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被打了一個耳光之後,她摀住自己的臉,哀怨地望著皇上。
「出去!」皇上一點都不想看到皇后,這個女人是那麼陰險、那麼狠毒,她敢明目張膽的毒死他的女人和孩子,然而,他的母親卻一再的包庇這個狠毒的女人,讓他都沒辦法為枉死的冤魂昭雪。
「是!」皇后即使在霸道無理,對皇上,她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恪兒,你別聽皇后胡說八道。」皇上緩下語氣,對楚陽王道,他知道楚陽王和楚陽王妃之間,本來就已經誤會重重了,不想再給他們加一道誤會。
「皇后娘娘哪句是胡說八道?」楚陽王冷冷道,他其實還是很在意自己的王妃睡在皇上的床上這件事。
「恪兒……」皇上知道楚陽王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
「皇上,你堂堂一國之君,用得著跟一個臣子解釋什麼嗎?」齊小余沒好氣道,她就是氣不過,然而,她剛剛說這句話,卻是犯了楚陽王的大忌,其實,女人這樣說話,說自己的男人比不上別的男人,根本就是犯了所有男人的大忌,這話會在他們心中留下陰影的。
「恪兒,你一大早就進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好久都不過問朝政的皇上,不得不用這些事情來轉移楚陽王的話題。
「皇上,齊陰侯帶領著大軍,已經在城外駐紮一天了,他似乎在伺機而動!」楚陽王還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的頭等大事,是除掉齊家。
「你想讓朕給他一個動的機會?」皇上和楚陽王就是有這樣的默契。
「是!」楚陽王點點頭,「只要齊陰侯一動,就可以拿到他謀反的證據,就可以一舉除掉齊陰侯,除掉齊家!」
「除掉齊家?」齊小余驚呼一聲,「是要連我和我娘也一起除掉嗎?」齊小余知道,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楚陽王在想這個計劃時,有沒有考慮過她和藍夫人。
「當然!」楚陽王說的是氣話,可是,齊小余卻當真了,因為他都狠心把她身懷六甲的她打入地牢了,對她還能有什麼情分?
「你可不可以放過藍夫人!」齊小余道,「也許……」
「也許什麼?」楚陽王倒是很訝異,她知道,他楚陽王的計劃的事情,是沒有做不到的,而他剛剛說會殺她,她卻不為自己求情,卻為藍夫人求情。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能殺藍夫人,她不是齊家的人。」齊小余道。
「她是齊陰侯的妾室,不是嗎?」楚陽王挑眉問道。
「恪兒,藍夫人又沒有參與這些事情……」皇上只是因為齊小余為藍夫人求情,所以,他想放藍夫人一馬。
「藍夫人跟齊陰侯不是一路人,他們是仇人!」這是齊小余經過觀察總結出來的。
「不是一路人?」楚陽王道,「他們生了一個好女兒,不是嗎?」楚陽王嘲諷著。
「我不是他們的女兒!」齊小余深深地懷疑,就是真正的齊青雩也有可能不是他們的女兒,她看著楚陽王倒像是藍夫人的親生兒子,她有理由懷疑,楚陽王是藍夫人和前太子的兒子,只可惜,她找不到證據,也套不出藍夫人的話,所以,到現在,都還只是懷疑階段。
「你不是齊陰侯的女兒,那是誰的女兒?」楚陽王冷笑著。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而且,這輩子應該也沒機會認識了!」齊小余沒好氣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本王不知道?」楚陽王就是要她說出來。
「什麼知道不知道,你以為你是說相聲的啊?」齊小余道。
「說!」楚陽王道。
「不說,不說,我就是不說!」齊小余任性道,她心裡的怒氣還沒消了,她怎麼會那麼好說話呢!然而,她沒有深想一下,楚陽王這樣問她,就說明他信了她的話,只是,他更想確定她的身份。
「不說算了!」楚陽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商量,所以,他也不跟齊小余多說廢話了。
「皇上,你以為如何?」楚陽王是問皇上給齊陰侯製造機會的事情。
「恪兒,你有什麼主意?」皇上想聽聽楚陽王的意見,他想在自己把一切推給恪兒之前,能幫他做的,就幫他做了。
「齊陰侯這次帶兵進京,打得旗號是清君側,救楚王,所以,皇上,您只要對外宣稱楚陽王薨逝,齊陰侯既有了進京城逼宮的理由,而且,他也會自以為少了臣這個對手,沒有人阻攔他了,到時候,本王再拿出真正的兵符,讓他的陰謀大白於天下,到時候,就可以一舉殲滅齊家的勢力。」楚陽王對皇上說出他的計策,而他說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避忌齊小余,因為,他早就相信了她,雖然,他不知道齊小余留在皇上寢宮這一夜是什麼原因,但是,他相信她不會背叛他。
「什麼?」齊小余驚叫一聲,「你要裝死?」齊小余拉住楚陽王的手臂問,她其實是很想知道,楚陽王要用什麼辦法裝死。
「怎麼?你想去告密?」楚陽王只是不想她太操心而已,然而,他這句話,卻很是激怒了她,「你去死吧!誰管你死活?」齊小餘氣憤道。
「這樣不行!」皇上道。
「為什麼?」齊小余比任何人都更著急。
「齊陰侯帶來的軍隊,大半是恪兒你的人,若是他們知道你被謀害,萬一,他們因不明原因,真的帶頭謀反,豈不是讓齊陰侯坐收漁人之利。」皇上分析道。
「到時候,只要臣再拿著真的兵符出面,定能制止這一切的發生。」楚陽王其實也想過這個結果。
「可那樣就抓不到齊陰侯謀反的證據了!」皇上道。
「那……」其實,楚陽王也有更好的計謀,可是,他不能說出來,而且,他也不能那麼做。
「可以對外宣傳朕駕崩!」皇上道。
「這萬萬不可!」楚陽王道,其實,他也想過這個,然而,他不能拿皇上來冒險。
「這個可以!」齊小餘點頭贊同。如果能讓皇上「死」的有意義一點,她的良心上,也會好過一點的,畢竟,幫皇上解脫了,麻煩可是要留給楚陽王的,她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如果能用皇上的「死」,來解決一些問題,那麼她和皇上都會好過一點的。
「你說什麼?」楚陽王沒想到齊小余居然敢讓皇上冒險,畢竟,皇上現在病成這樣,很有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我沒說什麼!」齊小余看著楚陽王怒目圓瞪,心中不免有絲怯懦,「我只是不想讓你冒險嘛!」齊小余說這句話雖然有討好的成分在裡面,可是,真實的成分更多。
「就這麼辦了!」皇上道,他心中的想法跟齊小余是一樣,只是希望自己的「死」,不是那麼毫無意義。
「可是,皇上……」楚陽王還是不放心。
「這是聖旨!」皇上只能搬出這個辦法來了。
「是!臣遵旨!」楚陽王也沒辦法了。
「臣這就去準備!「楚陽王打算離開。
「青雩!」皇上喊了楚陽王妃一聲。
「什麼事?」楚陽王妃根本就不把他當皇上了。
「你跟恪兒會王府吧!」皇上也看得出楚陽王對楚陽王妃的情意。
「不,我不回去!」齊小余道,「我回去,他一定會把我關進地牢的,我死都不去地牢!」她也是一樣的,自由比生死更重要。
「地牢?」皇上望著楚陽王問,他希望能瞭解一下他們夫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彼此應該都是有感情的,怎麼會這樣了呢?而且,剛剛恪兒在說那些計策的時候,根本一點都不避諱楚陽王妃,她可是齊家的人啊,他都不避忌她,這只能說明,在他心中,她是值得信任的人,而在楚陽王的心中,能做到值得信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要再提那兩個字了,我聽見就想吐!」那個地牢也給她齊小余留下陰影了,她只要一想到那裡,胃裡就很不舒服。
「以後再跟你說!」楚陽王道。
「好,你去準備吧,王妃既然不想回去,就讓她再在宮中多待幾日吧!」皇上道。
「是!」雖然,把她留在宮裡,讓他對她和皇上的事情很不放心,可是,比起讓她回到地牢受苦,他還於心不忍,只好就讓她留在宮裡吧,但是,他會派人來監視著他的王妃的。
楚陽王回到府中之後,就把環兒和雪兒給放出來了,他讓雪兒回去雩苑,守著那個院子,而派環兒進宮去伺候楚陽王妃,說伺候是真,而更重要的目的,是要讓環兒跟在楚陽王妃身邊,提醒她不要爬牆。
「環兒,楚陽王把你們都放出來了?」見到環兒進宮來,齊小余是很高興的,看到她們不用待在地牢受罪了,她也是很高興的。
「是!」環兒點點頭,她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
「雪兒呢?」齊小余擔心的問。
「王爺讓她守著雩苑!」環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