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汐還沒走幾步,便被翡翠緊緊抱住,身體還微微顫抖著。泠汐歎了口氣。拍了拍翡翠的背「翡翠姐姐,沒事了!」翡翠卻不管,依舊掛在泠汐身上,也不管這姿勢有多彆扭「公子以後不可再這樣冒險了,我們現在本就是個麻煩,又何苦再去招惹上官家呢!」
「是是,我以後都聽翡翠姐姐的!」翡翠見泠汐滿口應著,也知道恐怕到一到那時候她這小姐又不管不顧的呢,只能滿臉無奈。
「林弟,你沒事吧!」迎面走來的正是慕白幾人,皆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泠汐。
泠汐當然知道他們的擔憂,揚了揚手「放心吧,慕大哥,我沒事!」齊嚴頓了頓說道:「對不起,林弟,都是我們連累你了,還要你幫我們擔下麻煩。」
泠汐見幾人還是如此,正色道:「同樣的話不要我再說第二遍!」
幾人見泠汐面色轉冷,再想起之前他說的話,心中暖意流過,也不在乎對方的冷淡,都上前將泠汐拽到軟榻上休息。
熱鬧已經沒有了,眾人都只是隱晦地看了看泠汐幾眼,然後依舊開始飲酒作樂,那件小小的插曲也就這麼過去了,不過林熙這個名字卻在這一晚深深印在了眾人的心中。
泠汐幾人也是該玩玩該喝喝,不亦樂乎的等待著待會的節目。
三樓地字號房間內
「袁爺爺,上官府那邊吩咐好了?」帝謙逸對剛剛坐定的老人問道。
「殿下放心吧,上官滄瀾那小子再傲也不敢不給老夫面子,不過剛剛那小子性格我喜歡!」說完,老人依舊習慣性地摸著自己的鬍子。
「難怪袁爺爺連丹藥都送了出去。」帝謙逸艷羨的說道。
這袁閔袁尊者的另一個身份也是一名煉藥師,不過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袁尊者煉的藥雖然不少,但從不輕易送人,今天將一顆珍貴的丹藥送給了泠汐倒可以看出他對泠汐的喜愛了。
「呵呵,殿下服的丹藥也不少,就不用露出這副表情來寒磣老夫了。」袁閔打趣道,這太子殿下就如同自己的孫子一樣,以往只要有好東西,都給了他,不過也正因為兩人感情好,才這樣開起玩笑來。
帝謙逸笑笑,也不再打趣,與袁爺爺一同落在泠汐身上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本在和慕白等人打趣的泠汐似乎感覺到什麼,抬頭往三樓看去,面露疑惑之色,然後沒有感覺到什麼又收回了目光。
袁閔摸著鬍子笑意盈盈,這小子感覺真敏銳,帝謙逸溫和的目光中異樣加深。
兩張相隔不遠的軟榻坐下了八個人,慕白幾人聊起了最近在京都發生的趣事。泠汐卻是不語,只是瞇起眼睛在一旁聽著,翡翠則盡職地送上茶和點心。
「小白,聽說皇后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唐乾是幾人中最小的,清秀的臉上略帶淘氣之色,不過那面色之下又隱含著點點擔心,泠汐不動聲色地抬眼看去,果然,除了慕白還不知道之外,另外幾人臉色都隱含著擔憂。
慕白一邊將點心拿給泠汐一邊好奇的問道:「是誰家的小姐啊!」
「上官府大小姐,上官情!」唐乾話音剛落,慕白向泠汐遞點心的手一頓,翡翠見狀趕緊接過,小心地喂到泠汐的嘴邊,她剛剛如果沒看錯的話,小姐在聽到上官情名字的時候很隱晦的手握成拳,雖然很快便放開來,但還是讓她看到了那深深的指甲印。
「什麼!怎麼會是上官情!皇帝傻了嗎?上官府權勢有多大他還不知道嗎?這下又迎娶上官府的大小姐為皇后,那個女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齊嚴見慕白情緒太過激動,連忙說道:「這點我們都知道,不是皇帝傻,正是因為上官府權勢太大,皇上才不得不將上官府的大小姐內定為皇后啊!」
「可惡!」慕白的手用力捶向軟榻。
「安靜!」清冷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眾人一下消了聲,慕白也一臉疑惑地看向泠汐,翡翠滿臉歉意朝慕白道「表演開始了!」慕白再次看向泠汐,覺得這林弟似乎比剛才又冷了幾分,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慕白還是乖乖地收聲,看向中央那個圓台上。宋之遠幾人看了看被林熙吃得死死的慕白,臉上笑意加深,也看向了表演的圓台。
本來空無一人的圓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名琴姬,呈圓形對坐平,舞台中間突然有裊裊白煙升起,瞬間整個舞台變得宛如仙境般,再加上那若隱若現的絲竹之聲,使觀眾的五官得到了極大的享受。
「沒想到醉仙夢死每個月十五的表演都如此別具特色,還真是不虛此行啊!」慕白又恢復成花花公子的樣子,一臉陶醉。
泠汐一言不發,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還只是個開始。果然,只見舞台中間竟又浮起一縷縷淡藍色的輕紗,圍繞著整個舞台飛舞著,彷彿一條小溪在慢慢流淌著,使每個人心中又多了一絲清爽。眾人還來不及回味,又見那絲竹之聲中夾雜著點點清脆的鈴鐺聲由淺入深。
這是!泠汐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但沉醉在如此美景的眾人並沒有發現。那裊裊白霧慢慢沉澱下來,舞台又彷彿變成了雲海,一個身著淡藍色錦緞的女子在那白霧中慢慢顯現出來,泠汐眼一瞇,女子手腕上腳腕上都綁上了夢仙鈴,看來那就是今天拍賣初夜的夢瑾姑娘了。整個場上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那空靈的叮叮聲音傳來。
「不知這醉仙夢死的幕後之人是誰,竟然這麼大手筆!」袁閔同樣看到了場上的表演,帝謙逸疑惑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袁閔指了指還在跳舞的舞姬「看見沒有,她的手腕上和腳腕上綁著的東西」
聽到袁爺爺這麼說,帝謙逸也來了興趣,凝神望去,臉色頓時一變「那是夢仙鈴!」
「沒錯,不過那夢瑾因為並不是靈修者,並沒有發揮出夢仙鈴的真正力量,如果夢仙鈴真正覺醒的話,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控制住,恐怕到時候我要脫身也要大費一番周折,畢竟,這幕後之人還沒出來。」
「這以往醉仙夢死並沒有拿出過太轟動的東西,這次究竟是為了?」帝謙逸眼中泛起一點憂色。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靜觀其變吧,這夢瑾姑娘今天不是拍賣初夜嗎,必要的時候就把她拍賣下來吧,說不定那對夢仙鈴」說道這裡,袁閔閉上了嘴,沒有了下文。
帝謙逸知道袁爺爺的意思,也認真的看向台上的表演,眼角微微地瞟了一眼泠汐那邊,見泠汐面色沉靜,看來他沒有認出這夢仙鈴了。
場中的泠汐此時並沒有臉上表現的那樣平靜,要知道夢仙鈴可是六品靈器啊,雖然外觀有了很大的改變,但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夢仙鈴附帶屬性之一是----魅惑,這也是她最看重的。不過還有一點更讓泠汐驚詫的,那就是那夢瑾姑娘所踩的步子,難道是巧合嗎?還是這世界也有攝魂步?
泠汐環顧四周,見眾人都是一臉陶醉之情,是的,攝魂步加上夢仙鈴的效果給人帶來的感官上的巨大享受不是普通人能抗拒的,在加上表演開始前便在場景的變化上下了如此大的手筆,讓人如墜仙境,那樣溫暖,那樣柔和。不過對於這種感覺泠汐是打心底上抗拒的,因為溫柔只會讓人變得遲鈍,也更容易被人殺死,更何況泠汐此時所處的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不得不讓她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就在泠汐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那似真似幻的鈴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泠汐抬眼看去,果然,所有的人眼神都回復清明,但那眼中還難以抹去的是那沉醉的餘韻。
「林弟,怎麼樣!今天這一趟沒白來吧!沒想到夢瑾姑娘竟有如此曼妙的舞姿啊!」慕白清醒過來後,首先便是想和泠汐分享自己的感想。
泠汐並沒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林弟,怎麼啦?」慕白疑惑道,宋之遠等人也看了過來。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夢瑾臉上罩了一層白紗,精緻的五官若隱若現,成功的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只見那夢瑾蓮步輕移間便來到了台前,緊隨的是那一陣清脆的鈴聲。泠汐淡淡地看了台上一眼,然後對還是一臉疑惑的慕白說:「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泠汐說完,幾人還是不解,不過眾人還是聽話的看表演去了。接下來便是拍賣初夜了,難道還有什麼好戲可看嗎?宋之遠聽出泠汐的話外之音,雙眸中暗光沉了沉,也是面無表情地看向台上。
夢瑾身段婀娜,那淺藍色的錦緞更是貼身穿著,更將身材凸顯得凹凸有致,那傲然的雙胸呼之欲出,簡直是不盈一握啊!泠汐隔得老遠都能聽見那群色鬼吞口水的聲音。看到這樣的效果,泠汐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感謝大家趕來觀看夢瑾的醉仙舞!」說著,夢瑾姑娘又朝大家福了福身。
「想必大家都知道夢瑾今晚要拍賣初夜,今兒個當家有事不在,夢瑾也只能不知羞地自己主持一次,還請各位不要嫌棄。」說完,一手帕掩面,似表傷心。
夢瑾話還沒說完,下面的人頓時激動起來,其中有三人也隨後表現了自己的安慰之意,倒引來了泠汐的側目。
「夢瑾姑娘,你不要傷心,能看到夢瑾姑娘的醉仙舞已是我們幾世修來的福分!」說話的這位坐在泠汐的左邊,離泠汐有好幾個軟榻的距離,此人也是一身藍色緞袍,有金色絲線勾勒的白鶴凌躍其上,端的是富麗堂皇。身後站著一排侍衛,懷抱幾位絕世佳人,風流之態盡顯。
「是啊!夢瑾姑娘仙姿醉人,我等又怎敢嫌棄呢!」這人坐泠汐右面,也是相隔幾個軟榻的距離,泠汐敏銳的發現兩人竟是面對面而坐,隱隱有對立之態。這人身著白色雲衫,冠宇峨眉,卻一點也不顯女氣,身後只有一老者陪伴,也並沒有叫姑娘陪同,只是自顧自地飲著茶水,泠汐看去,果然是雨前龍井。那人見泠汐看來,舉了舉手中的茶杯點頭致意,泠汐也回了一禮。
「既然是夢瑾姑娘主持,我們是定會捧場的!」這人拒泠汐左邊隔得較遠,卻是一襲黑衫,高挺的鼻樑上是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只一眼,便在泠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人卻是孤身一人,泠汐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死氣,便多看了幾眼後轉向了慕白。
原來,慕白是正準備向泠汐介紹那幾人的身份,泠汐凝神聽著。
原來這三人是來自四大世家中除了上官府的其他三大世家,其中那個身著藍衫之人正是來自四大世家中排名第二的藍氏家族,名叫藍風,也是藍氏家族嫡系子弟中天賦最好的一人,深受族長的喜歡,現在也已經是綠級天階靈修者了。而右邊的那位則是排名第三的司徒家的長子司徒楓羽,天賦也是不可小覷,和藍風處於同階,兩家相互爭鬥已久,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
最後那人名叫祭滅天,也是最後的世家祭氏家族的長子,至於他的修為,還沒人知道,雖然祭氏家族在四大家族中排名最後,但沒有任何一個家族的人敢得罪他們,因為祭氏家族是四大家族中唯一的殺手世家,無論是怎樣的任務就沒有他們不敢接的,而且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泠汐聽著,眉毛一挑,殺手世家?看來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拜會拜會。
慕白三兩句間便將那三家介紹完畢,並且說道:「在帝都中大大小小的世家不在少數,除了這四大世家意外,權利比較大的也就是」
「是你們幾個的世家吧!」平淡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一貫的清冷。
「林弟!你知道?」慕白滿臉驚訝。
一旁的宋之遠笑著拍了慕白的肩膀一下說道:「就你性子粗,恐怕第一次見到我們的時候,林弟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泠汐點點頭表示同意,看到這裡,慕白憋了憋嘴「原來林弟心機這麼深啊,害我還想看一下你吃驚的表情呢,這下沒用了。」不過說是這麼說,慕白還是因為泠汐並沒有拿異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而感到開心。
既然幾人的身份都已弄清,泠汐繼續看向台上的表演,她對那夢瑾姑娘還是很感興趣的。
「謝謝各位的安慰,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經等不及了吧!這樣吧!拍賣會開始!兩千兩起價!」台上的溫婉小女子轉眼一副精明商人相,在下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旋身坐到了一張貴妃椅上,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侍婢樣式的女子手執晶錘,正站在一張木桌前。那樣式便表明了,拍賣開始。
這樣的轉變就是泠汐也還沒反應過來,剛開始那夢瑾姑娘給人的感覺雖是魅人身心,現在泠汐彷彿才看到真正的夢瑾姑娘,看來所處的世界不同,在青樓女子的培養上也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泠汐徒然想到了現代,那些培養殺手的方式,卻是和這有一點像。
下面反應過來人們開始了競價。
「夢瑾姑娘如此仙姿,我就當討好美人吧,出價一萬兩!」出口的是藍風,雖然自己有美女在測,但那雙眼落在夢瑾身上卻充滿了侵略性。夢瑾見是藍風,眼中柔光流轉,別是一番魅惑,道:「謝謝藍公子抬愛了,請問還有誰出價嗎?」
台下一些也頗有資產的人悻悻地收了聲,本來以為都會慢慢地加價,沒想到藍風一出口便將一些普通人都排除在外。心中雖有不甘,但這些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和四大家族對抗。
泠汐只一眼就看清了場上的形式,看來接下來角逐的也就是那些世家了。
「小小兩萬兩,還請夢瑾姑娘不要客氣!」一旁的司徒楓羽也出口競價,不過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形成了藍家和司徒家的競爭局面。
慕白則是左看看右看看,難道這就是林弟說的好戲嗎?不錯!不錯!宋之遠和齊嚴凝神看著場上的變化,梁泯和唐乾則是不甚在意地品著茶。
「司徒公子過獎了!」夢瑾眼神微瞇成慵懶狀,似乎是非常滿意。沒想到兩人都是一萬兩一萬兩的加價,看到這種情況,眾人的情緒也被完全調動起來,非常有默契的看向祭滅天。
一身黑袍的祭滅天週身冷氣圍繞,似乎一點也不受場上變化的干擾,不過一句「三萬兩」還是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嗤!今天是怎麼回事?竟連這煞神也開口競價了!」
「不知道啊!藍家和司徒家槓上就算了,沒想到這祭家也來插上一腳。」
「看來今天是有戲看了,只是不知道還有別人競價沒?畢竟慕家,宋家,嚴家也都還在那裡呢!你看,連小財神唐乾也來了!」
「是啊!不過聽說最近他們幾家被前三家打壓的很慘,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周圍的討論聲並沒有刻意控制,所以慕白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連性格最衝動的慕白也一反常態的稟了聲,只是微微顫抖的身軀洩露了他的情緒,其他幾人臉色也很不好看。藍風明顯不屑的眼神也落到了這邊,不過當眼神落在泠汐身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十萬兩!」清脆的嗓音再次將討論聲壓了下去,稚嫩卻凌厲,讓人不敢忽視。
「十十萬!天哪!我沒聽錯吧!」
「又是他?」
「是啊!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啊!天哪!再這樣來幾次,我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我們還是安靜點看吧!可別到時候引火燒身了!」
泠汐再一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不過本人似乎還沒有這種自覺,依舊如一頭小貓咪一般,舒適地瞇了瞇眼。一旁的翡翠也是一臉苦笑,看來要小姐不惹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啊!這個明顯的下馬威還真是讓人有點束手無策。
當然的,慕白幾人也同樣被泠汐驚住了!不過回想起泠汐說的話,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只是慢慢平復心中的激動。
其實泠汐也沒有想這麼多,反正夢瑾她是志在必得的,參與拍賣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看他們一萬一萬的加價太煩,還不如由她將價抬起來,到時候再讓他們去爭,她可不認為區區十萬兩就會讓四大家族卻步了,再怎麼樣,面子還擺在這裡不是。本來一直滿臉含笑的夢瑾也詫異的看了泠汐一眼,意思莫名。
三樓的帝謙逸滿臉苦笑,一句四萬給生生卡在了喉嚨裡,一旁的袁閔笑得歡快,畢竟就是他也難得看到這太子殿下吃癟啊!真是越來越喜歡那小子了!帝謙逸當然知道袁爺爺的想法,心中雖無奈但也只能先看看下面情況的發展了。
泠汐這「十萬」也就是個小小的插曲,藍風很快便開始了競價!竟也是十萬十萬的往上加。
「二十萬!」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
「一百萬!」
價格上加得很快,泠汐很滿意如此結果,不過她現在不急,要加的話待會給他們來個猛的就是。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三樓還有一人沒有下價。
「兩百萬!」帝謙逸見競爭甚是猛烈,怕出意外,便直接上加了一百兩,不過估計意外也就是下面那個孩子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又語出驚人。
見開始一百萬一加,泠汐興奮地正了正身子,正準備開口突然!「翡翠姐姐,幫我拍下那夢瑾姑娘,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瘦小的黑影便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連翡翠也還沒回過神來。
宋之遠敏感地轉過頭來,見已消失的泠汐,一怔!翡翠小聲對幾人道:「公子有事去了,待會便過來。」
「林弟不會有危險吧!要不要我們幫忙!」幾人都發現了泠汐的消失,關切地問道。
翡翠欣慰地看著幾人,只淡淡地說了句「相信公子!」
聽到翡翠的話,幾人頓悟,是的,相信他!相信這個帶給他們關心和快樂的人。
泠汐的消失當然也引起了幾方人的注意,不過見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也就沒有特別在意。
一路疾馳的泠汐臉上冷意傲然,她剛剛沒有感覺錯,那是被鎖定的感覺,可是不可能的,這不是現代,怎麼可能!今天晚上出現了太多的不可能,她必須要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