正嚴謹一點總沒壞處!白詠秋為自己握了個拳。回到家,又要開始無硝煙的戰爭了,加油!
目送白詠秋上了自家的馬車離開,沈承雪才一跳一蹦地入了正門。穿過幾條迴廊,快到她的院子時,卻見她家二哥沈承硯正從她的院子出來,俊而雅的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容,好像在暗示他正調戲了她院子裡的丫環一般。
她家二哥,自小就被稱為神童,可惜隨著年齡的增加,反而越發的平庸。只是平庸都還好,在沈承雪的眼中看來,她二哥除了脾氣好之外,哪裡都不好,尤其是花心這一點。而且他花心的程度可謂是飢不擇食,下至三歲上到八十,只要有機會,他絕對、絕對都會調戲一番。
不過,就這麼一個中看不中用的二哥,她卻還是喜歡他,勝於喜歡大哥。
沈承雪眨眨眼,微翹起唇,大步迎了過去,還沒走近就先聲奪人地問道:「二哥,你今兒來我院子,又是為看誰的?」
這悅的情緒讓沈承硯假意訝了一下,隨後他薄唇邊的笑容勾得更深了些才說道:「我以為我每次來,都只是為了看雪兒的,原來我表現得這麼不明顯(夫君難纏005什麼話說了一夜?內容)。」
聽著這高一分則飄,低一分則沉的磁性聲音,沈承雪再次的感歎,外在的條件這麼好,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他的優點。
沈承雪沒接話,沈承硯也不覺得沒趣尷尬,隨意地再問道:「倒是雪兒——怎麼才回來?」
突然的問題,特別是那拖出的長音,聽得走神的沈承雪微有緊張。她抬眼去瞧她二哥,只見那雙狹長的眼瞼之中有暗光微閃,似乎有促狹之意,看得她愣了下眨眼再瞄,同樣還是那雙眼,瞳底卻只有無害的笑意。
她在想什麼,二哥又不是大哥,怎麼會露出那種眼神的!
沈承雪偷拍了胸口,答道:「什麼才回來的,我那是去詠秋那兒住了一夜。」這是事先商量好的,而且細緻到其中細節。比如如何搪塞繼續的追問。
聽妹妹承認自己和白詠秋在一起,卻沒實說她倆昨夜去了哪兒,沈承硯裝著相信卻很好奇的繼續問道:「什麼話說了一夜?」
沈承雪無意識的皺了下鼻,噘了嘴答道:「自然是女兒間的私密話!二哥再問下去就不討人喜歡了!」一句話把沈承硯的問題全堵上了,堵得他絲毫沒有鬱悶,反而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多半這是白詠秋授意的,向來直來直去的雪兒不會想到用這種話來搪塞他。
看來他真得找個機會和白詠秋親近一下,應該很有意思才對。
這個時候的沈承硯,完全沒有想到,所謂的找機會,其實是多此一舉,他馬上就有很正當的理由和白詠秋見面了。
----------
每篇一求!收藏+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