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悄悄地回到s市的機場,並沒有事先打招呼給朱子懸。兩年沒見,自己雖然相信他,可是事前的打探一下也是必要的。
這兩年雖說自己想要知道朱子懸的消息完全有渠道,可是從心底裡,原語不想那麼做。既然相信他,那就不會暗自調查。可是回來這裡以後,原語才發現,自己即使相信他,可是就這樣直接跑過去也不是原語的作風。
一年多的殺手生活讓原語理智多於感性,本來就不是衝動的人,經過那段時間的洗禮,變得更加的理智。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麼人可以讓原語變成小孩子,那也就只有朱子懸了。
從機場打了一輛的士,報了地址以後原語就戴上了太陽鏡和帽子,不注意看,完全看不清這個身材窈窕的女子長的什麼樣子。
機場離朱子懸的辦公大樓並沒有多遠,半個小時就到了。下了出租車,給了車費,原語一眼看去,這裡仍舊是以前的那樣,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變得頂多是來來往往的人。兩年前雖說這裡是朱子懸的大本營,可是出入的人員還是很少的,那時還是他的生意起步沒有多長時間,現在看著這個熱鬧的辦公大樓,各種人員出入頻繁,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清。
「呵,還真是巧呢?」就在原語站在大樓門前盯著大樓看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身手跟著一群人從大樓內走了出來。
「朱總,您看您是不是應該答應幽小姐的條件,不然的話這次公司很難度過啊。兩年前的那次對我們公司的封鎖您也看到了,雖然最後幽小姐放手了,可是我們的損失還是巨大的,到現在財政上面都沒有緩過神來。而且,這兩年,我們娛樂公司的明星也大都跳槽了,真正能壓得住的台柱都沒了。」一個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看著面無表情的朱子懸,臉上的焦急一覽無餘。
而聽了他這一番話。朱子懸沒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好像這些話都沒有聽進他的耳朵。又或者這樣的話已經聽了無數次,沒有精力再去一一反駁了。
「吳振,你這樣說不怎麼好。你也是老員工了,應該知道我們老闆兩年前就訂婚了。你讓老闆這樣答應幽小姐的條件,那老闆的未婚妻回來怎麼辦。而且現在兩年也到了。老闆的未婚妻應該快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朱子懸另一邊的年輕男子不滿的看著吳振,每次都是仗著自己資格老,總是讓老闆做這做那,在下屬面前指手畫腳的。幸好老闆不是那些沒頭腦的人。沒有照著這人的計劃做事情。不過這人在公司一天,公司就沒有安靜的時候。
「方通,你覺得老闆那個未婚妻有什麼好的。要家世沒家世,要關係沒關係,就是一個花瓶。說是去國外讀書,還不是想要抹層金,好讓外面的聲音沒有那麼大罷了。你再看看這幽小姐。要家世有家世,要關係有關係,而且自己還經營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更是國際上有名的設計師,這樣的人才配我們的朱總。更何況。兩年前幽小姐還曾經是我們朱子懸的妻子。我看肯定是那小妖女搞的,要不然朱總也不會離婚。人家幽小姐都沒介意這些。想必一定很看中朱總,這樣的女子當做妻子應該是朱總的幸運。」怒視反駁自己的年輕男子,吳振上前一步對著他說落道。
看著在自己面前爭論的一老一少,朱子懸無奈的掏了掏耳朵,雖然這個動作不是那麼雅觀,也有悖於自己平時的形象,可是這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吵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自己都習慣了,只不過這些噪音聽著有些難受。而其他跟在後面的工作人員想必應該也是見多不怪,所有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
不過,這些人見多不怪,可是在一旁角落裡聽著的原語卻是暗地裡生氣了悶氣。特別是聽了那個上了年紀人說的話,心裡就有一股火不住的往外噴。本來想要給朱子懸一個驚喜的心情瞬間沒了,自己倒要看看,那個幽心想要做什麼,而且,朱子懸最後又是什麼態度。要是他敢背叛自己的話,那麼自己絕不會輕易的原諒。
自從做了殺手,原語做起事情有時是狠厲了點,可這是成為殺手養成的習慣,是保命的習慣,即使是原語現在也把這個習慣稍稍的代入了感情之內。是我的就不容許有半點污點,不是我的即使自己覺得再好的東西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即使是面對這個朱子懸。也許捨棄的時候心會痛,可時間會治癒好一切的傷痛。
其實到現在原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朱子懸什麼地方,也可能是因為那十幾年的相依相談,也可能是那一次莫名的心動,總之,喜歡他不是自己的意料之內,也不是意料之外,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就因為順其自然,也許將來真的失去的話也可以放手。只不過是習慣變了而已,即使那個習慣的失去會讓自己痛的撕心裂肺。
原語向來都是心狠的女人。那個空間的朱子懸自己可以完全確定他的感情,可是在這裡,知道了平行空間的一些事情,原語不確定了,不確定朱子懸還是不是如同那個空間的他一樣。畢竟自己和他在這個空間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現在想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認為。
自認為朱子懸對自己一見鍾情,自認為自己和他的感情可以跨越空間的限制,自認為那個人仍舊是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朱子懸。可是現在,就是這一點懷疑讓原語不想馬上出現在朱子懸的面前,等到所有的查探結果出來,那時,自己會自動出現。更何況,對於幽心,以前是根刺,現在同樣是根刺,只不過是心裡上的。
其實原語心裡很明白,這根刺的主要原因還是朱子懸和幽心曾經有一段婚姻。即使這個婚姻最後結束了,可是卻實實在在的告訴原語,朱子懸曾經是另一個女人的。即使朱子懸說了他們雖然結婚了,可是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即使有著這樣的解釋,可是事實仍是朱子懸曾經和一個叫做幽心的女人在一起了。
又看了一眼那邊爭吵不休的人,原語轉身離開了。這裡,還是等自己有了足夠信心的時候再來。我原語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可是自尊心容不得被半點的踐踏。
而此時處在人群中的朱子懸似乎察覺了什麼,順著感應的地方看去,什麼都沒有。好笑的搖了搖頭,邁步走向司機開過來的車子,也不管後面爭執不休的兩人和那些跟著自己身後的一群人。自己現在得好好的休息,明天就是兩年之約的最後一天了,希望真的可以在那天看到原語,自己這兩年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呢。嗯,先回去收拾整理一下新家,這樣她回來以後還可以給她個驚喜。而且自己今晚要去買套衣服,這些衣服都有些過時了,不適合明天的場合穿。還有,還有……
朱子懸想了這麼多,可是可能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本來今天可以見到的人在聽了他們的談話後離開了,而且還是漠不關心的離開了。要是朱子懸知道,肯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解釋。可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早知道,也沒有那麼多的不巧。
這一晚,原語住進了離朱子懸最近的一個飯店裡。看著落地窗前的霓虹閃爍,原語並不希望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朱子懸這兩年沒有背叛紫,那麼自己還是有籌碼的,最起碼在幽心面前不會失去自己做為朱子懸未婚妻的尊嚴。
不過這一晚注定會成為有些人的不眠之夜。
就在原語晚上八點鐘收到偵探查出來的信息後,在得知了關於朱子懸的所有事實後,一個更令原語震驚的消息瞬間燃起了原語的殺意。
送走了送信的偵探,從箱子裡拿了幾把刀別在身上,又穿了一些細線和一些必要的道具,最後再在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別上兩把手槍。這些,都是原語作為殺手時的道具,也是被國際上稱為死神的道具。是的,這一年多的任務裡,原語都是把目標任務一擊斃命,只要是原語接的任務,一次就過,從來沒有讓目標人物從自己手底下逃脫。所以國際上的一些人給自己冠名死神,意味著自己的出現如同死神手裡的鐮刀,毫不留情的收割著目標之人的性命。可是對於自己的身份,國際上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都是殺手學院對於學生的保密,即使畢業了,有了系主任的保證,這個保密政策之於原語一直沒有撤銷,屬於最頂級的保密資料。
拉過落地窗的窗簾,關上房間的燈,悄悄的,原語如同夜貓一般,從飯店的六層樓在不惹人注意地方直接滑到了飯店後面的巷子裡。
獵殺,從此刻正式開始,有些人注定永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