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緩過了神蘇米都快被米越笑毛了:「笑笑笑,笑什麼笑,本少爺有這麼好笑麼(妖孽不許逃26章節)。」
小米同志炸毛了,米越只好趕緊順毛:「我對天發誓我沒笑,嗯,真沒笑。」
「也不怕天打雷劈,算了算了,開車了麼?」
「開了。」
「啊,那先放這兒吧,陪我走走。」
走了沒幾步,米越還沒說話,蘇米急了:「你不是要跟我承認錯誤麼,開始啊。」
米越摸了一把下巴,意味深長地一笑:「好像犯了錯誤的不止我一個吧,某米同志。」
「我怎麼了我,我不就拿了人家一張電影票麼,今天我都還回去了,你的情節比較嚴重,說你的,不許轉移話題。」
「是是是,您犯的錯誤都是小錯,我犯的錯誤都是該口誅筆伐的大錯,以前我這樣的要是擱學校裡怎麼著也算個太子級的,到了您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一太監,還是不受寵的小太監,被首領大太監天天欺負的那種。」
以前天天跟自己身邊待著米越的口才沒見長,這才四五天沒見嘴皮子倒是愈發利索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傅教的。
「喲,幾天沒見長本事了是吧,改行說相聲了是吧,在我面前說單口說那麼來勁,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來認錯的,」蘇米拿他那單眼皮的小眼睛犀利地看著米越。
看了有一會兒,米越趕緊拱手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又錯了,昨兒我就回家想了半宿,我是真不該騙你,越想越覺得我混蛋,老實跟您交待了吧,那天你在餐廳看見那男人就是拋棄我那前男友,但是天地良心,他想跟我和好被我狠狠地拒絕了,您想,我也不是那麼賤的人啊,人家當時都對我那樣了,人一回來我還屁顛屁顛地圍上去,我又不傻,再說,那天吃飯的又不光我們倆,是我老闆把我叫去跟他們公司談合作的(妖孽不許逃26章節)。」
反覆斟酌了兩遍,蘇米覺得沒什麼漏洞,剛想說句好話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這攪局的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喲,我跟後邊兒聽了半天,合著這是倆同性戀啊,我說怎麼越聽越噁心呢,」黑暗裡走出一個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重重地踩了兩腳,調笑一樣跟後面的小弟說話。
後面的人看起來也就十**歲的樣子,滿腦袋黃毛,也不知道抓了多少發膠,半長的頭髮全都直立著,這讓蘇米在這種時候還是不由得想起了超級賽亞人。
前面的壯漢越走越往前,雖然路燈並不是很亮也能依稀看清他臉上的刀疤,很長,幾乎從左眼角一直到右嘴角,很猙獰,看得蘇米有點想吐。
這個時候,米越還是堅定地站到了蘇米前面:「我們是不是同性戀又礙著您什麼了,要是打擾了您抽煙我們可以馬上走。」
現在這個情況,硬碰硬絕對是最傻的選擇,又不能顯得過分軟弱讓人欺負,米越只好選了這種辦法,要是能走當然是最好的,走不了也只能看天意了。
趁米越跟那壯漢說話的時候蘇米悄悄握住了米越背在後面的手,他能感覺到米越現在也很緊張。
壯漢貌似不經意地擺弄手裡的棍子:「同性戀倒是不妨礙我什麼,不過我就是看著不順眼,想跟你們要點錢花花。」
「你要是能放我們走,我身上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不過你要保證不傷害我們。」
他們手上有木棍,可能還有其他凶器,這時候又沒辦法報警,還是保命要緊,米越又看了看周圍,衡量著有多少逃跑的可能性。
蘇米不長的指甲幾乎摳進了米越的肉裡,他靠近米越的耳邊輕聲說:「你就算把錢給了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妖孽不許逃26章節)。」
這個米越當然明白,他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想想逃命的辦法。
壯漢掂了兩下棍子又看向米越:「你這話說得新鮮,要是你身上就十塊錢,還想買了你們倆的命?」
這裡是條小巷,他們倆早已被逼至路邊,這時米越大喊了一聲「快」,蘇米就把剛剛在路邊抓的兩把土扔向了壯漢的臉,兩人趁機往外跑。
慌亂中蘇米好像聽到了什麼響聲,可是此時已經顧不得了,只能一直往前跑,跑了一段路他才敢停下來,可是兩腿還是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時他才發現米越不見了,打電話報警已經來不及了,蘇米只得跑到前面的大馬路上拽住了正在查酒駕的交警,略略形容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幾位交警就立刻拉著蘇米上車了。
在車上的短短幾分鐘蘇米幾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這時候他才發覺原來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蘇米三歲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那時候他對死亡還沒什麼概念,所以並沒有多難過,直到這時候他才開始害怕,開始難過,萬一米越要是死了自己該怎麼辦,他拿什麼去賠米爸米媽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直到蘇米看見還活著的米越的時候他幾乎要哭出來,那兩個流氓老遠聽到警車的聲音就跑了,所以米越也並沒有跟他們糾纏多久,不過幾乎棍棍打在身上,皮外傷倒是受了不少。
扯著快要裂開的青紫的嘴角,米越還是對著蘇米笑。
蘇米伸手揉揉米越的頭髮,想緊緊地抱住他,卻還是忍住了。
那幾個交警想把他們倆送到附近派出所去做筆錄,可是蘇米堅持先把米越送到醫院檢查,幾個人拗不過只好檢查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