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一個剛剛嫁人的女子來說,心裡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安然若庶一百一十七章傷心內容)!何況這樣的事兒,並不是說就能說得清的(安然若庶117章節)。即使他說了,安然也未必相信,你既然中毒了,想找別的女人歇火,為什麼就不能和自己的妻子堂而皇之地做這樣事兒?
這分明就是你赫連承璽嫌棄我安然,找個借口找別的女人罷了。不然,為什麼平日裡都好端端的,偏是在新婚之夜出了這樣的事兒?
所以,兩個人都怕說出來傷了對方,只好各自憋在心裡。可是這樣的滋味實在是難受。赫連承璽知道,只要這樣的事兒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遲早,安然是會離開他的。
這正是他最大的隱憂,也不知道皇后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單單地就是想要分開他們,這期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弄了半天,根源在這兒呀,怪不得赫連承璽當時神情大變,她上前欲要查看的時候,他語氣裡還帶著一絲薄怒!他當時發現自己中毒之後,肯定是對她非常氣憤的吧?
不過他為什麼跑出去找別的女人交媾呢?難道這毒就是那種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過的「媚毒」嗎?要是這樣的話,還真離不了女人呢。
只是赫連承璽到底是因著深恨自己、還是這毒於兩個人都不利,才找別的女人發洩的?
若是後者,說明赫連承璽還是深愛著自己的,不忍也讓自己受到傷害!當然,若是前者的話,自己只要日後和他解釋明白,兩個人就可以相清了。
安然現在還不能確定赫連承璽的心思,所以,也不便於和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到底這種毒。對女人有沒有傷害,就看碧痕以後有沒有什麼變故就是了。
若是碧痕到時候也中了毒,安然不管費盡多大的心思,也要給赫連承璽解毒的。
梳洗打扮好了,安然和赫連承璽默默地用過點心,就有一個太監在外頭恭敬地稟道:「主子,宮中的教養嬤嬤來了,說是來取新婚床上的床單。」
安然一聽這個(安然若庶117章節)。臉立即羞紅了。她就知道這宮裡的規矩多如牛毛。連人家新婚洞房花燭夜也要管。這擺明了是不尊重婦女,看看人家婦女是不是處子!
可是昨夜裡赫連承璽並沒有在這兒過夜,上哪兒弄那床單給皇后驗看啊?
安然的目光不由瞥向了赫連承璽,那裡頭滿是幽怨!
赫連承璽沉聲命道:「讓那教養嬤嬤進來吧。」
他心裡有數,凡事來他這個地方,要在一百尺的地方就得止步。這個嬤嬤走來還得有一陣子,他還有時間來準備。
二話不說,赫連承璽就從靴頁子裡拔出一把雕花嵌玉的匕首來。推動著他的椅子來到床邊上。
雪白的床單纖塵不染,如同平整的一面大理石。赫連承璽在床前停住了身子,低下頭審視了床上一眼。安然心裡冷笑:他倒是不怕疼呢。也要來這一套把戲啊。
就見赫連承璽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健壯的手臂來。匕首出鞘,發出寒冷的光芒來。他只在手臂上輕輕一揮,一道殷紅的血就流淌下來,床單上映出一朵朵梅花。
赫連承璽做完了這一切。慢慢地又推著車子回來。宮裡宮外都有人,安然知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沒有殘廢的事兒。可是昨夜裡為了他的私慾,他竟然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也不知道被人看見沒有。
至少碧痕心裡應該有數吧,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碧痕會不會說出去,安然不敢保證,但是想要她殺人滅口,她還沒有這麼毒辣。反正都是他闖下的,就由他自己料理得了。
在這個宮裡,安然深知,自己一無所處,什麼都沒有。悲哀慢慢地湧上心田,安然又開始感覺到莫名的孤單了。
赫連承璽做完了這一切,若無其事地坐在安然的對面(安然若庶一百一十七章傷心內容)。胳膊上的傷口並不處理,袖子也並不挽下來,由著那血滴往下淌著。
安然故意漠視他的傷口,反正這麼小的傷口遲早會自愈的,他這樣的人,還在乎這麼一點小傷口嗎?
赫連承璽確實拿這樣的傷口不當回事兒,逕自坐在那兒,等著那教養嬤嬤進來收了床單。
血滴就那樣不停地往下落著,每一滴落在地上的血,就像是砸在安然的心頭一樣。她不是個怕見血的人,可是這樣的流法,還是讓她受不了。
終於,安然坐不住了,起身翻箱倒櫃,找出一些包紮的東西。往桌子上一蹲,拉過赫連承璽的胳膊,就喊來一個太監,吩咐著:「去到廚房上兌一盆溫鹽水來。」那太監立即領命去了,不多時,就端了一個大銅盆過來。
安然用溫鹽水清洗了一下赫連承璽胳膊上的傷口,才撒上一些藥粉,用乾淨的紗布包裹停當。
安然在做這些的時候,赫連承璽隱在面具後面的眼睛,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心裡對她的懷疑,一點一點地消除了,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子,又怎麼會忍心在他身上下這樣的毒呢?
如果她真要下毒,事先肯定知道這種毒對女子也是有害的。當晚的情勢她是知道的,若當時他真的失去理智,和她交媾,那豈不連她一塊兒中毒了,除非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赫連承璽胸脯開始起伏起來,一旦消除了對安然的誤會,他心裡對她的渴望更加濃烈起來。可是眼前的安然好似渾然不覺一般,正沉浸在替他包紮的過程中。
好在這個時候,教養嬤嬤進來了,對著赫連承璽和安然行過禮之後,拿了床上的那條床單,就走了。這時候的赫連承璽也沒了方纔的那股**。
可是赫連承璽終究還是令安然失望了(安然若庶117章節)。夜晚時分,兩個人默默無語地用完了晚膳,就要各自安歇。誰知道赫連承璽卻出聲留住了安然:「先別急著去,我有話和你說。」
安然轉身,看到他面具下那雙黑晶晶的雙眼,不忍離去,就在他對面坐了。
赫連承璽卻盯著她看了移時,什麼都沒說。安然冷冷一笑,問道:「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怎麼盡盯著我看?」
赫連承璽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你難道對昨晚的事兒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什麼好問的。」安然眼睛裡泛著淚光,不管這是不是出於赫連承璽的本意,一個女人,看到自己新婚的丈夫,撇下自己,卻和別的女人交歡,任是什麼樣的強大心靈都受不了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你想要給我一個解釋嗎?」安然其實現在並不想聽他的解釋,解釋了又有什麼用呢,他和碧痕不還是……?
安然想起兩具赤身**的身子,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的那一幕,眼睛就止不住地閉上,生怕那場景刺激了她的雙眼。
赫連承璽聽著安然決絕的話語,心裡的滋味也不好受,沒想到她竟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想,這讓他的心如何平衡?空費了他費盡心思地呵護她,護她周全,如今為了這件事兒,就一幅置之不理的樣子。
赫連承璽身子往後靠了靠,眼睛閉了幾閉,已是恢復如常。
他的身子又有了反應,肚腹裡堅硬如鐵,**壓迫得他的身軀繃得緊緊的。望著對面燭光中千嬌百媚的安然,他真想上前擁住他親吻個夠,可是理智提醒他:他是不可以和她有肌膚相親的,否則,只能兩個人一起痛苦!
可是身體內傳來的膨脹感,又讓他忍不住地想找女人發洩。赫連承璽咬牙堅挺,終於還是快速地離去了。隔壁的廂房發出「吱呀」一聲,一個女子驚叫的聲音傳來,隨即就沒了聲響(安然若庶117章節)。
安然的一顆心已經沉入湖底,看來他還是去找別的女人了。
一會兒,就聽隔壁廂房裡一聲高過一聲聽似痛苦卻又欲仙欲死的聲音傳入安然的耳膜,安然的心已經結成了冰塊,雙手捂著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一連幾個晚上,赫連承璽都是找這幾個宮女發洩**的,他倒也平均,每個女人都來一遍,只是絕不碰安然一下。
這幾個宮女雖然不想碧痕那般囂張,可是在早上來伺候安然梳洗的時候,個個眼角眉梢都帶著笑,風情萬種。
看赫連承璽的眼神也和前幾天不一樣了,沒了那些懼怕,反而更加嬌羞了。
安然面上一臉的淡定,內心實則都要氣炸了。不管赫連承璽是不是中了毒,她都不像在這宮裡待下去了。還不如回到以前的那個小茶館,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好呢。
這一日,赫連承璽用過早膳,又來到安然的屋裡。安然實在不想再見他,就藉故溜了出去,出了宮門,逕往宮殿對面的一條小徑上走去。
安然知道,在她身後必定跟著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赫連承璽事先吩咐好的,只不過她從來看不到他們罷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安然竟然走到了一處大花園裡頭。透過一個垂花門兒,裡頭正是紅肥綠瘦的時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御花園了嗎?
安然信步走了進去,雖然已經不是繁花似錦的季節,因著有幾樣不知名的花兒開得正濃烈,倒也別有一番韻致。
安然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這個碩大的園子,一眼望去不及邊兒,裡頭儘是些她從沒見過的花樹,林林總總地佔據了整個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