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彬說道:「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可不是那種來這樣的場合追尋一夜情的男人。」鳳雪依說道:「就是對你沒有信心,我才有些擔心,你是一個受不得異性吸引的男人,最沒有辦法抗拒誘惑,這是男人的通病。」高建彬怒道:「敢對我沒有信心,當心下次見了你打你的小屁股!」鳳雪依帶著嬌媚的聲音說道:「我才不害怕你呢,有本事就過來啊!」
回到酒店以後高建彬想起夜總會的場景來,就感到非常的刺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很奇怪張瑾萱用什麼理由來解釋今天晚上的事由。張瑾萱直接來到了他的房間,先洗了個熱水澡,吹乾了頭髮後才對好奇的高建彬說道:「今天晚上我住在酒店,和你一個房間,不過這個事情你要保密,千萬不能讓我家裡人知道,我和我爸說了今天晚上參加同學聚會,不回家睡了。」高建彬聽得大驚,這可不是什麼飛來艷福的事情,簡直就是一顆原子彈,萬一這個事情讓張家知道了,那種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再說他和張瑾萱之間清清白白,不想有什麼瓜葛產生,雖然他的確是個花花公子,但是那也要看對象,孰重孰輕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張瑾萱看著高建彬的臉色一下子笑了,有些很不屑的看著他說:「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齷齪念頭,把我們女孩子都當成什麼了?男女之間除了那點**,就沒有別的了?別站在那裡神經過敏了,如果你連男女這一關都把持不住,你以後想當大領導那可就難了,好多的人就是倒在了女人這個關口上,這是最致命的。雖然我不是你們官場上的人,但是我的家庭可是處於頂端的,有時候聽我祖父說起來,到了高級幹部只要金錢美女這兩關你能過得了,基本上就是打不到的。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要實現你的理想抱負,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本小姐就是你的試金石!」
高建彬聽得有些傻眼,好一個敏銳的女孩子,詞鋒簡直就像刀子一樣,不過世家出來的女孩子見識也是不一般的,人家說的話完全是正確的,就是把他看得有些扁了,未免自我感覺有些太好了吧,你來當試金石?要是換成鳳雪依或者李榕還差不多!但是高建彬只有老實的聽著,這樣的話說出去估計張瑾萱絕對立即暴走,高建彬可不想招惹她。不就是睡一覺嗎,怕什麼呢,再說人家女孩子都不怕!於是高建彬很榮幸的睡到了沙發上,他也感覺到睡意來了。張瑾萱嘴上說的漂亮,但是當關掉燈光以後,她還是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和一個男孩子睡在一個房間裡呢,結果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輾轉反側好多次,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高建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他起來進了洗手間洗臉刷牙,結果聽到聲音張瑾萱也醒了,看著走出來的高建彬馬上又紅了臉,高建彬說道:「大小姐,起來梳洗一下,我請你吃飯,我可是餓壞了!」張瑾萱說道:「你先到餐廳點好菜等著我,我一會就下去。」對於這個要求高建彬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等到高建彬走後,張瑾萱才下了床,想起居然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了一個房間,還是有些害羞。
飛機降落在省城的時候高建彬感覺好似做了一場夢,他帶回來的房產證、土地使用證可不是假的,一座大四合院價值幾個億的資產,他只花了一千萬就買下來了,那裡成為了他在京都的落腳點,甚至於根本不需要再加以裝修了,裡面都是已經完全按照復古的風格裝修好了的,還有部分價值不菲的紅木傢俱。本來這些房子就是朱雲朝打算打點關係用的,所以裝飾都是請的京都名家出手,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高建彬看到四合院的時候幾乎差一點背過氣去,驚喜太大了,果然是紅色家族的核心成員的手筆
李盛華先是忍痛割愛放棄了鳳雪依,然後又送給高建彬這樣的大禮,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就是這個道理。更深層次的原因還在張文華身上,他能夠成為張家的接班人,當上了省委常委,高建彬在其中佔據了不小的功勞,在關鍵的時候推動了他的上位,張文華一直想回報一下,作為這個層次的人對於這些房產之類的東西並不是太看在眼裡,成大事之人不拘小節,連這些身外之物也捨不得,那還成什麼大事?再一個現在京城的四合院是房地產泡沫的一個體現,這樣離譜的價格估計用不了兩年就會降下來的。房地產就是這樣,一窩蜂似地湧上來,上得快落得也快。
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裡,周國林和陳錫坤一起接見了高建彬。讓高建彬坐在沙發上,周國林先給了他一支煙,然後笑著說道:「這次你去京都國務院做的工作匯報,農業改革小組非常的滿意,王副總理看過你的報告後批示《人民日報》重點刊載,這是南江省歷史上首次有年輕幹部一年上了兩次《人民日報》,南江省的幹部隊伍將以你為榮。」陳錫坤說道:「農業改革工作是一個任重道遠的工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關鍵是我們的幹部隊伍裡面缺乏像你這樣有思路有方法,敢於承擔責任的幹部,農業廳廳長鄧貴敏同志向省委打報告,想把你調到省政府的農業改革辦公室,他是常務副主任,想讓你來給他當助手,你看怎麼樣?」
高建彬說道:「我的意思還是想做一點實際的工作,畢竟我只是個工作兩年多的年輕人,無論是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比不了那些資深的專家和省廳的農業幹部,再說我的前期工作範圍只是石橋鎮,眼光和思路也有著局限性,看待問題的高度不夠,一個鄉鎮的領導幹部對於省農改辦的工作意義不大,那不是我的專長,我感覺石橋鎮的工作方式方法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我願意在全省的任何地方進行這個嘗試,請領導給予我這個機會。」
周國林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有這樣的心非常好,只有扎根於基層多加以磨練,以後你的道路才能走的穩走得遠,很多幹部就是基礎不牢固,不善於學習,所以慢慢的就出現『江郎才盡』的現象發生,一輩子都邁不上更高的台階,哪怕那個台階離他近在咫尺。都知道市委書記和副省長只有一步之遙,正廳級幹部和副部級幹部也只有一級的差別,你仔細看看,有多少人就停止在這一步之遙上了?」
高建彬對於周國林的教誨是深深地感到其中的好意,別說是他,就算是正廳級幹部,也不見得能得到周國林的教導。他也從兩位領導的話裡感覺出來了,兩位老闆是清楚他將要被調出石橋鎮的事情了,這也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他都看得出來,達到這樣高度的領導人能看不出來?陳錫坤說道:「石橋鎮作為全國百強鄉鎮,更是全省的重點鄉鎮,可待發展的潛力非常大,現在的輝煌也是包含著許多人的心血,一定要妥善的理順好幹部隊伍的純潔性,從你原來的幹部隊伍上就可以看出,你對於用人上還是比較成熟的,所以一定要把那些寄生蟲類型的幹部清理出去,避免給黨和人民造成嚴重的損失,一旦出現那樣的局面,那誰也接受不了,有句話說的還是很經典的,就叫做上帝欲使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
周國林說道:「事實證明石橋鎮的幹部們還是經受得住考驗的,從石橋鎮交流出去的幹部到了新的崗位上,雖然沒有像你那樣的思路和開拓精神,但是勝在務實勤奮,在當地複製你的方式還是富有成效的,農業改革工作的局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受到了各個地市領導們的一致贊同,要盡可能地多加以培養有潛質的幹部,掌控好石橋鎮的局面,加強幹部的紀律和黨風廉政建設,很多的幹部面對著財政上的十幾個億眼紅呢,沒有一個有效的監管,這就是殺人的利器,把預知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這一點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們聯繫,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支持你的。」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思高建彬是很明白的,領導的意思就是有了困難盡可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實在不行了再找上級,省委領導也是有難處啊,如果隨便的就插手地方上的政務,那還要人家市委書記和市長幹什麼?拿人家當擺設嗎?雖然省委領導位高權重,但是總要尊重一下地市級領導,再一個這也是在考研高建彬的應變能力,這點事情還要鬧到省委領導那裡,就有點太無能了吧。高建彬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借助兩位老闆才能打開局面,現在石橋鎮手心裡攥著呢!不過他也知道,必須要加快進度了,既然老闆都這樣叮囑了,年後他的調動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再不動手就有些晚了。
回到了石橋鎮高建彬忽然感覺很輕鬆,彷彿心裡面的焦慮一下子清除了,既然已經是沒有辦法更改了,那就只能接受了,只要是有一顆為了國家和人民施展理想抱負的心,在哪裡工作不是一樣,難不成還真是一輩子守在這個鄉鎮上?周國林的話說的很明白,上位者不需要自己衝鋒陷陣,動的是腦子,要不然手底下的幹部們是做什麼用的,只要是和他同一樣想法的人在石橋鎮,結果不還是相同的嗎?再想一想陳錫坤的話,他就要紀馨彤通知晚上七點鐘召開一個黨委會議。
黨委成員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高建彬會這樣做,在黨委會議上高建彬發言道:「當初把財政的簽字權力交給了我,只是大家剛來到不熟悉石橋鎮的工作,那樣難免出現失誤。石橋鎮正值新鎮區建設的緊要關頭,每個月的撥款額度都是以億這個單位來計算的,出不得半點差錯。我們國家實行的鄉鎮財政制度是鎮長一支筆的方式,現在石橋鎮的工作已經走上了軌道,運轉的非常良好,該花出去的錢我們也順利的支付了,可以說我們石橋鎮沒有欠任何單位或者個人的一分錢,財政上還有十幾個億的資金,我也算是站好了這班崗,沒有辜負市委市政府的信任。」
看了看有些驚奇的大家,高建彬繼續說道:「國家的制度不能在石橋鎮有所變化,我們作為黨的幹部必須要遵循這個制度,所以從今天起,由袁志勝同志正式接手財政簽字的權力,我把石橋鎮的財政大權交還給你,這些資金來之不易,是兩年中靠著市委市政府的支持,吳江縣委縣政府的援助,還有一大批幹部群眾的心血才換來的,希望袁志勝同志謹慎的進行使用,重大的財務支出還是要上黨委會討論通過。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束縛你的手腳,沒有這個意思,該花的錢我們一定要花,以前石橋鎮沒有錢,所以每一分錢都是那麼珍貴,精打細算還捨不得支出,總算現在狀況得到了大幅度緩解,我不會要求袁志勝同志像我一樣摳門的!」
回到辦公室的袁志勝彷彿是在夢裡一樣,高書記竟然主動把權力交還給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向他示好呢還是要拉攏他?最後他的理解就是高建彬知道自己要走了,也不願意再攬那麼多事情了,反正早晚都是要交出來的,早交出來還能給大家表一個高姿態。有的領導就是把住這塊權力到走也不撒手,這樣一搞接任的人意見自然是很大。高建彬是聰明人啊,這個時候賣個人情給他,將來大家見了面也好說話,按照組織遞補原則,高建彬走後接手書記的第一人選就是他袁志勝,高建彬調出去也就是當個區委書記,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區委書記是正處級,石橋鎮的黨委書記也是正處級,到時候兩個人就是平起平坐了。
財政上的簽字權,袁志勝想了好久了,石橋鎮的財政上真是富得流油,大大小小的工程公司找他的人都快擠破門了,但是以前他也不敢做什麼主,也不敢要什麼好處,倒不是說他境界多麼高,關鍵就是沒有這個權力,答應人家什麼事情辦不了,那不和放空炮一樣嗎,傳出去他袁志勝收了好處不辦事,傳揚開來都有些丟人。現在這一刻就完全不一樣了,高建彬是要走的人了,只要不是太出格觸犯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私底下動動手腳那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開完會這是第一次沒有回家,袁志勝美美的泡了一杯茶,點上軟中華香煙,笑的連嘴也合不上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刻陳國恩、紀馨彤、盧東海、劉彥廣還有韓啟明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高建彬的住處,這些人都算是高建彬一系的成員。
搬過來以後高建彬也沒有好好收拾一下,對於他來說是要走的人,費那麼多心血在房屋裝修上,不值得。必要的傢俱都是紀馨彤和韓啟明幫著買的,對於他們來說,高建彬必須要在石橋鎮有個家才行,要不然慢慢的就會忘記石橋鎮的。陳國恩有些納悶的說道:「高書記,您還沒有走,幹嘛就把財政大權交出去了,袁志勝這段時間經常地和那些建築、道路工程公司接觸,找到他的人很多,一旦手裡有了這個權力,肯定會對財政上下手的,他盯著這塊權力早就眼紅了。」韓啟明也說道:「我們石橋鎮還有不少的工程要上馬,您這樣撒手不管,就不怕財務上亂了套?他這個人就是明著來接班的,這樣一來他的**就會空前的強烈,我認為有點過早了!」
高建彬對紀馨彤說道:「彤彤,去廚房燒壺水給大家泡點茶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收集的雪水,泡茶是最好的了。對於這件事情原因並不是很複雜,我只和你們說一句話,那就是上帝欲使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內中的意思,你們自己去理解。當然必要的監管還是要有的,韓書記管著紀檢,和財政所的同志多加以溝通。雖然我這樣做就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能減輕一下損失也是好的,財政上的錢來的很不容易。」大家能到這個層次,沒有一個人是不開竅的,對於高建彬的話一思索就知道什麼含義了。
韓啟明笑道:「高書記的辦法就是比我們想得遠,我們搞不清楚白擔心了一場。袁志勝是市委用來取代高書記的人,明著來肯定是得罪楊書記的,這樣做有三層意思,第一,就是看看這個傢伙有沒有奴駕石橋鎮經濟發展農業生產的能力,高書記的用人方式向來是有教無類,沒有什麼人是不可以用的,關鍵是怎麼來指引教化的問題。第二,既然他想要這個權力來做交易,為自己或者別的什麼原因謀求非分的好處,那就索性給他,拼著受到一些短時期的損失,讓他自己倒下去。第三,市委也是出於全盤考慮才暫時交給高記這樣做就是向市委市政府表達了自己的高度,不是那樣抓著權力不撒手的領導幹部,這樣對於上上下下都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