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輝似乎聽明白了高建彬的意思,嶺河市檢察院和法院是迫於社會輿論和上級的壓力,才做出起訴和審判的態度,實際上他是兩方都不願意得罪。
嶺河市如今的局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想從地市層面解決已經不可能了,他要對很多方面負責。如果哪家想要獲得對自己有利的態勢,只能是從嶺河市的上級省委想辦法,從省檢察院和省法院想辦法。
在趙東輝看來,這樣的態度也是正常的,高建彬只不過是個副省長,他的出身是農民家庭,沒有任何的背景和關係網,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趙家和徐家都是京都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對他以後的仕途有著致命的影響,因此他的選擇就是做自己的事看別人的熱鬧。
趙東輝說道:「建彬同志既然有難處我也不勉強,這樣吧,你幫著我多拖延幾天時間總可以吧?」
高建彬說道:「我雖然不能干涉檢察院的工作,但做到這點還是沒有問題的,三天的時間夠了嗎?」
趙東輝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嶺河市檢察院三天後如果還要起訴我侄女,我也不會再找你了。建彬同志,你能在這麼強的壓力下做這種程度的讓步,趙家會有所回報的。」
高建彬從書桌上拿起煙來點了一支,慢慢的吐了一口煙霧,正好這個時候葉若嫣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杯熱茶。身上穿著透明的性感蕾絲繡花提胸吊帶睡裙,把毫無瑕疵的冰肌雪膚展露無遺。胸部的那兩座雪峰,因為沒有內衣的束縛,走動的時候如同波浪般的起伏。
聞到刺鼻的煙味,她皺著眉頭說道:「建彬,你別抽這麼多的煙,嗆死人了!」
高建彬此刻的心情很好,接過茶杯,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大清早的就穿著超性感的內衣內褲下樓,當時他可是被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時至今日經過他的情感滋潤,這位音樂精靈散發出了成熟的女人魅力,全身到處都是誘惑。
葉若嫣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嬌嗔的說道:「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流氓了呢!」
高建彬放下茶杯,突然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伸手對著豐滿渾圓的臀部就是一巴掌,那種富有彈性的手感真是好極了。
葉若嫣紅著臉快要站不穩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臀部,這個臭傢伙存心挑逗她呢!看著那隻大手伸進了她的睡裙,感受到手掌帶來的熱量和魔力,她驚慌的說道:「老公。現在的時間還早呢,她們還沒有睡,被人看到了多難為情,我等會再過來找你好不好?」
高建彬慢悠悠的說:「誰看到了算她有眼福,大不了誰進來我把誰一起吃掉。我也很想嘗嘗那種大被同眠的滋味呢!」
葉若嫣渾身無力的坐在他的懷裡,伸出雪白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送上了香吻,幾個姐妹守著一個男人,該偷吃的時候也不能放過機會。
樓下的客廳裡,宋湘語納悶的說道:「若嫣不是去給給建彬送茶了嗎?怎麼這麼費勁,都快一個小時了還不下來!」
陳潔柔聽到這句話微微一笑,說道:「若嫣她哪是去送茶,送的分明是自己,你沒有注意她今天穿的有多麼迷人嗎?」
宋湘語說道:「你是說她在樓上偷吃呢?」陳潔柔說道:「你要是不信我和你打賭,是不是這樣上樓一聽就明白。」
看雜誌的李榕笑著說道:「這幾天建彬為了網絡媒體的報道,多少的有點心煩,若嫣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好,她不這樣做,我也準備去做這件事情呢!」
宋湘語有點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說道:「那個代市長的老婆可真是凶悍,她的男人不過就是在一個女性朋友家吃了頓飯,她就把人給打的住了醫院,真是難以想像當初兩人是怎麼談戀愛的。」
李榕出身京都家族,對這裡面的門道清楚得很,就為姐妹們解惑說道:「大家族子弟的婚姻往往身不由己,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真正因為愛情結合在一起的少之又少。徐大少爺之所以當時追求趙大小姐,主要原因是趙家的背景和實力符合徐家的利益,如果真的讓他自己選擇,估計他百分百的會退避三舍。」
然後說道:「趙大小姐年輕的時候,可是京都那群子弟裡面著名的好戰分子,跆拳道黑帶四段,還學習過散打,一個女孩子比男人更能惹是生非,娶了這樣的老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來。」
宋湘語自從喜歡高建彬之後,就很注意研究官場的事情,所以她的思維也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說道:「這件事情未免有點太巧合了吧?我覺得背後一定有人做了手腳,要不然那個母暴龍也不會偏偏這麼巧,單單這次跟蹤過去,據我的推斷,也許是有人故意給她通風報信。」
跟著當官的做娘子,跟著殺豬的翻腸子,高建彬是官場中人,他的紅顏知己們也就不由自主的受到了影響。陳潔柔在一邊說道:「我聽說市委副書記鄭美雲,和代市長徐沛哲的關係非常惡劣,還有一個就是常務副市長劉昭鑫,對徐沛哲的感覺也不好。如果讓我來說,這個事情有可能是這兩人中的一個,背後做出來的。」
宋湘語說道:「劉昭鑫記恨徐沛哲這很正常,市長的位置被人搶走了,他能看得開才怪。但是鄭美雲和徐沛哲之間又有什麼故事呢?按理說這兩人來嶺河市的時間都一樣,彼此交往的也不多。鄭美雲幹嘛非要針對徐沛哲不可?以我的判斷,這兩人都有做這個事情的動機。甚至還可能是聯手做出來的。」
李榕說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總是有些故事的,據說鄭美雲的家庭非常和諧,夫妻很恩愛,還有一個可愛的寶貝,那麼這兩人的緊張關係,就不會是因愛生恨所導致的後果。我們可以從徐沛哲的家情況庭來分析,他的那種糟糕的夫妻生活,有可能在心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甚至有可能是病態的扭曲,所以很想找個紅顏知己來傾訴這種心理壓力,給自己一點安慰。而鄭美雲我們都認識,是個漂亮而有風情的女人,我猜測矛盾可能與這方面有關。」
陳潔柔說道:「聽起來很有道理呢,錦雲茶莊的老闆潘錦雲,也是個長得漂亮而且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這兩個女人特點很類似。有可能徐沛哲的第一個目標是鄭美雲,但是對方誤解了他的意思,認為他是在破壞她的家庭,所以為了報復徐沛哲,偷偷的用某種方式聯繫了趙家大小姐,悲劇因此發生了。」
喬雨晨笑著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成偵探了。說的很像是那麼回事,把這個結論和建彬說說吧,他也在推測這個事情的內幕呢!」
話音剛落,高建彬就在樓梯口說道:「永遠不能小看女人對這種事情的敏感度,你們說的和我想的大致相符。和事實也很接近。不是有句話說嗎,要想會。跟著師傅睡,你們和我朝夕相處,本事見長了。」
宋湘語笑著說:「若嫣呢,她這杯茶按照時間來說都快接近冰點了吧?」
高建彬滿不在乎的說道:「撐不住回房間睡覺了,我準備再抓一個上去,長夜漫漫,我可是孤獨的很呢!」
陳潔柔撇了撇嘴說道:「建彬,你還吹起牛皮來了,要不要我們四姐妹一起上去伺候你啊?」
高建彬笑了笑說道:「你們四個我是不敢接招,但是單獨你的話,丟盔棄甲一敗塗地的絕對不是我,就你吧,咱可說好了,不帶中途求饒的。」
宋湘語說道:「老公,你說我們的推測和事實接近,那就是說還有疏漏,你快給我們講講,到底還缺什麼條件。」
高建彬一屁股坐在李榕的旁邊,胳膊很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腰部,笑瞇瞇的說道:「上煙!」
李榕白了他一眼,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放在自己的嘴上用火機點了起來,然後拿下來放在高建彬的嘴上,說道:「這總行了吧,像個活祖宗一樣!」
高建彬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說道:「你們不是官場的人,所以推測只是以自己的直覺想當然,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我告訴你們,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判斷某個事情的內在聯繫要看到其本質才行。」
然後說道:「徐沛哲來到嶺河市擔任當市長,是要肩負起家族的使命,搶奪我這段時期的豐收果實,所以他不是來泡妞的,一個市長打市委副書記的主意,以他的身份和背景就那麼缺女人嗎,簡直是荒謬。說你們和事實接近,指的是他找潘錦雲當他的紅顏知己,符合你們所說的緣由。守著一個不懂風情的母暴龍,他從來可能沒感覺到甜蜜的夫妻生活,家庭比煉獄還要可怕,我甚至猜想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被動接受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客廳中的四個女人全都羞紅了臉,齊齊啐了他一口,陳潔柔說道:「建彬,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高建彬笑著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先聽我把話說完。徐沛哲知道我將來雖然是要離開嶺河市,到省政府任職,但嶺河市的一切是我的心血結晶,不會輕易交給外人,他要想把控局面,那勢必就要和我打擂台。」
又說道:「市委常委會是minzhu集中制原則,以常委票數的多少來決定話語權的大小,那麼他擔任代市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積極的籠絡人心。市委副書記作為市委的第三把手,是他優先考慮的對象,何況鄭美雲是新任的常委,和我的關係並沒有建立起來,下手要比老常委們容易得多。」
接著說道:「鄭美雲和你們瞭解到的情況一樣。有著很幸福的家庭和可愛的孩子,她母性的本能排斥和她接近的異性。保衛家庭要比一切都重要。聽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心理原因而不是她的意願,如果她對權力不渴望,也不會成為市委副書記。徐沛哲做事情有點急躁,他迫切的要在嶺河市打開局面,向京都向省委證明他自己有能力接下我的工作。」
然後說道:「人要是著急了,犯錯誤的幾率就會加大,他沒有發現鄭美雲的心理活動。一味的拉攏她,向她表示誠意,這恰恰起到了反作用。他追的越緊,鄭美雲就越是懷疑他的目的不純,這也是因為鄭美雲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結果一錯再錯的情況下,她決定要給徐沛哲一點難堪。」
宋湘語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母暴龍之所以會追到潘錦雲的家裡,是鄭美雲在報復徐沛哲,並不是劉昭鑫因為妒忌徐沛哲搶了他的職務而惱羞成怒?」
高建彬說道:「徐沛哲因為上次媒體炒作的事情,代市長的位置已經變得搖搖欲墜了,有我在,這個市長的位置遲早都是他的。劉昭鑫還沒有那麼蠢。非要挑著嶺南國際經貿洽談會開幕式前夕,首長要來視察的時候動手惹事,那是幼稚的表現。如果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他不但不會成為代市長,很可能就要被發配到清水衙門養老。」
李榕好奇的說道:「趙家大小姐是怎麼知道徐沛哲到潘錦雲家裡的呢?她總不會派人跟蹤吧?再說。別人的挑撥離間她為什麼就那麼容易相信呢?」
高建彬說道:「從母暴龍的性格來看,是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這樣的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做事衝動不經過大腦。話又說回來,徐沛哲既然找到了他夢想中的紅顏知己,也就是潘錦雲,那麼在家裡的表現一定和平時不太一樣,母暴龍和他夫妻十幾年,神經就算比戰列艦的大炮口徑還粗,也能感覺到他的異常,公糧交的不勤,三下五除二完事,對於這類的事情女人特別敏感。」
幾個美女聽到這口無遮攔的話,差點要摀住自己的耳朵,這傢伙不正經起來滿嘴跑火車。李榕使勁的在高建彬的腰上掐了一把,說道:「你好好說,要瘋等會和柔柔到房間裡瘋去。」
高建彬齜牙咧嘴的說道:「徐沛哲論長相和風度都是很出眾的,要不然那個高傲自以為是的趙家大小姐,也看不上他。但問題也就隨著來了,越是出色越容易出軌,這是一種定律,男人和女人差別不是很大,取個漂亮老婆男人擔心,嫁個帥哥女人也要擔心。女人啊,總是喜歡鑽牛角尖的,只要別人觸及到她心裡的敏感神經,就會如同神經病一樣失去理智,據公安局的調查發現,事發之前她收到了一條短信息,上面清楚的註明了徐沛chun的蹤跡。」
陳潔柔說道:「這個短息是誰發的,找到了幕後操作的人了嗎?」高建彬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說道:「錦雲茶莊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很清晰的拍下了尾隨徐沛哲的那輛私家車,而這輛車的車主,經過查證就是鄭美雲的小叔子,整件事也就水落石出了。」
說到這裡就不用再說了,肯定是趙家大小姐收到信息後火冒三丈,認為她擔心的事情成了事實,有別的女人在勾引她的丈夫,所以馬上就帶著人趕往了潘錦雲的家。破門而入後,徐沛哲卻竭力維護潘錦雲,怒火中燒的她下手也就失了分寸,這件事情最後鬧得不可收拾了。
李榕說道:「鄭美雲這樣挑起別人家庭的糾紛,對嶺河市委市政府的形象造成惡劣影響,你準備怎麼處理她?」
高建彬歎了口氣說道:「這種狗屁倒灶的爛事處理起來最麻煩,我現在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收拾這個沒有大局觀的女人。鄭美雲先前在常委會對我的支持力度相當大,可以說成為了我『倒徐』的先鋒,而且有向我靠攏的意思。我如果把她踢出局,一方面得罪了周希亮省長,另一方面也會寒了常委們的心。」
李榕奇怪的說道:「這件事情追根溯源並不是鄭美雲的錯,她的初衷也是為了自己的家庭,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進行反擊,這不是合乎邏輯的選擇嗎?」
高建彬說道:「我就說你們是憑著直覺判斷事情,她的行為導致了嶺河市委市政府相當被動,嚴重傷害了領導班子的形象,也把我這個市委書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我在後面下的黑手呢!徐家和趙家眼下在開戰,誰也沒有心思追究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但是等他們仗打完了騰出手來,鄭美雲可就在劫難逃了,可見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其心可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