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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看書網第一卷 一百六十六 更替 文 / 十四娘

    瑾年春166,一百六十六更替

    出了十五,天氣晴好,昨夜一聲響雷,卻將日頭給打了出來,照在雪上白光一片本內容為瑾年春166章節文字內容。

    雖被禁足,卻不能影響了榮瑾的心情。這麼些時日,不曾有動靜,大抵老太太已經放棄了想置她於死地的想法,只改作圈禁。不過,只要是她的命留住了,她就能順利的解除禁足。如此一想,她的心情自然好起來了。

    院子裡的下人不在,只剩下玉函和紫鳶兩人。許多事情,榮瑾也不得不親力親為。正午裡,她想喝口茶,卻發現茶壺裡沒水了。只得,自己生活燒水。

    出了門,榮瑾直奔小廚房裡,揭開水缸竟一滴水都沒有,只得拿著水桶去院子旁邊的水井打水。搖了半天的轆轤,才打上了小半桶水,累得她三九天出了一身的汗。且還得大老遠提到水缸裡。這一回下來,累得她直喘。

    且生火也是件麻煩事,既沒有火折子,只能用打火石。她既沒學過,也沒練過,頭一回就將手給夾著了,疼得她捂著手,險些到處打滾兒了。

    在廚房小爐子裡折騰了半響,弄了一臉的灰,才將火生起來,可屋子裡沒炭,只能用柴火燒水,這便又得重新劈柴火。榮瑾自出生以來就沒幹過這種活,纖纖玉指嬌弱得很,沒兩下就將自己給紮著了。木刺紮在了手指頭上碰一碰都疼,且又取不出來,弄得她是無計可施。

    此時,紫鳶正從外邊走回來,瞧見廚房一股濃煙,嚇得連忙將掃把扔了,往裡面跑,唯恐是走水了。

    跑到裡面一瞧,自家主子頂著一張黑炭臉,髮髻凌亂,衣衫不整的。可讓她好生一番驚嚇,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跑到她面前道:「奶奶,您這是怎麼了?可別嚇我呀本內容為瑾年春166章節文字內容。」說著,上下摸著她的手,急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傷著哪兒了?可是疼了?奶奶,您倒是說句話呀!」

    榮瑾兩眼汪汪,總算是見著親人了。雙手握住紫鳶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沒有抱著她抱頭痛哭了道:「我的紫鳶,你總算是來了。趕緊來燒水。我快渴死了。」

    紫鳶還沒明白過來,就被推到一堆黑乎乎的瓦片面前,緊接著便聽見過自家主子乾嚎著道:「這火我實在是生不起來!小爐子,我也不會用。險些將自己給燒著了。紫鳶,你說怎麼辦呀!」

    等生了爐子,紫鳶站在一邊,手裡拿著鐵叉,叉著腰,瞧著榮瑾。半是好笑,半是生氣道:「我的奶奶,您可嚇壞我了。這小廚房多髒啊,怎麼是您能來的地方。您若是想喝水,只管叫喚一聲便是。奴婢就在後院裡掃雪呢。就算,尋不著奴婢。您也大可請了玉函姑姑來,您這一會子功夫,險些將廚房都燒起來。這地方燒了是小,若是您有些差池,可讓奴婢怎麼辦呀?」

    榮瑾垂著頭。雙手握在一起打圈圈,只差沒露出尾巴搖尾乞憐了。

    說也說完了,氣也氣過了。紫鳶這會子便開始心疼起自家主子了。雖說早看了一邊,可還是放心不下,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邊,這才安心。

    過了這麼些時候,爐子上的水也開了。紫鳶拿了水壺將水先倒了一碗涼著,又將剩下的水倒在銅盆裡,取了汗巾子浸了熱水,絞乾,遞給榮瑾。

    榮瑾接過汗巾,擦了臉,瞬間汗巾變成一塊黑抹布。榮瑾訕笑幾聲,將汗巾子放到銅盆裡,順手接過紫鳶端上來的水,對著熱水呼一口氣,小口抿了一口,霎時暢快道:「紫鳶,果真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思。若是離了你,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哼,小姐淨會哄人。奴婢算是什麼,不過是草芥子一般的人罷了,若是有一日,小姐不在奴婢身邊,奴婢才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呢。」紫鳶笑嘻嘻的轉過臉來,早沒了剛才的怒氣沖沖的樣子。

    榮瑾拉住紫鳶的手,兩人手牽著手,紫鳶的手上都是繭子,可見是平日裡做了許多粗活的人。她一個貼身侍婢,卻盡做些粗使下人做的活計。想來從前在韓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想到這兒不由心裡一酸,道:「你跟著我,受盡了苦楚,也沒幾天好日子過過本內容為瑾年春166章節文字內容。如今,還叫你陪著我在這鬼地方被人拘禁起來。你放心,若是我有法子出去,定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也會為你家裡的幾個哥哥安排幾個職位的。」

    紫鳶目光溫婉,微微低頭,手放在榮瑾的手掌上,嘴角漸漸擴大,道:「奶奶,有這份心思便是最好的。奴婢只願陪伴在奶奶身邊侍奉您,不願就此嫁人。」

    「你嫁了人,也可以跟在我身邊的。到時候你們夫婦兩一個在我身邊做事,一個跟著子敬,豈不是更好。」榮瑾心裡想得甚好,彷彿眼前展開那一副其樂融融和睦安詳的畫卷。

    紫鳶微微低頭,眸色暗淡了些,略有些幽怨道:「奶奶,紫鳶知道自己自不量力,可奴婢這一輩子想嫁的也唯有一人。縱使做不得妻室,便是為奴為婢,留在他身邊也是好的。還請奶奶成全了我。」

    雪光透過明紙照進窗戶,照得紫鳶臉頰紅暈猶勝雪裡紅梅,大抵人間情愛當真是心有所繫,至死不渝吧。她暗自垂了眼,開口道:「好了,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冬日日短,雪光撲朔,映在窗戶上,明媚得很,加之屋內地籠暖炭,再點上萬妍香,便覺恍若春日百花盛開之景色。

    玉函從後屋摘了幾支梅花過來,放在了白玉瓶子裡,置於房內案台上,既賞心悅目,又暗生幽香。

    日暮時分,榮瑾倚著天水藍的金絲軟枕,屋子裡人少,玉函和紫鳶皆在屋內做針線。忽而,外邊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便是腳步聲。

    在禁足中,究竟是誰來了?玉函和紫鳶都緊張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往外走。

    榮瑾聽著腳步聲,倒不像是一個人,心裡也起了幾分疑慮,連忙從床上下來。

    來的人是山伯,榮瑾並不常見,自進門以來也只大抵見過兩三回,山伯是公公身邊的人,平日裡都是在沁園裡伺候著,怎麼今兒反倒來了?她自覺不對勁兒,心裡左右想著還得先去告之了孟時騫才是。

    山伯進門先抱拳一揖到底,旋即道:「奴才奉老爺之命前來給您送些東西。」說罷,側身退到一旁,身後的兩個小廝便走出來,手裡端著兩個盤子,盤中放著白綾和匕首。

    那端著盤子的小廝一一介紹道:「此乃一匹千金的雲絲白綾,出自麗江以北。此乃先帝欽賜之千年玄鐵做的匕首,削鐵如泥本內容為瑾年春166章節文字內容。「

    榮瑾暗自心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山伯,這是什麼意思?本郡乃是皇上欽賜的和碩郡主,更有大棠靈獸庇佑。皇家寶冊玉牒上亦我有韓榮瑾三個字的。」

    山伯垂著頭,無比恭敬道:「奴才是按照老爺的意思來辦的。您還是乖乖伏誅的好。若是將事情傳出去,不僅不能保您死後尊榮,更不能為您家人著想。老爺有令,若是您肯乖乖就死,便留韓二公子一個全屍,且日後定為韓大公子謀一個好職位。」

    榮瑾臉色大變,吃驚道:「怎麼會!公公,他……」

    山伯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先一步答道:「老爺已然知曉您和韓二公子的事情。秀娟已然拘禁送入刑房看押,不日便會沉塘。老爺念在您的身份貴重,便不讓您去刑房了,只賜您自盡,保全您一份顏面。」

    榮瑾左右看了看,出口的門已然被封住了,眼前便是山伯,既不能正面逃出去,那便只能從後面偷偷跑出去了。她記得西暖閣裡有一扇窗戶開在床頭,且對下去正巧便是後院的梅花林。沁春居除卻前門之外還有一處後門,後門比較偏遠,向來人煙稀少,應是比較容易逃出去。

    為今之計,若是三人一同逃走只怕是不可能。只有她親自留下來與山伯周旋,再遣紫鳶去尋孟時騫,才能保住她一時的性命了。不過,就算是能保住這一時的性命,孟家是短短留不得了。

    榮瑾思及此,眼中霎時一片霧氣,伸手摸了淚珠,道:「我自是心有冤屈,卻無處可說。山伯,我想要求見公公。」

    「老爺吩咐了不想見您亦不想聽到您說話,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與我們為難。」山伯悄無聲息間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山伯,還請您千萬幫忙。」榮瑾藉機轉身對著紫鳶道,「去我房裡將一柄玉如意拿出去來再拿出那些銀票地契來。」

    紫鳶和玉函一同入屋,片刻間玉函便拿著一疊的銀票和一柄玉如意走了出來。屋內中人的視線皆被這一柄白玉如意所吸引。此物乃是沛國公府送來的賀禮,當日她正值封郡主,風光無限,一時之間無人能出其右。送來的東西自然都是千挑萬選的。

    且,這裡的一干小廝都是粗莽人士,平生哪見過這等金銀珠寶,自然眼珠子都直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未完待續)

    瑾年春166,一百六十六更替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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