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有好些年不曾親自給大宛喂草料了,馬廄旁風聲較之別處都要大了許多,大宛細緻地嚼著草料,偶爾喝點水(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千秋摸了摸它的頭,說道:「看你吃得這麼想,我也有些餓了。」
彷彿似在回應她一般,大宛停下吃的動作舔了舔千秋的手掌。千秋笑了笑,一旁的盧象形看著好玩,也想要試一試。
「喂太多了可不好了。」千秋說著拍了拍手,拉緊了披風,盧家道:「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盧象形抬頭問道:「你要去城府司衙門?」
「沒有。」準確來說只是將趙明初約出來而已,直接過去實在有些招搖了,便約了趙明初在喜福樓相見。
這會兒暮色四合,夕陽西下,就快要到了約定的時間,作為請客想要讓人辦事的,遲到就不太好了。
盧象形撇了撇嘴,便將雙手抱在後腦勺上,靠著馬廄的柱子,咧著嘴道:「爹就要回來了吧?」
「是啊。」話音未落,人已經往外頭走去。
喜福樓的二樓包間裡,千秋剛到沒有多少時間,趙明初便過來了,他還是穿著護城衛的衣服,並未換成常服,千秋不禁問道:「是不是我這時間約的有點早了?」
趙明初一愣,道:「沒有,就是覺得回去換衣服也麻煩,便是從城府司直接過來了。」
呂掌櫃親自過來點單,問道:「副使大人想要吃點什麼?」
趙明初指了指千秋道:「她點。」
千秋也不客氣,便對呂掌櫃交代了一番,呂掌櫃連連點頭(一妻當關192章節)。很快便將空間讓給二人,出去布菜。
「你第一次親自找我,是什麼事情?」趙明初心情極好,順手將桌上的茶一口氣都喝了說道。
「求你辦事。」千秋也開門見山地說道,便將寧春嬋父親的事情說了一通,趙明初兀自聽著,末了問道:「那人叫做寧鐵?」
「是,腿傷了在家有一些時間了。」
趙明初沉吟片刻,正如千秋所料,他應下道:「這事情便交給我吧。領個閒差而已,文書辦那邊應該會有空缺。」
千秋感激一笑,道:「那就多謝了。」
「不必,我說過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找我幫忙,不過這頓你還是要請我的。只是沒有想到你第一次開口相求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為了寧春嬋。」趙明初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過一想不管怎麼樣千秋都是欠了自己一份人情,也好。
千秋親自過來。喜福樓自然給力,很快便上了相應的菜色。千秋自己吃得不多,倒是勸趙明初積極,趙明初也是敞開懷大吃一頓。
等一頓飯結束的時候。月亮已經出來了,呂掌櫃不敢收千秋銀錢。千秋業沒有堅持,陸展到底放話在了這裡,說將喜福樓當做千秋的嫁妝的。
等出了二樓,卻是見著一高大的身影,衣服的顏色特別濃艷,掐你去不禁注意了一下,乍一看卻是覺得有些熟悉,那人進了另一間包間,千秋只捕捉到了一個背影。
趙明初的感覺要比千秋敏銳許多,道:「是琅玕世子。」那樣的衣服分明不是中土人士的。千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見著很快明白,琅玕世子是為著冊封和求親而來。十月中到了奉昌城,在驛館落住。如今半個多月過去,英帝還沒有決定下來,倒是也叫不少人疑惑(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
這和親的到底是誰呢?
千秋疏忽間想起當年琅玕世子綁架她和葉惜京二人的事情來,這段時間葉惜京和這人明面上卻也沒有起衝突,倒是讓千秋有些奇怪。
趙明初道:「走吧。」
兩人正要出喜福樓,呂掌櫃卻是被琅玕世子叫了過去,趙明初不禁眉頭一動,千秋心道這人不會是要探一探琅玕世子的口風吧?二皇子那邊想必對於琅玕世子是很感興趣的。
千秋笑道:「不是說要走嗎?」趙明初一愣,點了點頭也跟著出來分別而走,千秋上了馬車,過了一會兒,千秋對曹謹道:「我現在出來了,估計趙明初似是對於他很有興趣。」
曹謹問道:「那小姐要不要返回去?」
千秋琢磨了一會兒,道:「不必了。」要是像之前那次一樣,突然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但是又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反而得不償失。
「反正誰和親,都輪不到我。」千秋打了個哈欠,冬天近了似是越發覺得困乏了,早早回去睡覺吧。
曹謹倒是高興千秋能這麼說,等回到了將軍府,千秋寫了一封書信讓人翌日拿去寧春嬋家裡頭。
之前戶部出的案子,卻是牽扯越來越大,屠霄士死了之後,刑部一查,便查到了榮國公府的頭上,過了不久之後,屠霄士的夫人也死了,案情到了這裡似是無法繼續追查下去,而戶部虧空的銀兩又不能得到補全,讓英帝大怒,居然在天子腳下逞兇,那還了得?
太子辦事不利,連連被英帝責罵,太子一黨近段時間愁雲慘霧,此消彼長,二皇子那邊卻是氣勢見漲起來。
太子若是失勢,千秋自己也會受到影響(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好在樓碧那邊卻是帶來了好消息,因為雨霖鈴在晉國公身邊的緣故,查到了一件事情。司馬的多數產業目前由七爺司馬檀經營,然司馬檀今日似是與司馬誠非常不和,這中間似是有康成伯趙文思的功勞。
「難道趙文思真的因為一個雨霖鈴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同司馬誠過不去?」曹謹吃驚不小,若是趙文思和司馬誠較起勁來,估計會將整個奉昌城都捲進去。趙文思私底下竟然勾結了司馬檀,似是想要扶植司馬檀作為司馬家的話事人。
但是司馬檀始終是庶出之子,且年紀又笑了司馬誠不少,資歷多少有點不夠。千秋對於司馬檀的未來並不看好。可能趙文思只不過就是想要藉著司馬檀打擊一下司馬誠,也不曾想過直接讓司馬誠玩完。
「這樣的話就太無趣了一些。」千秋想了想,落井下石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不過首先卻是要知道這消息可不可靠了。」
曹謹困惑道:「小姐覺得那有可能作假?」
「我見過司馬檀,他的自信心不會如此堅韌吧?」嫡子還在,庶子若是能夠當家,那司馬家豈不是亂套了?司馬檀不可能這麼逆天,叔伯長輩怎麼也不可能點頭的。況且,她端正了對司馬誠的態度,覺得這人並不像是傳言中那麼簡單。要說趙文思勾結司馬檀對付司馬誠,也有可能是司馬誠傳統了司馬檀來對付趙文思啊。
「所以要確定了真假,司馬家的始於充州雁城,族內子弟從仕者眾多,幾代人經營下來。才有今日的地位。」
英帝想要對付司馬家不是一天兩天,若是康成伯趙文思此舉背後有英帝的影子,那就更有趣了。
「有人打頭陣就是有這等好處。官場上的事情我們不能理會也不需要理會,我們便是從商場上開始吧。」千秋道,「這些年搜集了司馬家這麼多消息,可不就是為著這些?」
十一月初九(一妻當關192章節)。在眾人的矚目中,琅玕世子再次進宮。英帝讓趙明初作陪,席間趙明初忽然提出要同琅玕世子切磋一番。
呼延一族驍勇,琅玕世子更是其中翹楚,趙明初與他對拆了一百多招,雖然沒有落敗,卻也沒有取勝,讓他心中很是震驚。
到了兩百來招的時候,琅玕世子似是失手被趙明初掃了一腿,切磋便截至於此,英帝斂了眸色對於趙明初褒獎了一番。看琅玕世子的目光越發意味深長起來。
太子和二皇子相對而坐,兩人心中都覺得英帝是時候指婚了,然在此前卻是沒有傳出和親人選。
宴席尾聲。琅玕世子出席,跪求英帝道:「陛下。恕臣斗膽,想求陛下賜婚。」
英帝目光霍然一變,道:「琅玕世子,你已經有中意的人了嗎?」
琅玕世子道:「正是玉瓊公主。」
英帝唇角牽動了一下,太子和二皇子都心中一愣,這琅玕世子今年二十有五,而玉瓊公主過了年才十三歲,本來年紀最為合適的應該是玉安公主才對。雖然說玉瓊公主較得英帝寵愛,但是因為母妃早死的原因,本身的實力確實一般,還不如葉芝桐來得有價值。
英帝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一來是因為玉瓊公主年紀小,二來是因為玉瓊公主對於琅玕世子來說似是並不算太有用。
不過,玉瓊公主怎麼說也是正統的皇家公主,同太子和二皇子的關係都好。
英帝沉吟片刻,笑了笑道:「朕甚是疼愛那丫頭,也將那丫頭的性子慣得頑劣了些,琅玕世子怎麼想的喜歡玉瓊?」
「玉瓊公主精靈可愛,先前我在城內出遊的時候一見傾心。」琅玕世子在大殿內朗聲說道,眾人心道難道還真是因為喜歡?
「玉瓊呢?」英帝對福如海說了一聲,福如海便迅速去尋找玉瓊公主去了(一妻當關192章節)。眾人見著琅玕世子那一副心中歡喜的模樣,困惑起來,而太子和二皇子卻是認定了琅玕世子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出於喜歡。
玉瓊公主本來還在自己宮裡頭和一群宮女太監玩耍呢,一聽來報的小太監說琅玕世子在英帝面前求婚,求的人正是自己,跳起來厲聲道:「他敢?!」
她音色尖銳,嚇得宮女太監一個個都跪下,玉瓊公主袖子一掃就將案上的茶壺和被子都給打碎了,堅定地說道:「本宮才不要嫁給他,本宮絕對不要嫁給她!」
傳話的小太監見著玉瓊公主如此激動的模樣,雙腿有些打顫,道:「公主,陛下找您!」
玉瓊公主怒極而泣,道:「本宮要去找太后,本宮這就去找太后。」說完便風急火燎地出了自己的宮中往太后的福壽宮而去。
玉瓊公主幾乎是衝進福壽宮的,扯著太后嚎啕大哭道:「皇祖母,皇祖母,玉瓊好委屈啊玉瓊還那麼小!」
太后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著玉瓊公主卻是哭得厲害,手上還因為之前發脾氣打碎了瓷器割傷了,便心疼地摟著玉瓊公主道:「乖孩子,不哭不哭,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同哀家好好說說。」
玉瓊公主哭鬧得太厲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之間說不清楚,太后便揪住玉瓊公主身邊的宮女問道,那宮女便將傳話太監所說的重複了一遍。太后一愣,道:「琅玕世子自己說的?」
太后心中一驚,若是英帝心中打算將玉瓊公主送去和親,還有轉換的餘地,但是若是琅玕世子親自開口。這事情卻不太好辦。七年前因為呼延王的事情,便是讓呼延一族吃了點虧忍下了,這次琅玕世子開口有所求。英帝八成是會應下的。
太后再看哭成淚人兒的玉瓊公主,這還不到十三歲的丫頭要嫁到這麼遠去,養了這麼久她心中是怎麼也不捨得的,只是這件事情卻是沒有她先前想得那麼簡單了(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
很快趙賢妃和皇后都得到了消息。玉安公主雖然覺得抱歉,卻是也鬆了一口氣。若不是琅玕世子開口有所求。想必要嫁給琅玕世子的就是她了。她也是金枝玉葉,也不想要被送去和親啊。
英帝那邊等了一會兒,小太監回來傳話,英帝聽了便是臉色一沉,道:「福如海,你去福壽宮。」
這話一出,太子和二皇子心中都明瞭英帝八成是要應下琅玕世子的求親了,和親的人選看來是確定了。趙明初只自顧自坐著一邊,對於她來說,不管是玉瓊公主還是玉安公主。誰和親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然而太子卻是有些憂慮起來,玉瓊公主從小就喜歡阮胥飛,若是被要求去嫁給琅玕世子。指不定玉瓊公主要怎麼鬧騰起來,她本身就不是一個順從溫和的人。從小又得宮中眾人寵愛,若是她鬧了脾氣,這事情不知道要怎麼收場了。
二皇子卻是勾起了嘴角,玉瓊公主中意阮胥飛他也知道,若是因此玉瓊公主鬧得使太子一黨難堪,倒是不錯,要不自己暗中動一動手腳幫她一把?他目光看向琅玕世子,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琅玕世子面色坦然,過了一些時辰,卻是依舊不見著福如海有消息過來,英帝不禁面色有些難看起來。
「朕允了。」英帝沉聲道,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卻是有了定論。
夜色已深,今日的宴會結束,結果玉瓊公主始終不曾露面。之後,英帝親自去了福壽宮,玉瓊公主一直在哭,眼睛都有紅腫了。玉瓊公主跪求道:「父皇,玉瓊不要嫁給琅玕世子。」
「朕已經允諾,此事不准再提,等冬天一過,便送你往遊方城呼延一族而去。」
玉瓊公主不敢置信地抬頭道:「不,不,我不要嫁,我死也不要嫁(一妻當關192章節)。」
英帝面色一黑,一把甩開玉瓊公主的手,對著宮女太監道:「看好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的人頭也跟著一起落地。」
玉瓊公主幾乎是被拖走的,太后見著她那模樣心疼起來,道:「陛下,這真的要讓玉瓊這丫頭嫁給琅玕世子?」
「兒臣已經允諾了,君無戲言。」
「可是……」太后一接觸到英帝那森然的目光,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她一直都是支持著他走過來的,從來不曾反對過他的決定。
太子當晚便遣人給南承郡王府去了消息,定慧公主和阮胥飛都有些吃驚。阮胥飛沉默了一陣,定慧公主問道:「你對玉瓊沒有心思吧?」
阮胥飛點了點頭,卻是眉頭糾結著,看起來心情也不見得好。定慧公主歎了一口氣道:「就算有任何心思,也要收了。」
「我沒有心思。」阮胥飛說了一聲,轉而道,「我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定慧公主愣了愣,詢問是什麼事情。阮胥飛開口道:「不覺得奇怪嗎?怎麼說琅玕世子也不會對玉瓊有心才對。」
定慧公主思索一陣,心道琅玕世子的立場怎麼說都是和英帝緊緊粘在一起的,他要憎恨的是大光明王,可是娶了玉瓊公主會有什麼好處?
千秋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消息。並非從阮胥飛口那裡得到,而是從太常寺那邊。自上次與太常寺的一些個小官員接觸以後,千秋倒是有常常喝那些人保持聯繫,一有事情,於是就知道了。
琅玕世子求親的對象是玉瓊公主,千秋心中大喜。她原本就替玉安公主可惜,現在是玉瓊公主,正是中了她的下懷(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
想著玉瓊公主如今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千秋中午還吃了兩碗飯。珍珠公主不禁有些奇怪,道:「沒有噎著吧?」
千秋搖了搖頭。還讓人給盛了一碗湯,道:「今日這菜色都很不錯。」
盧音稀扒了幾口飯也沒有覺得特別好吃,盧象形也是如此。而城府司那邊,有趙明初的幫忙,寧春嬋的事情也辦妥了。事後她還來了一趟以做感謝。
玉瓊公主幾乎被軟禁在了自己的宮裡頭,慪氣著慪氣著就病了,嚇了太后一跳。招了三個太醫過去問診,結果方子是開了,玉瓊公主卻不肯吃藥。
琅玕世子打著探病的名義,進宮求見玉瓊公主。被玉瓊公主狠狠罵了一通趕出來,太子好生安慰了一陣琅玕世子。琅玕世子卻是不以為意道:「想來是因為玉瓊公主年紀還小,性子也直,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這病不吃藥便不得好。」
太子連聲說是,他最近氣色也不大好,傳聞說太子與太子良娣左青青不和,又說太子不能人道,左青青如今還是處子之身。
謠言一起就像是卸了閘的水奔騰而出,阮胥飛本來也覺得奇怪,想要詢問卻覺得這話題實在是太過敏感。不好問出口。皇后娘娘是關係著自己的兒子和江山社稷,便找了太子親自過來問話,太子一聽。便發了好大的火,道:「哪一個不想活命的。這謠言是怎麼流傳了出去?我怎麼可能有哪個問題?!」
皇后娘娘本來也覺得不可思議,太子也不可能只有左青青一個女人,其他姬妾身上也不見得出了這等謠言,這麼看來,問題是出在左青青身上了。
「那女人……」太子面色漲紅,竟然徒手將茶杯給捏碎了,割傷了手心,皇后娘娘看得心驚,道:「你同母后說說,是怎麼回事?」
太子咬牙切齒,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一妻當關192落井要下石193不能人道的謠言內容)。皇后娘娘並未勉強,知道是兒子自尊心作祟,便決定暗中調查起左青青來。
然而率先著急起來的並非左青青,而是左亮。左家將左青青嫁給太子,便是和太子緊緊綁在了一起,如今左青青那邊出了事情,讓太子生命受損,便是左家要承擔的過錯。
左亮緊急進了東宮請罪,太子倒是沒有失去麗質指著左亮發脾氣,而是平靜地說道:「不錯,本宮確實是至今沒有碰過她。」
左亮吃驚不小,左青青於春天嫁給太子,如今過去了這麼久卻還是處子之身,原本左家還指望著左青青誕下太子的第一個兒子,說不定以後就晉級成了太子妃,若是不成太子妃,嫡子不成佔了長子之位也是不同的,可盼來盼去,卻得知左青青還是處子之身,左亮連苦笑都不能,只剩下驚愕了。
「你便是去問一問她吧。」太子甩下這一句話,也不再多說一句,左亮親自過去見了自己的妹妹,左青青一直沉默著不成出聲,將左亮氣個半死,道:「今日要不是我攔著,現在過來的不是我,而是爹了!」
「當日爹讓我嫁給太子,他可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左亮厲聲道:「你如今還說這種話幹什麼,左家就只有你一個嫡女,你不嫁誰嫁?」
左青青霍然抬起頭來,道:「我痛恨我自己是左家的嫡女。」
左亮差點一巴掌就要扇過去,卻是見著左青青的目光,動作一滯,將掌握成了拳,氣她如此不爭氣,低聲道:「你還在想著藍於滄?你是著了藍於滄的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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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要恢復當年六點時間段的更新……但素……我會努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