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春151,一百五十一繼承三房
榮瑾垂著頭,雙手握在一起打圈圈,只差沒露出尾巴搖尾乞憐了本內容為瑾年春151章節文字內容。
說也說完了,氣也氣過了,紫鳶這會子便開始心疼起自家主子了。雖說早看了一邊,可還是放心不下,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邊,這才安心。
過了這麼些時候,爐子上的水也開了。紫鳶拿了水壺將水先倒了一碗涼著,又將剩下的水倒在銅盆裡,取了汗巾子浸了熱水,絞乾,遞給榮瑾。
榮瑾接過汗巾,擦了臉,瞬間汗巾變成一塊黑抹布。榮瑾訕笑幾聲,將汗巾子放到銅盆裡,順手接過紫鳶端上來的水,對著熱水呼一口氣,小口抿了一口,霎時暢快道:「紫鳶,果真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思。若是離了你,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哼,小姐淨會哄人。奴婢算是什麼,不過是草芥子一般的人罷了,若是有一日,小姐不在奴婢身邊,奴婢才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呢。」紫鳶笑嘻嘻的轉過臉來,早沒了剛才的怒氣沖沖的樣子。
榮瑾拉住紫鳶的手,兩人手牽著手,紫鳶的手上都是繭子,可見是平日裡做了許多粗活的人。她一個貼身侍婢,卻盡做些粗使下人做的活計。想來從前在韓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想到這兒不由心裡一酸,道:「你跟著我,受盡了苦楚,也沒幾天好日子過過。如今,還叫你陪著我在這鬼地方被人拘禁起來。你放心,若是我有法子出去,定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也會為你家裡的幾個哥哥安排幾個職位的。」
紫鳶目光溫婉,微微低頭,手放在榮瑾的手掌上,嘴角漸漸擴大,道:「奶奶,有這份心思便是最好的。奴婢只願陪伴在奶奶身邊侍奉您。不願就此嫁人。」
「你嫁了人,也可以跟在我身邊的。到時候你們夫婦兩一個在我身邊做事,一個跟著子敬,豈不是更好。」榮瑾心裡想得甚好,彷彿眼前展開那一副其樂融融和睦安詳的畫卷。
紫鳶微微低頭,眸色暗淡了些,略有些幽怨道:「奶奶,紫鳶知道自己自不量力,可奴婢這一輩子想嫁的也唯有一人。縱使做不得妻室本內容為瑾年春151章節文字內容。便是為奴為婢,留在他身邊也是好的。還請奶奶成全了我。」
雪光透過明紙照進窗戶,照得紫鳶臉頰紅暈猶勝雪裡紅梅,大抵人間情愛當真是心有所繫。至死不渝吧。她暗自垂了眼,開口道:「好了,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冬日日短,雪光撲朔,映在窗戶上,明媚得很,加之屋內地籠暖炭,再點上萬妍香,便覺恍若春日百花盛開之景色。
玉函從後屋摘了幾支梅花過來。放在了白玉瓶子裡,置於房內案台上,既賞心悅目,又暗生幽香。
日暮時分,榮瑾倚著天水藍的金絲軟枕,屋子裡人少。玉函和紫鳶皆在屋內做針線。忽而,外邊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便是腳步聲。
在禁足中,究竟是誰來了?玉函和紫鳶都緊張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往外走。
榮瑾聽著腳步聲。倒不像是一個人,心裡也起了幾分疑慮,連忙從床上下來。
來的人是山伯。榮瑾並不常見,自進門以來也只大抵見過兩三回,山伯是公公身邊的人,平日裡都是在沁園裡伺候著,怎麼今兒反倒來了?她自覺不對勁兒,心裡左右想著還得先去告之了孟時騫才是。
山伯進門先抱拳一揖到底,旋即道:「奴才奉老爺之命前來給您送些東西。」說罷,側身退到一旁,身後的兩個小廝便走出來,手裡端著兩個盤子,盤中放著白綾和匕首。
那端著盤子的小廝一一介紹道:「此乃一匹千金的雲絲白綾,出自麗江以北。此乃先帝欽賜之千年玄鐵做的匕首,削鐵如泥。「
榮瑾暗自心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山伯,這是什麼意思?本郡乃是皇上欽賜的和碩郡主,更有大棠靈獸庇佑。皇家寶冊玉牒上亦我有韓榮瑾三個字的。」
山伯垂著頭,無比恭敬道:「奴才是按照老爺的意思來辦的。您還是乖乖伏誅的好。若是將事情傳出去,不僅不能保您死後尊榮,更不能為您家人著想。老爺有令,若是您肯乖乖就死,便留韓二公子一個全屍,且日後定為韓大公子謀一個好職位。」
榮瑾臉色大變,吃驚道:「怎麼會!公公,他……」
山伯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先一步答道:「老爺已然知曉您和韓二公子的事情。秀娟已然拘禁送入刑房看押,不日便會沉塘本內容為瑾年春151章節文字內容。老爺念在您的身份貴重,便不讓您去刑房了,只賜您自盡,保全您一份顏面。」
榮瑾左右看了看,出口的門已然被封住了,眼前便是山伯,既不能正面逃出去,那便只能從後面偷偷跑出去了。她記得西暖閣裡有一扇窗戶開在床頭,且對下去正巧便是後院的梅花林。沁春居除卻前門之外還有一處後門,後門比較偏遠,向來人煙稀少,應是比較容易逃出去。
為今之計,若是三人一同逃走只怕是不可能。只有她親自留下來與山伯周旋,再遣紫鳶去尋孟時騫,才能保住她一時的性命了。不過,就算是能保住這一時的性命,孟家是短短留不得了。
榮瑾思及此,眼中霎時一片霧氣,伸手摸了淚珠,道:「我自是心有冤屈,卻無處可說。山伯,我想要求見公公。」
「老爺吩咐了不想見您亦不想聽到您說話,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與我們為難。」山伯悄無聲息間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山伯,還請您千萬幫忙。」榮瑾藉機轉身對著紫鳶道,「去我房裡將一柄玉如意拿出去來再拿出那些銀票地契來。」
為今之計,若是三人一同逃走只怕是不可能。只有她親自留下來與山伯周旋,再遣紫鳶去尋孟時騫,才能保住她一時的性命了。不過,就算是能保住這一時的性命,孟家是短短留不得了。
榮瑾思及此,眼中霎時一片霧氣,伸手摸了淚珠,道:「我自是心有冤屈,卻無處可說。山伯,我想要求見公公。」
「老爺吩咐了不想見您亦不想聽到您說話,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與我們為難。」山伯悄無聲息間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山伯,還請您千萬幫忙。」榮瑾藉機轉身對著紫鳶道,「去我房裡將一柄玉如意拿出去來再拿出那些銀票地契來。」
紫鳶和玉函一同入屋,片刻間玉函便拿著一疊的銀票和一柄玉如意走了出來。屋內中人的視線皆被這一柄白玉如意所吸引。此物乃是沛國公府送來的賀禮,當日她正值封郡主,風光無限,一時之間無人能出其右。送來的東西自然都是千挑萬選的。
且,這裡的一干小廝都是粗莽人士,平生哪見過這等金銀珠寶,自然眼珠子都直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
榮瑾命玉函將東西都放在了桌上道:「山伯,這只是小小敬意,我只求能再見公公一面本內容為瑾年春151章節文字內容。我便是死也得容我分辨幾句呀。」
「和碩郡主,老奴也是一番好意。您還是好生上路吧。現如今,老爺見著你們韓家的人,只怕一氣之下當真在朝上參你們一本。您想,這韓家腹背受敵的,還能經得住這一參麼?」山伯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掃過那些已經動搖了的小廝,霎時間將那些人都震懾住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這一時意氣了。她是斷斷不會死的。
榮瑾,拿著紫鳶端出來的一包銀兩和銀票,朝著那些小廝扔去。
銀子滾落在地上,散落出來。一眾人便如同惡狗搶食一般,紛紛扔了東西,去撿地上的銀子。榮瑾連忙拉著紫鳶趁機撞開山伯,往外邊跑。
大雪未化,只留下一條小小的道路。榮瑾艱難的在雪堆裡走著。
不時,屋內的人便追出來了。好在那些小廝兜裡揣著銀子,行動不便,未能馬上追上來。
雪路難行,一個趔趄,榮瑾腳下踩上了鵝卵石,栽在了雪地上。
紫鳶連忙來扶,榮瑾下意識想要爬起來,動了動腳,卻發現腳疼得不行。
大抵是腳扭傷了。接著紫鳶的手,榮瑾總算是從雪地裡爬起來,可行動到底是不便利。因是腳傷著了,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雪地濕滑,她穿著屋內的尋常鞋子,早已是濕透了。雪水的寒冷刺骨和腳踝處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讓她的額角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眼見著,這些人就要追上來了。紫鳶連忙蹲下,扭過頭,神情焦急道:「奶奶,快上來吧。您腿腳不方便,奴婢背著您出去。」
榮瑾回頭望一眼,正往此處趕過來的小廝,一狠心,爬上紫鳶的背。好在,她身子本就輕盈,且紫鳶早年裡做過粗活,有了底子,現在勉強還能撐著。
紫鳶背著榮瑾,使勁往門外跑,奈何門前護院重重。迎面而來的,只有一把把明晃晃的尖刀。
此時,皇族恩賜的貼身護衛從暗處現身,加之孟時騫平日暗地裡安排在沁園的三個護衛。雖是四人卻也是以一敵百之人。
府上護院眾多,各種自然也有高手,兩方相較,一時間竟也難分勝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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