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春111,一百一十一勾引太子的二三事(二)
過不久,亦有不少女子返回船艙,見榮瑾和孟若蘭在此處便走上來搭話本內容為瑾年春111章節文字內容。
榮瑾自得盛寵封為和碩郡主,入門的拜帖亦多了起來本內容為瑾年春111章節文字內容。反之,孟若蘭此處卻是無人問津。
榮瑾正是疲於應付,卻聽得船艙內一陣笑聲,不遠處便聽得一個黃鶯似的聲音道:「池子裡荷花開得可真不錯。不過,這美人更是標緻。我瞧著亂花迷人眼。」
榮瑾聽得聲音,忙是起身往外走去笑著道:「玉潤郡主,今日也來了。」
玉潤郡主輕笑著看了一眼榮瑾,親暱的挽住榮瑾的手臂,「這不是孟二奶奶麼?哦,不,如今該叫和碩郡主了。方才人多,也沒見著。且不知慶姥姥可好?」
榮瑾一邊走,一邊將她往內引,笑答:「姥姥一切都好。一別數日,姥姥十分記掛你。」
「如此一來,到真該去府上拜訪一番。」玉潤郡主坐在榮瑾身旁,接著道,「二奶奶上一回幫了玉潤一個大忙,若不是二奶奶及時勸阻。我怕是要犯下大錯了。」
榮瑾見玉潤郡主對上一回在靈堂之上的事情不介懷,反倒謝她,心想她也不似面上如此魯莽,應是有些心思的人,亦道:「不過是口舌間的話,何必記載心上。」
兩人正說話,卻聽見船艙外邊一陣女子尖叫聲,不時便有人大喊:「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玉潤郡主臉色微變,有些慌張的站起來,忙跑到船艙外邊。此時不少女子也圍在了外邊觀看。
眾人正是似明未明,皇后卻已然令船上的通水性的太監宮女紛紛划船前去救助。
四五條小舟駛往荷花深處。約莫半柱香,有一名小太監划船出來,船上有個人影,看衣著似是一男一女。榮瑾湊近一看,竟是孟時騫和韓白蕊。
榮瑾連忙撥開人群,走到船邊。見船上韓白蕊躺在中央,臉色蒼白,似是沒了氣息。船上侍衛搭了甲板將孟時騫和韓白蕊送到畫舫上。孟時騫此刻,連忙撥開人群,以掌心對著韓白蕊的胸口施以內力,不過片刻,韓白蕊便吐出口中積水,總算是活過來了。
幾個宮女連忙過來將韓白蕊架著送到內艙的獨間裡。榮瑾亦扶著孟時騫,到內艙的中。
好在五月裡。天氣熱,這一身濕衣服也不會生病。榮瑾遞了絹子給孟時騫擦拭額間水珠。他整個人已然濕透,衣服還滴著水。
皇后安排的一艘小船送孟時騫和韓白蕊去岸上本內容為瑾年春111章節文字內容。榮瑾亦一同前往。
宮人將他們三人帶到一處宮殿門口。領頭的嬤嬤對著宮內的幾個宮女吩咐道:「孟太傅和韓小姐落水了。皇后娘娘有令,送他們來換一身乾淨衣服。你們速速放下手中活。前來服侍。」說罷,又看著榮瑾道,「和碩郡主,您瞧,您是去服侍孟大人,還是去照顧自家妹子?」
榮瑾立刻道:「本郡的妹妹生性溫順,今番落水怕是著了病。還請嬤嬤帶太醫來為我妹妹診治一番。」
領頭嬤嬤聽榮瑾如是說,不卑不亢恭敬答道:「二奶奶請放心。皇后娘娘自有安排。」
孟時騫被幾位宮人領到另一處,榮瑾則扶著韓白蕊進了屋子。
幾個宮人從衣櫃子裡翻找出一身薄裙。遞給榮瑾道:「啟稟郡主,這宮殿內只有這一身了。若是其他乃是我們這些宮女所穿的,恐韓小姐失了身份。」
榮瑾看了看手中這一身衣裳,料子輕薄,雖然款式古樸了些,但總比濕著身子強。便。連忙幫著將韓白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換上這一身衣服。
韓白蕊哆嗦著身子看了榮瑾一眼,目光已然沒有了焦點,還沉浸在恐懼之中。她木訥的看著榮瑾,又想起那人說的話。她不由一哆嗦。不,她決不能讓人知曉這件事。若是讓太子知曉,她便再沒可能獲寵了。
那人的話語猶聲聲在耳。她沒有選擇,沒有辦法。她哆嗦著拉住榮瑾的手道:「九妹,我,我,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有人,有人想要害我。」
榮瑾暗吃了一驚道:「千真萬確?若是弄錯,可不是小事!你可見著那個想要害你的人的樣子?」
韓白蕊低下頭,猶疑一番,終是咬牙點頭道:「看見了。雖說只是個背影,可除了她,我想不會有其他人了。」
「是誰?」榮瑾屏息問道。
韓白蕊咬牙道:「沈家小姐。」
榮瑾暗自吃了一驚,一時間心亂如麻。雖說靖蓉是不甚歡喜韓白蕊,可以靖蓉的性子,若是真動怒,也不會耍這樣淺薄的手段。可當時,在碧荷池中的女子大多已都回到船中。靖蓉又確實沒回來,這樣一來很難洗脫嫌疑。
為今之計只有先穩住韓白蕊,讓她不要將事情說出去了。榮瑾拉住韓白蕊的手,語重心長道:「六姐本內容為瑾年春111章節文字內容。今日之事,無論是不是沈家小姐做的。你都不能說是她做的。」
此言一出,韓白蕊立刻氣道:「為什麼?我險些連命都丟了!」
「六姐,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就算今日捉住了她的把柄又如何?讓她不能得太子殿下歡心又如何?沈家家大業大,兩朝三位皇后,如何能就這樣讓你一局話就毀了。到時候,你就算佔得今日便宜,我韓家日後在江南也不能有立足之地了。」榮瑾將利弊要害都兩相權衡說與韓白蕊聽,果然,她立刻便沉靜下來。
榮瑾拉著她的手道:「好了。今日之言,我只當沒有聽見。你也不許再說了。換了衣服,我們便回去吧。若是,你不想去,我便去同皇后娘娘稟了,讓青槐來陪你。」
韓白蕊搖搖頭,咬著牙站起來道:「不,我還需回去。若是我不回去,太子殿下定要擔心了。」
榮瑾見她毫無血色的臉,伸手將她拉住道:「不必逞強了。你這般回去,才讓太子殿下擔心。若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有誰來愛惜你呢。」
韓白蕊被榮瑾拉著又坐了好一會兒,喝了安神茶,這才兩人攜手一同前往碧荷池。
剛出宮殿,便見著一個小太監站在門口,左右踱步,見了榮瑾和韓白蕊出來,趕忙走上前來,行禮道:「奴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意來看望韓姑娘的。殿下說了,您若是身子不適,便請移駕道東宮寢殿去休息便是。」
韓白蕊行一禮,道:「民女謝太子殿下體恤,還請這位公公回稟殿下,民女身子已無大礙。請莫要為了民女,掃了殿下的興致。」
那小太監又行一禮,讚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奴才一定幫您傳話。」旋即一路小跑走去。
榮瑾問了宮女,孟時騫的去處,打算前往以示心意。韓白蕊便與榮瑾分別,先一步前往碧荷池。
宮女將榮瑾帶到另一處宮殿,見孟時騫正在屋內,披著頭髮,坐在窗口看書,見榮瑾來了,不由微微一笑道:「瑾哥兒既然來了,便過來吧。」
瑾哥兒這般親暱的說詞,不由讓榮瑾憶起那天晚上情動之時,他喚她的名字,也是這般叫她。她微微皺眉,臉龐有些發熱,但還是走進屋內,順從的走到孟時騫身邊。
「瑾哥兒,韓姑娘怎麼樣了?」孟時騫放下書,伸手便握住榮瑾的手本內容為瑾年春111章節文字內容。
榮瑾不著痕跡的從他手中抽回手掌,面色如常道:「已經無大礙了。倒是夫君可曾受傷?」
孟時騫低頭看著榮瑾的手,略略皺眉,但還是神色不動道:「我水性甚好,倒是不怕。只是當時她落水的時候,我便在身邊。便順手去救人了。」
「榮瑾在此應是謝謝夫君,救了我姐姐的命。」榮瑾蹲身行了一禮。
孟時騫握住她的手又將她拉起來道:「你我夫妻,不必多禮。」說罷,將榮瑾拉至自己身旁,親暱的摟住其腰身道:「方纔她可曾和你說了什麼沒有?」
榮瑾遲疑一回,看了孟時騫一眼,見他還是沉浸於書中,消了心中疑惑道:「沒有。只是受了驚,少不得有些害怕罷了。」說罷,又掙開孟時騫的手臂,走到孟時騫身後道:「我看看頭髮干了沒有。」說罷,低頭去捋那綢緞似的黑髮。
此時,孟時騫卻忽而抬頭,對上榮瑾的眼,榮瑾一時措手不及,竟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道:「我去拿塊汗巾子來給你擦發。」說罷,匆匆跑出門外。
見那嬌俏的人影失去了平日的分寸慌張的跑出殿外,他心中似是尤為暢快,方才被她屢屢拒絕的一絲不快也已然煙消雲散。他放下手中的書籍,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手中的觸感和腰身的柔軟讓他回憶起那夜的火熱。身子不由有些發熱。
他輕笑一聲。他亦不年輕了,這個年紀卻似毛頭豎子一般按耐不住,若是讓人知曉定是要笑話他定力不足。不過,那個背影,那樣的神情當真是有趣極了。
榮瑾跑出殿外,站了許久,這才將臉上的熱度給消了。捂著臉,心中納悶不已。她所記的的孟時騫應是少言寡語,風度翩翩,為何突然間變得這般輕佻?
待榮瑾拿了汗巾回到房內,孟時騫已然梳好發,帶上玉冠,轉過身來,衝著榮瑾款款而笑道:「夫人去得好久。我的頭髮都已然干了。」
榮瑾暗自叫苦不迭,蹲身道:「榮瑾知錯。」
孟時騫從內室走出來,拉起榮瑾,笑道:「也罷。今日的錯便記在賬上,日後再與你一一細算。時候不早,你我也應去碧荷池一趟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安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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