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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8章 容貌好 文 / 浮波其上

    四宛送上的是一些點心和布料,點心是給她嘗鮮的,布料則是讓她裁剪著做些衣裳(羅衣香第128章容貌好內容)。

    羅衣笑納後,四宛又另外從懷裡掏出了一方錦帛裹著的小包裹,打開一看,入目的是一把金銀錯的手釧,打造地極為精緻,卻也細巧,並無多於的墜飾,像個小鐲子一樣,端的是惹人憐愛。

    四宛笑道:「這是公子送與孟少東家的,還請孟少東家戴上看看,大小是否合適。」

    羅衣遲疑了下,還是伸了手去接過,套在了手腕上。

    很合適,正好卡在腕關節那兒,不會滑出小臂,卻也顯得她手腕盈盈,整個人的纖巧一覽無遺。

    四宛在一邊笑道:「還真像是給孟少東家量身打造的一般。」

    羅衣勉強笑笑,讓四宛回去代為謝過冷公子的禮,想了想又對玉恆道:「去跟太太說一下,讓多言準備些回禮。」玉恆忙應了去,四宛搖手道:「孟少東家不必如此客氣。」

    「不算客氣,禮尚往來是正理。」羅衣請四宛寬坐,道:「冷公子出去一趟還記得帶禮回來予我,我豈能做個不通事理的人?四宛也別急著回去,在這兒吃頓飯再走。」

    四宛推辭了兩下也就受了,趙大叔帶了他下去(羅衣香128章節)。

    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釧,印象裡,這好像還是淵離第一次送東西給她。羅衣怔了怔拂開心裡的那股思緒,想把套在手腕上面的手釧給擼下來,但不知是當時套上去太緊了還是什麼,竟然一時半刻也拿不下來。

    羅衣又歎了口氣,覺得手都有些痛了,也懶得把東西弄下來,索性將袖子拉下來一些正好把這手釧給遮住。

    招待了四宛一頓飯。四宛便極有眼色地起身告辭。多言準備的回禮不輕不重,在這方面上交給多言做倒是極其合適的。羅衣送四宛走了一會兒,看快到二門口了,也不再外送,衝他點頭笑道:「替我謝過你家公子,就說我承他這份情,下次再登門拜訪。」

    四宛連城不敢,表現地極為有禮。拱手告辭而去。

    全程沒有提及一點兒關於羅衣失蹤的事情。

    多言在人走後輕聲道:「這個奴僕走路腳步輕盈。沒有聲響,顯然是有武功傍身的。」

    羅衣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什麼,多言卻是一副「我話還沒說完」的樣子,追著羅衣而去,邊走邊道:「小姐。這個奴僕的武功……」

    「你既然看得出來人家有武功,我想你也是有武功的對吧?」

    羅衣不鹹不淡地刺了她一下,多言趕緊搖頭道:「婢子沒有武功。只是……知道如何辨別一個人是否懂武。」

    「那,有沒有武功又如何?」羅衣頓住腳,冷淡地道;「許你看得懂別人會不會武。就不許別人學武了?世上還真沒這個道理。」

    多言臉色煞白,不敢再多說一句,惴惴應了是退了下去。

    回到房裡睡了一覺,羅衣覺得無所事事,拿了針線繡雪鷹(羅衣香128章節)。玉恆隔著她不遠,自己在學練字。一下午的時間,玉恆偷偷看羅衣好些次,羅衣自然發覺了,手上邊下工夫邊問:「你看我做什麼?」

    「小姐這兩日……好像和多言姐姐不大對付……」玉恆微微皺著眉頭,似是在煩惱該不該問:「我看多言姐姐在小姐面前也不似以前那般……自然。」

    「能看出不同了?」羅衣倒是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難得的還誇了玉恆一句道:「能看出這點兒來,你的眼色有提高啊。」

    「小姐不要打趣我,這麼明顯的,我當然能看出來了。」

    羅衣停了手,默了會兒才又重新動作,嘴上卻是漫不經心得說道:「看出來便是看出來了,怎麼,替你多言姐姐打抱不平?」

    「小姐!」玉恆似是撒嬌地叫了聲,「比起多言姐姐,我更想知道小姐是怎麼了……」說著有些不滿地道:「羅衣坊那邊,小姐從回來還沒去過呢。」

    「哦,我這不是在休息麼。」

    「可是小姐並不像是在養病啊。」玉恆帶了點兒指責的味道:「小姐在家裡,不過是做做針線,陪太太說說話,也沒見小姐有哪兒不舒服的,又沒整日臥病在床……」

    「還學會分析事情了?」羅衣又是一笑:「平時要是有那麼聰明就好了。」

    「小姐!」

    「好好好,我不說你了。」羅衣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雪鷹圖,看著玉恆道:「那你要我問什麼?」

    玉恆猶豫了下,畏手畏腳地問:「小姐,你說過不要隨便打聽主子的心思的……我這要是說了,算是打聽小姐的心思麼?」

    羅衣愣了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著頭道:「玉恆啊玉恆,你有時候也別那麼小心翼翼的(羅衣香128章節)。在我面前,你可謂是我的心腹,再說了,現在是我讓你問的,可不算是你在打聽。」

    「我也是覺得小姐和多言姐姐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玉恆笑了聲,轉而正經問道:「那小姐為何現在那般對多言姐姐?那日……小姐把多言姐姐單獨留在房裡是為何事?」

    「哦,為了她的婚事。」

    「婚、婚事?」玉恆睜大眼,「多言姐姐的心上人不是……」

    「她心上人在南方?」羅衣笑道:「沒錯啊,我就說的是她那個在南方的心上人啊。」

    「可是小姐……」

    「你放心,我知道,可現在不是有契機麼?五爺來這兒了,我可以讓他順便把多言帶回去,讓他找人護送多言去南方。」羅衣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似她說的都是正理。

    玉恆這回卻不似以前那般容易被騙,皺著細眉道:「小姐你糊塗了?上次你還說了去南方有多危險,這下又要放多言姐姐回去?」緊接著又緊張地道:「而且,多言姐姐那心上人還在打仗啊!這時候,怎麼能去軍營成婚?」

    羅衣啞了一下。她這般說也不過是想要矇混過去,和玉恆開個玩笑。可玉恆卻當了真,而且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架勢。倒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羅衣揮了揮手,悶笑兩聲道:「我騙你的。」

    「小姐啊,你可別……」玉恆正說著,聽此話一噎,不可置信地道:「小姐你……騙我的?」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瞧你認真那樣。」羅衣聳了聳肩,「以後要到你說婚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跟現在這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這反應也太好玩了……」

    被提到婚事的玉恆頓時羞紅了臉(羅衣香128章節)。跺了跺腳叫了兩聲小姐。氣鼓鼓地道:「那不管怎樣,小姐也不能拿多言姐姐的婚事開我玩笑啊。」

    「誰知道你這個笨蛋會認真呢。」

    羅衣拿起雪鷹圖繼續繡起來,看著那展翅翱翔的雪鷹雄健的英姿,還有那雙極其銳利的眼睛,喃喃自語道:「最難繡的就是這雙眼睛了。」

    「小姐?」

    「嗯?」羅衣望向她:「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玉恆自然明白了羅衣並不想說她與多言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然也不會避開這事開個玩笑岔過去。玉恆經過一些事情。也成長了許多,心眼也多了一點,自是不會再問了。只是對那日之事仍舊心有餘悸。可看羅衣安靜著繡花繡鳥的樣子,竟似那日之事不過是她一場幻覺而已。

    玉恆心內暗歎了口氣,回答道:「想問問小姐。這個字念什麼,是何意思?」

    說著便提起那張紙給羅衣看。

    竟是一個「貌」字。

    貌字有些複雜,玉恆並不認識這個字,羅衣先告訴她這個字念什麼,然後跟她說:「便是容貌那個貌。很多詞也由這個字衍生而來。比方說,貌美如花,貌合神離,道貌岸然等等。」

    玉恆瞭然地點點頭,又臨摹了一遍道:「這個字可真複雜,比劃那麼多。」

    「你把那些簡單的字都認得差不多了,自然得學學複雜些,卻常用的字了。」羅衣笑道:「你學字也算快的,這才幾個月呢,就記了好幾千個字了。」

    說到這裡便是玉恆也禁不住有些小小得意,「是的呢,聽說一般人都得學個幾年(羅衣香128章節)。」

    「嗯,沒錯。」

    想想九年義務教育,不就是旨在掃除文盲麼?小學生基本能認識字,那也得花個三年五年的吧?羅衣倒是真的沒想到玉恆認字習字的勁頭那麼足,一直堅持到現在,利用所有的空餘時間都在認字上奮鬥著。

    誇了她一通,玉恆便更加信心十足地用在練字上。羅衣把雪鷹圖繡了個輪廓便放下了,到桌案那兒坐了,也拿了一支筆在紙上寫些什麼,等玉恆轉過去看,才略微沮喪地道:「小姐,雖然我認字還行,可這字寫得……就實在是拿不出手了。」

    「多練練就好了。」

    「可小姐寫的字真的很好看啊……」玉恆由衷地讚道:「我還記得,那次小姐和冷公子做生意,冷公子都誇小姐字好看呢。」

    手上動作一滯,羅衣的思緒不由飛到那天,淵離面對她的脫線,無奈地含笑著說:「字寫得不錯。」還有隨後她鬧的烏龍,好一段時間都在糾結「佔便宜」這個引人遐思的詞上。

    「小姐?」

    羅衣回過神來,衝她笑笑,玉恆道:「這個字還真像是為小姐設的呢?」

    「嗯?」

    「可不是麼?其他詞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個詞卻知道,叫花容月貌,是形容女子外貌美的。小姐的外貌能用這個詞。」

    羅衣啞然失笑,笑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玉恆不解,想問卻見羅衣臉色不太好,便也不好問了,轉而問道:「小姐剛才在寫什麼呢?」

    「哦,這個啊?」羅衣指了指桌案上的紙道:「這是草擬的,同梅靜心的契約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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