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安然若庶

第一卷 一百一十九章 澄清 文 / 亙古一夢

    太醫凝眉攢目地想了半天,才道:「我們中原還沒有解藥,不過這種花兒怎麼會到了娘娘的手裡?」看見赫連承璽的眼風掃來,太醫識時務地忙住了嘴(安然若庶119章節)。

    頓了頓,才道:「中了這種毒的人,只能以毒攻毒了,就看是男是女中的了。男的倒還好說,大不了多睡……多睡幾個女人,也不至於一時就毒發身亡。」

    太醫說得興起,忘了這屋子裡還有女人了。

    「不過這始終不能根除,也只能到這種花的產地,說不定能找到這種花毒的解藥。畢竟一物降一物,就是這麼個理兒。」

    太醫說了半天,唾沫星子四濺,見赫連承璽聽得入神,以為自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正在洋洋自得,就聽赫連承璽冷冷地吩咐太監:「給太醫取來診金,送他出宮。」

    太醫愣怔了一會,才趕緊收起藥箱,灰溜溜地走了。

    赫連承璽坐在椅子上,身子深深地陷入進去,手插在濃密的黑髮裡,雙手抱著頭,沉思不語,其實他的心早就掉進了冰窟窿裡,聽太醫的話,這種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還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解得了身上的毒呢。

    要是再這樣的話,安然遲早會受不了自己的。自己本想著這一生能夠和她相守,卻偏偏又中了這個毒。

    這個毒現在看來是皇后下的無疑了,四姑娘採摘這種花兒的時候,說是專門為皇后做胭脂膏子的,定是她在給安然的胭脂裡下了毒。兩個人那晚上卻是親吻了,這才中了毒的。

    這該死的皇后,為什麼要給自己下這樣的毒,她究竟安的什麼心?

    赫連承璽一雙拳頭恨恨地砸向面前的几案,心裡充斥著憤恨(安然若庶119章節)。

    屋裡的人都走了。安然才慢慢地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攏了攏略微蓬鬆的頭髮,坐在妝奩台邊不語。

    赫連承璽半天才抬起頭來,不確定地問安然:「你都知道了?」

    安然點頭,良久才道:「你該早和我說才是。」

    「說了又有什麼用?」赫連承璽苦笑:「難道你能忍受我和別的女人夜夜廝混不成?」

    「不能忍受又怎樣?你不是也已經做了嗎?」安然哂笑,「我只是感歎,為什麼我們的命運多舛,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人卻偏偏不讓我們順順當當地過下去。」

    說著說著。安然的眼角已經沁出了淚,赫連承璽長歎了一聲,來到她身後撫著她的雙肩,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總會雨過天晴的。」

    「會嗎?」安然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即使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們還能像原來那樣親密無間嗎?」

    赫連承璽久久不語,他知道,他沒辦法回答安然的話。雖然他身中奇毒。可是他畢竟也和其他的女人睡過了不是嗎?以前他說的那些話,此生只會有安然一個女人,最終還是實現不了。

    赫連承璽七尺男兒。從來都沒覺到這世上還有他辦不了的事兒,只好在安然面前低下了頭。安然坐在那兒,渾然不覺,其實赫連承璽面具背後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皇后的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可是目前赫連承璽猜不透她給自己下毒的目的究竟何在。

    屋中(安然若庶一百一十九章澄清內容)。愁雲籠罩,安然和赫連承璽的心都不好受。安然要承受著每晚看赫連承璽鑽進宮女廂房的痛苦,赫連承璽心裡更是五味雜陳,既有毒發時不受控制地想找女人的**,又有事後,對安然的愧疚。身邊如花似玉的嬌妻,卻不能碰一下,自己每晚上卻流連於宮女房裡。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赫連承璽以前就有嗜血惡魔的稱號,如今更有了淫棍的惡名。不用說,這個名兒也是皇后散播出去的。知道他中毒的人沒有幾個,他的宮裡更沒有人能隨便出入,只有皇后,才能知道他毒發後忍不住找宮女發洩的事兒。

    赫連承璽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如此下來就更差了。安然心裡暗自佩服皇后的工於心計,對於赫連承璽這樣一個皇子,她不惜費盡心思,千方百計地算計他,真可謂是恨他恨到入骨了。

    赫連承璽以前雖然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兒子,可是現在成了半死不活的一個人,又擔了那樣的惡名,朝中沒有一個大臣再和這樣的皇子交結了,皇后也就不用再為太子操赫連承璽這份心了。

    三皇子她是可以拉攏,大皇子她壓根兒都沒放在眼裡,只要是太子登基路上的絆腳石,她一塊一塊地都給踢出去了。

    這樣的皇后,手段不可謂不高超,再加上她娘家上官家的顯赫軍功,太子登基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皇帝赫連雲天也不得不讓她三分!

    安然其實覺得這樣的人並不是壞到家了,她也有她的苦衷。這宮廷裡就是這樣,無風還起三尺浪呢,何況這還關係到各人兒子的身家利益呢。

    不過安然也不是佛爺心腸,既然人家皇后已經欺負到自家門口了,自己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男人就要沒命了呢。

    安然開始冥思苦想,皇后既然有這樣的藥,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中毒不成?她手裡恐怕也得有解藥的吧?赫連承璽身邊高手如雲,難道就不能設法從皇后那兒偷解藥嗎?

    安然把自己的想法和赫連承璽一說,赫連承璽就直搖頭:「皇后那兒的高手並不少,她在宮中經營了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幾個能人是不行的(安然若庶119章節)。這一條,行不通。」

    費盡心思考慮了半天的安然,經過赫連承璽的這麼一說,又洩氣了。

    赫連承璽看到她趴在桌上,無精打采,就想逗她:「怎麼?這才多少困難,就把你這個女諸葛給嚇怕了?你剛才說的並不無道理,皇后手裡應該有解藥,就看這解藥怎麼取了。」

    「你有好辦法?」安然聽了他的話,忽然雙眼明亮地轉身看著他,一臉興奮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辦法?」

    「辦法還沒有。」赫連承璽慣會潑冷水,安然剛剛燃起的興頭勁立即又滅下去了。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安然憤怒的眸子火一般地望著赫連承璽,赫連承璽心裡大樂:小嬌妻發怒的樣子還真是好看呢。

    見她雙眼微閉,知道她心裡又想到了什麼主意了。赫連承璽這些日子總是沒事的時候,喜歡觀察安然的雙眼。雖然以前就覺得她養家餬口開茶館,是個能幹精明的丫頭,可是不知道她在這險惡的宮中還能不能如魚得水?

    目前看她這樣子,赫連承璽稍稍地放下了心,自己的這側妃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個臨危不亂,有大將風度的人呢。

    其實這時候的安然,還真的想出了一條計策,這赫連承璽的惡名不是淫棍嗎?那麼作為淫棍的側妃,日子必定不好過了。那好,乾脆就將計就計,想方設法接近皇后,到時候再伺機盜出解藥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皇后千方百計地算計著赫連承璽,皆因為赫連承璽有了弱點,沒有防備。

    如今他已經身中奇毒,兩個人都束手無策,還不如主動出擊,反守為攻了(安然若庶一百一十九章澄清內容)。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說不定到時候真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安然有了這個想法,也不敢和赫連承璽說,生怕他又給自己潑冷水。他和皇后是死敵,決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去巴結討好皇后的,即使這一切都是為著解藥的!

    「就這麼辦了!」安然猛地一擊桌面,倒把赫連承璽嚇了一跳,看她眸中波光流動,知道她又有了什麼鬼點子了。

    安然想接近皇后,可是平白無故地也不好輕易到她面前去。雖說她是她名義上的婆婆,可是皇上有特旨:四皇子身子不便,側妃需要時刻留在他身邊照料他的起居。是以,兩個人雖然都住在宮中,可是並不需要到皇后面前請安。

    如今,赫連承璽每夜裡都要睡一個宮女,安然倒有了主意,何不藉著這個機會,去到皇后那兒訴訴苦去?

    按說,一個才嫁給皇子的側妃,洞房花燭夜就被丈夫嫌棄,理應感到委屈才是。赫連承璽又變本加厲,她若是表現得滿不在乎才是不正常。

    更何況,安然已經處置了碧痕,這是皇后身邊的人,雖然也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可是打狗要看主人,自己還是得找個機會找皇后解釋一下才是!

    打定主意後,安然渾身充滿了戰鬥力,剛才的病態全都煙消雲散了。赫連承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側妃剛才還病懨懨的,這會子卻左顧右盼,神采飛揚,臉上流光溢彩,眼**光瀲灩,像是一面暗湧波瀾的湖面。

    安然用過一些點心之後,就把所有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包括赫連承璽。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細細地謀劃著。

    皇后身邊不是有自己的妹妹羅從絹嗎?自己不能直接見到皇后,何不找她倒倒苦水,自然也就飄到了皇后的耳朵裡了。到時候,再找機會直接面見皇后。相信皇后此時還是極樂於管這閒事的吧。(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