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怎麼會昏迷不醒!」翡翠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沒有醒的泠汐,焦急得無可是從。
葉清站在一旁,搓著自己的手,臉上已經被沉重代替,看著那個依舊昏迷不醒,臉上蒼白的人,他的心中懊惱不已。
要不是他提議她將精神力滲入到頭骨中,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他應該知道精神力外放是多麼危險的事,他太笨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因為想救父親而害了公子。
葉清雙眼通紅,最後因為內疚使勁地敲打起自己的頭,想讓自己在內疚中好受一些。
敲打頭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葉清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臉冷酷的紅鷹。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就得給我記著,自虐是弱者的行為,日後若再做出傷害剎的事,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會追殺到底!」
葉清怔怔地看著這個面前這個絕美的女人,那藏在雙眼後面的冷酷與無情,讓人害怕,但那單純維護某人的心,卻又讓人心中溫暖起來。
葉清呆呆地放下自己的雙手,看到坐在床邊照顧著泠汐的翡翠,和面前這個無情卻又有情的人。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這樣三個性格迥異的人聚集在一起?最後,葉清的眼光落在了泠汐身上,是她吧!那個整天冷著一張臉,卻又暗自關心著身邊人的人,不知為何,葉清此時想留在泠汐身邊的意願異常的強烈起來,自己的目的也開始慢慢改變。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了。」紅鷹淡淡地說道,葉清的表情變化她一直看在眼裡。放開葉清的手,轉過身去不再理他,可也只有葉清知道,現在掩蓋在衣袖下那被紅鷹抓過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是對自己的懲罰吧!葉清看著面前這個傲立的身影,知道她在擔心著泠汐。
陷於昏迷中的泠汐並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自己現在頭痛得不得了。
還是那個意識空間,一個巨大的銀繭閃耀著獨屬於它的光輝。被放置在巨繭中間的,是緊閉著雙眼的泠汐。不過現在泠汐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孩子,沒錯,只見那個孩子蹲在泠汐身邊,不停地用手指戳著她的臉,還不停地抱怨道:「怎麼還不醒啊!好無聊哦!」
只見那孩子一頭及地的銀髮披散在泠汐的身邊,同樣一身雪白的袍子,鬆鬆耷耷地掛在身邊,胸前更是衣襟打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明明還是個孩子的他,卻又夾雜著一股成熟的魅力。
「唔」泠汐捂著頭,那頭痛的感覺還是那麼強烈。泠汐慢慢坐起,卻發現背後突然多了一雙小手,纖細卻有力地托著他。
「小汐汐,你終於醒了!」稚嫩又清脆的嗓音,不帶一絲雜質,泠汐目露欣喜,是月靈!
轉過頭去,一張英俊的小臉映入眼簾,泠汐連忙用手撐著靠近的小臉,疑惑道:「你是誰?」
看泠汐如此不講情面的抵著自己的小臉,月靈嘴巴一撇,眼中馬上就水霧瀰漫起來。
「小汐汐,你太過分了,我才睡了一覺,你就不認識月靈了,害我還那麼努力的提前清醒想和你見面5555555555555」一連串的控訴朝泠汐砸過來,她現在發現頭更暈了,這個小孩竟然是月靈,看著對方埋下的頭,不停抖動著的雙肩,泠汐很自然地將手放在他的頭上,揉了揉。
「我怎麼知道你還能變化人身,是你自己沒跟我說清楚。」
「那你還是怪我咯!」月靈抬起小臉,憤憤地說道:「器靈能變化人身是常識好不好,結果你卻沒認出我來,太傷我的心了!」說完,月靈做捧心狀,泠汐看著月靈通紅的小臉,像個小兔子惹人憐愛,她索性一把抱起小小的月靈,輕輕地用手抹了抹他的小臉「你怎麼會是銀髮?」
泠汐用手挽起月靈的一縷髮絲,那種絲滑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被泠汐抱著,月靈心裡小小地舒服了點,捏起自己的一縷髮絲,月靈說道:「這是我本來的顏色,其實真正說的話,我的髮絲更偏向於月光的顏色。」
泠汐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似乎比食光蟲發出的那種光更清冷。
抱著月靈站起來,泠汐環顧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這是哪裡?
「這裡是我的領域。」月靈興奮的說道:「要不是我用領域及時將你包裹住,現在在我面前的小汐汐恐怕就是個白癡了。」
「不許叫我小汐汐」看著眼前這個無比正太的月靈,泠汐鄭重地說道。
「嘿嘿,小汐汐,你害羞啦!」看著泠汐滿臉不自在,月靈更是囂張起來,還不忘將自己的領域撤去。
看著熟悉的場景,泠汐知道這是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看著月靈輕鬆地收回自己的領域,泠汐對他的來歷更是好奇起來。據她所知,只有到達神器級別才會衍生出自己的領域吧!難道月靈是神器,泠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說過,不許叫我小汐汐。」泠汐再次申明,管他是不是神器,這個規則一定得跟他說清楚。
「好啦!不叫就不叫」月靈委屈地嘟起了嘴「那叫姐姐好不好?」月靈一臉期待。
姐姐!看著這樣的月靈,泠汐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少年的臉,那個曾經纏著叫她姐姐的人,卻因為他的愛人,將子彈送進了她的體內。雖然這一切只是個誤會,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將誤會闡明的機會。
泠汐揉了揉他的小臉「好啊!但是在人前,要記住叫我哥哥。」
得到泠汐的應允,月靈興奮的叫了聲,挽著泠汐的脖子不停的蹭,這一動作,頓時讓泠汐想起了小狗撒嬌!
整個「然」間,三人依舊守護在泠汐身邊,翡翠單手托起自己的臉,呆呆的看著床上的泠汐。
公子,你什麼時候醒來啊!
雖然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但幾人都覺得無比難熬。葉清也只是低垂著眼站到一邊,紅鷹則坐在桌前,望著牆壁出神。
「翡翠姐姐,你們怎麼了?」泠汐剛醒來,便看見幾個木頭一樣的人,同樣的表情僵硬。
「公公子,你醒了!」翡翠抓起泠汐的手,還在發呆的兩人也連忙轉過頭來。
「不錯,精神力受到衝擊才昏睡了一會。」紅鷹自然地拿起桌前的茶,習慣地調侃道。
葉清驚訝的看過去,這是剛剛那個紅鷹?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面啊!喝下杯中已經涼透的茶,紅鷹抬頭,看到的卻是泠汐一臉安慰的表情。
「放心吧!我沒事了!」這句話是朝三個人說的,紅鷹臉色不自然地將頭扭到一邊,這也是兩人獨特的相處方式。
葉清上前一步,走到泠汐跟前,站得筆直,沉沉地說道:「少爺,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就不會讓你遭受到這樣的危險了。」
泠汐看向他,那一臉愧疚卻又一臉的倔強,這才是自己當初看上他的原因吧。
「這幅圖和找你父親有關。」泠汐說的是肯定句,自從知道這張圖的秘密後,泠汐也知道了葉清的目的。
看著泠汐清澈的雙眸,葉清驚訝道:「公子知道這張圖的秘密了?」
泠汐點點頭「這是一張藏寶圖,也是一個墓葬的地圖。」
果然如此,葉清臉上升起一絲明悟。翡翠和紅鷹都看過來「那你為何會突然陷入昏迷?」
泠汐解釋道:「那頭骨中有前主人殘留的意識在,我只是因為空間崩塌,精神力受到波及,才會陷入昏迷。」
原來是這樣。泠汐看向葉清:「你父親是不是被困在了墓葬中?」想起馬五所說的寶藏傳聞,以及寶藏的位置,泠汐頭痛地想著,那寶藏恐怕就是鐵劍尊者的墓葬。
葉清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原來當時葉清和他父親加入了狂獅冒險團,他們一對人也一直在靈獸森林中歷練,可有一次,森林的深處突然爆發出一道綠光,團長猜想可能有寶物出世,森林內部雖然危險,但團長還是帶著整個團隊走了進去。本來葉清的父親不同意團長的決定,但因為兩人關係不太好,團長自然直接忽視了葉傾城的意見,帶著一幫野心勃勃的人,闖了進去。
「後來的事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們當時找到的確實是一個墓葬,也找到了進去的方法。可是因為團長一意孤行,帶領隊伍往墓葬的中心處走了去,而父親也因為這件事和團長吵了起來,最後的結果是分道揚鑣。團長他們去墓葬中心,而我,一直和父親在墓葬外圍徘徊。」
葉清說著,滿臉悲憤,要不是那個團長,父親又怎會弄得這樣的下場。
「本來我們在外圍也沒什麼危險,一些低階的靈獸靠我和父親就可以處理了。可是那一天,不知道團長他們惹到了什麼?當時我和父親只是聽到一聲巨吼從幕中心傳來,竟然引起了墓中的能量潮汐,父親將當時得到的羊皮紙塞給了我,拼勁全身的靈力將我送了出來,而我的父親,也就這樣困在了墓中」
泠汐低頭沉思,聽鐵劍說過,那墓中心對她來說也是極其危險的地方,如果像葉清所說,那墓中心存在的恐怕是高階靈獸,說不定還是行黑暗年代存活下來的洪荒巨獸。泠汐再次看向葉清,他能活下來還真是大氣運啊!
「公子,既然墓中如此危險的話,馬五那邊的邀請,我們還去嗎?」翡翠緊張道,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公子出事,所以,潛意識,她還是希望泠汐拒絕的。
不過事與願違,泠汐在翡翠緊張的目光中,葉清和紅鷹淡然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什麼不去,說不定這次我們還能撈到不少好處!別忘了,我們手中還有墓葬的地圖。」泠汐舉起自己的右手,一枚閃著暗光的戒指出現在她的中指上,那是她將頭骨煉化後得到的,這應該就是鐵劍尊者所說的暗夜流光戒了吧,地圖也完整地保存在她的頭腦中了。至於月靈,聽他自己說,他的能量並沒完全恢復,之前為了保護泠汐,已經耗了他不少能量,所以,自然也不能化為人形出現在人前,所以他決定待在泠汐的意識之海中修煉。
翡翠歎了口氣,就知道公子會這樣說。葉清則反應不大,倒是讓泠汐有點疑惑,她可是知道對方尋找父親的心又多麼的強烈,何況現在對方還生死未卜。
泠汐看向坐在一旁的紅鷹「你是不是該去處理下外面的人了。」
淡淡的話語換來的是紅鷹一臉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