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春102,一百零二冊封大典
棲鳳宮內的仙鶴香爐,芸香霧繞本內容為瑾年春102章節文字內容。廣大的宮殿內,所站有百餘名命婦宮人。
皇后正安坐鳳座,和藹與眾位命婦夫人周旋本內容為瑾年春102章節文字內容。
「忠國侯夫人到~~~~~~」
這一聲而出,殿內眾人紛紛轉向入口處,吃驚不已。老太君年過半百,先帝曾賜以免跪,所以一入宮門,老太君只住著龍頭枴杖,笑道:「老身來遲了。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皇后面色不動,只含笑道:「難得老太君前來,讓本宮這棲鳳宮頓時增色不少。來人,將老太君的椅子放到本宮台階下。」
老太君微微瞇眼,臉上依舊掛著笑,和皇后對視,半響笑道:「多謝皇后娘娘賜座。」
殿前歌舞昇平,綺羅裾飛,宮女纖細的腰肢擺動著,宮婦們紛紛互相敬酒。堂前兩人端坐著,此一時,卻聽見外邊又一聲高喝
「玉貴妃到~~~~~~~」
紫檀雕花的宮門前,一襲華服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九丈長的裙裾,拖地而行。裙尾以金線收針,綴以紫金銀鈴,行動間,清脆有聲,兩旁袖口分別繡以桃葉,桃花。頂上乃是一頂玳瑁嵌翠,鳳凰冠。四周垂下的花鏈,按以貴妃品級,整好五寸,一寸不少。頭上的六尾鳳凰亦是一尾不少。
一般而言,若是宮妃以敬重皇后,自然是刻意縮短尺寸,以表示其對皇后的敬重。
可玉貴妃花冠華服,珠翠首飾無一不是以貴妃品級一分不差的製造。此一行乃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可普天之下,亦只有玉貴妃敢如此做!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玉貴妃一入宮門,便蹲身做福。不等皇后讓起身,便已然自行起身,先一步道:「每每如此叫皇后娘娘的時候,妾總會想。這千歲,千歲,千千歲,大抵都是虛言了。女子連十年都敵不過,怎麼敵得過千年呢。若是我讓我活了千歲,而後慢慢老去,倒不如只活個十年,風華永駐。你說可是呀,皇后娘娘?」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頓時寂寂無聲。
皇后不慌不好,神情不變,安然坐在鳳椅上道:「本宮到以為女子每個年齡段都有其自然的風華。誠如,靖蓉這般年紀,正值豆蔻年華,似驕陽裡初綻之花蕾,含羞兮盼之,求悅兮顧之。再者似玉妹妹這般年紀,雙十已過,正是花開時節動京城,花兒開得正好之時日本內容為瑾年春102章節文字內容。而後便同本宮一般,雖則漸老,卻更能明辨是非,處理後宮瑣事,乃是花兒結果之時。最後,無論你本宮亦或者靖蓉都將面對老去。你看老太君雖然年老,卻子孫滿天下。家中才人輩出。正可謂化作春泥更護花。但以色論人,何其淺薄。佛法有雲,三千世界,你與本宮皆不過一副臭皮囊而已。」
玉貴妃嗤笑:「姐姐,信佛。妾卻不然。薛氏一族,若不能風華萬代,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姐姐,您說皇上究竟是喜歡碎玉還是早已腐了的木魚呢?」
皇后不答。
皇后與玉貴妃一番話,乃是皇后落了下風。玉貴妃得勝,自然更加氣焰囂張,亦不顧皇后顏面,當殿喝令道:「來人還不給本宮搬上本宮的雀屏椅來。」
宮女們將足足有十斤重的雀屏椅搬到皇后台階下右方,玉貴妃踏一地清脆,穩坐於上。
一時間歌舞再開,又恢復一派祥和之景象。
榮瑾和沈靖蓉今日亦穿上華服。沈靖蓉今日穿得是一身鎏金刻花牡丹袍,內襯以蓮花胸衣,更顯得她玲瓏曼妙。她今日梳一頭雙刀髻,只在中戴上了一個玉梳篦,兩旁飾以金箔花。雖則樸素,更顯大氣從容。與皇后穿著,大有異曲同工之風範。
榮瑾今日也不敢怠慢,刻意將家中命人趕製的千鳥流雲袍穿上,內襯以祥雲胸衣。這衣上千鳥,皆為白鶴,袍子的絲線乃是以古法暈染而成,縱使時過百年依舊如新。榮瑾膚白,眼角略微垂下,平日裡大有些楚楚的麗容。可是配以大氣的千鳥流雲袍和半梳起的髮髻,綢緞一樣的黑髮,反而讓人覺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滋味。
大殿內忽而,起了喝聲。
榮瑾和沈靖蓉相攜而入。
皇后誦祝,而後女官帶來聖盤,十二支雀屏鳳釵安放與上。皇后取下金製的指甲,親自為榮瑾一個一個戴上。
十二支金釵宛若雀屏,將榮瑾襯得恍若神人。榮瑾微微瞇眼,躬身拜謝。
抬眼之時,卻見皇后眼中難掩的驚訝。榮瑾只是略作禮節微笑,卻見皇后眼中閃過一絲不知是懼怕還是後悔的神情。榮瑾還想分辨,卻聽見禮官已然喝道:「嘉郡主和和碩郡主朝拜四方。」
榮瑾和沈靖蓉一同拜了四方天神,而後才算禮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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