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司馬重華自然去了百川院,而千秋也朝著知味院而去(一妻當關017小善無不可內容)。晨間習字的課程都沒有什麼起伏,寧春嬋得到了梅因鴻的誇獎心中雀躍,吃點心的時候鼓著腮幫子講了好幾遍。
千秋見陳魚雖然一直都沒有和她們搭話,不過視線也老是向著盧雨蟬給千秋準備的點心上面瞟。千秋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招呼陳魚一起過來吃東西。陳魚早就耐不住口水,千秋一說就跑過來一起吃。
寧春嬋見陳魚一來就搶了好幾塊,便說道:「你吃這麼急做什麼!」
陳魚翻了個白眼卻不理會,一口一口和寧春嬋很迅速地分完了剩餘的點心。千秋不禁問道:「你愛吃?家裡不做?」
陳魚擦了擦嘴巴,說道:「我不敢吃。」
千秋皺了皺眉,從四五歲小姑娘口中說出這句話頗讓人尋味。這不敢是因為大人會呵斥而不敢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呢?不過千秋不是喜愛八卦挖內幕的人,對於別人的家務事也不能插手插足,若這小姑娘想講她自然願意傾聽一下的,其餘的她也不會問(一妻當關017章節)。
對於寧春嬋來說,音律課真是無比痛苦,就好像一個本來喜歡吃甜食的人,被硬塞下去極辣無比的食物,一定會嗆得眼淚直流。
陳魚不禁說一句:「你以後又不做個女將軍。」其意指寧春嬋對於騎射之事太過上心,忽略文化課程,有武夫嫌疑,雖然烈日律法沒有禁止女子為官,不過縱觀歷史,還真難說出一個女將軍來。陳魚本就話不多,也難得發表意見,寧春嬋一聽就心中來氣,說道:「我就愛騎馬射箭,我就不喜歡寫字作畫,怎麼滴?」
話說寧春嬋的小朋友有記憶以來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女將軍,可是後來來到京城就懂得了,這個夢想似乎永遠沒有實現的一天。
千秋不禁搖搖頭,心想這畢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就算是她也不得不低頭,更不用說這個心思雖然單純卻太過莽撞少根筋的寧春嬋,不出什麼大事已經謝天謝地了。
吃吃說說間時間很快就過去,到了下午寧春嬋又解放了,又給千秋指導騎射。不過寧春嬋對於騎射像是很有天分,成績就算放在整個女子學堂,怕也可以排上前三,且要勝過許多同齡的男孩子。
今次一起上課的卻不是百川院的男子,而是德慎院的,這些個小姑娘精明者都不怎麼上前理會,自作自的事情,等下學十分,司馬重華果然來找她。
「三妹妹今日學得如何?」司馬重華主動搭話,帶著溫婉的笑意,他年紀雖小,不過世家門第養出來的氣質已然勝過許多同齡人一籌。
千秋本在心想那曾樂師特別「關照」她的事情,是不是自個兒真該下定決心好好學一學琴,畢竟技多了傍身,特別是這種對於琴棋書畫要求甚高的古代。
司馬重華的面色微微有些尷尬,被千秋冷落一次兩次也罷,可接連著沒有回應少年人心境到底修煉不足,心中有些氣悶,便提高了聲音道:「三妹妹,半個月之後是衡山書院開學初的考核了,你可有所準備?」
「啊?」千秋眨了眨眼,這才從反覆的記憶樂譜中回過神來,她年紀小,一天習字練曲又學騎射,一番功夫下來精神疲憊,被司馬重華聲量一重才回歸神來(一妻當關017章節)。
司馬重華見千秋似乎沒有聽進去什麼,又見她臉上有疲乏之色,那不悅之心又淡了一些,苦笑道:「我說,三妹妹恐怕不清楚,衡山書院歷來在開學開學初有考核,以此鞭策弟子用功學習,才不使衡山書院落入下乘。」
「考核?要考什麼?所有的課程都要考核嗎?」
司馬重華道:「三妹妹你的年齡可能不需要考騎射,字畫什麼的恐怕也不是一蹴而就,那麼只要能彈一首完整的曲調便可。」
原是彈琴啊,果然,對於淑女來說,琴音可真是添色不少。想來她們這樣四五歲的男子,要作詩作畫要求還有些過高,不過是背個曲譜彈一首樂曲,倒也不算過分。
「我正想說,三妹妹可有為難之處,畢竟你入學得晚,若是有何不妥,可與我商量。」司馬重華說這的時候,臉上微微有些緋紅,想來覺得自己不過十歲年紀要為人師有些托大,不過教這個剛剛啟蒙不久的妹妹,應該無礙吧?
千秋知道司馬重華是好意,便一笑做謝:「多謝大公子。」
司馬重華一聽千秋稱呼大公子眼中就掠過失望之色,這說明這妹妹始終沒有將自己當做哥哥對待,不過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成,恐怕自己要多費些心思了。
「我雖然說不上學有所成,不過幾首樂譜還是嫻熟的,對於古琴特曾得到過名師指點。」司馬重華說得已然利落許多,他總有種看著不過四歲的妹妹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壓力的感覺,搞得自己這個大了許多的哥哥不像是哥哥(一妻當關017小善無不可內容)。在古代,十二歲的男子已經是一個差不多要知人事的年齡了,而十歲的孩子,也已經很大了,可以當做一個小大人看待了。而司馬重華又是身份特殊,生長在一個複雜的大家庭中,心思上的早熟也就理所當然。
千秋心想這少年歲說得謙虛,想來還是有不少真本事的,自己還真是初學者,不能過於自信而忘了初衷,她需要靠自己的雙手過好生活,自然是要快速學習各種知識來充實自我。
「我倒是真不知道衡山書院的許多事情,那琴曲的題目可是有硬性規定?」
「倒是在三首曲目之間,只要學習一種便可,我也是經歷過來的,對此倒是熟悉。不知道三妹妹家裡可有琴?」司馬重華心道這話怕有些不合適,倒是有些小看了盧氏一家,雖然說是被休棄除了晉國公府的,可到底元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家境殷實,人家怎麼可能沒有琴呢?
千秋自然想到了司馬重華話中的窘迫,不過這位少年一直都是以善意的身份出現的,恐怕只是因為對著一個四歲的孩子說話,沒有多少顧忌,她多想反而落了下乘。
司馬重華心想若是再細說也不對,乾脆順著話說道:「本月二十二日乃是休憩之日,若是三妹妹無事,不若一起練琴?」他也說得有些小心,不知為何有些怕千秋再給拒絕了,那他還真是沒有面子。
千秋淡淡一笑,說道:「如此甚好,我有個一起的女孩兒,她也不擅長,不若一併指導了吧?」千秋想自己一個人對著司馬重華也有些無聊,倒是拉上寧春嬋那個熱鬧人好了。
寧春嬋小朋友不知道,就這麼三言兩語之間,就被千秋在休憩之日拉去了談那可惡的曲子不知道會不會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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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赫異界文:《鬱金香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