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那裡幾位是來找老爺的……」在羅連琪說完話之後,那個後來說話的,態度比較好的家丁,就悄悄的在秦六公子身邊說道。
不過還沒等這家丁說完,就聽秦六公子怒道:「大膽!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來見我爹,知道我爹是什麼人麼……現在的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在秦六公子說完之後,那王公子也是附和道:「兩位美人來找秦伯父有什麼事麼?莫非是家中落難前來投奔,若是這樣的話,將那侍女賣給本公子,那本公子也能夠幫襯一下。」
那王公子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在秦月凌和羅連琪身上亂掃,而羅連琪聽到秦六公子和那王公子的話,當即就是皺了皺眉,接著就聽羅連琪繼續說道:「我們不是來投奔秦彥彭老爺的,而是找秦彥彭老爺有要事商量,嗯……剛才我們給了那位小哥一樣信物的。」
「嗯?你們來找我爹商量要事?」秦六公子聽到羅連琪的話,頓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羅連琪說完之後,那個後來說話的,態度比較好的家丁,才有機會再次開口,只見他這時候遞上玉牌說道:「六公子,這是那裡幾位,想讓小的轉交的玉牌。」
秦六公子接過玉牌只是掃了一眼,當即就有些震驚的說道:「這是血飲寶玉,市面上就算是只有一小塊,那已經是價值千金了,而這塊竟然有這麼大……甚至這上面雕刻的花紋。顯然也是出自名家手筆,這是什麼情況?」
「誒呀醇眠兄,這有什麼想不通的,這幾個人身上的衣服不怎麼樣。但是能夠拿出這種寶玉出來,肯定是家中落難的官宦人家,或者是商人富戶了,顯然他們是想用這塊玉懇求秦伯父收留的。」秦六公子在那裡思考的時候,那王公子就在旁別接口道。
「唔,少均兄言之有理……」秦六公子原本正在左右彷徨,全沒有一個主意,於是他聽到了那王公子的解釋。想了想就覺得很有道理。
在旁邊聽到秦六公子和那王公子,一搭一檔的對話,基本上兩人靠腦補,就將陳飛等四人的身份定下來了。這頓時讓羅連琪苦笑了一下,接著羅連琪就認真說道:「那個……兩位公子,我們不是什麼落難的人家,我們是真有事要找秦彥彭老爺的……」
「不如兩位公子讓那位小哥,進去將玉牌轉交一下。看看貴府的管家有什麼話說,想來兩位公子不太理會家中的事情,但是貴府的管家,肯定是能夠認得出這玉牌的。而我們要和秦彥彭老爺商量的事情,怕也是兩位公子不方便知道的。」
羅連琪說的已經非常委婉了。但是這正好觸到了秦六公子的痛處。
卻說這秦六公子乃是秦彥彭老來得子,因此秦彥彭對他極是寵愛。不過也正是由於秦六公子年幼,秦彥彭在寵愛之餘,總是不讓秦六公子,知道過多家中的事情,理由當然是秦彥彭認為這幼子還小,沒必要這麼早接觸家中事務。
而正好這秦六公子在叛逆期,同時他眼看著自己的哥哥們,每一個都管理家中一些事物,只有他整日無所事事,而家中許多稍有權勢的家丁、侍女,雖然表面上很尊敬他,其實心中不當一回事,只是將他當做個得寵的紈褲子弟,這頓時讓秦六公子非常不舒服。
於是這秦六公子心中一直憋著氣,想要做出點事情,好向別人證明自己,結果秦六公子到現在都沒證明自己,而羅連琪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秦六公子沒有管事的權利,發生什麼事情,還是要讓秦彥彭府邸的管家處理,他這個府上的六公子反而還不如個管家。
如此秦六公子在羅連琪說完之後,當即大怒起來:「大膽!我乃是秦府的六公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做主的,你們幾個一看就是落難來投奔我家的,哼哼,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口口聲聲說找我爹有要事,結果見到我爹,還不是一個個跪地哭求……」
「沒錯,醇眠兄可不要被這幾個人給唬住了,看他們連輛代步的馬車都沒有,顯然境況不佳,這種人怎麼可能有資格找秦伯父呢。」那王公子接著又附和道,隨即他還轉過頭看著陳飛說道,「嘻嘻……小子,這兩位美人是你什麼人啊?」
原來此時陳飛等四人,穿的都是普通法器衣服,外表上便和大良國的許多世俗之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而陳飛原本的除塵道袍,早就給他送給了大羅劍派的一個雜役弟子,於是那王公子看到陳飛等四人的穿著,便按照他的經驗,自動腦補了一番,陳飛等四人的身份。
同時陳飛現在和陸沉關係很好,更有燕小道這個煉丹好手在身邊,就使得陳飛現在想要擁有定顏丹,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此羅連琪自然也是服用過定顏丹,這樣羅連琪容貌也是和剛認識陳飛時差不多,使得陳飛等四人,還真有些落難富貴人家的樣子。
再加上羅連琪在大羅山上生活久了,此時又穿的是大良國的中原腹地的衣服,使得秦六公子還有那王公子,都沒有看出來,其實羅連琪是大良國的南疆的苗人。
「他是我們夫君,我說這位公子,你應該不是秦彥彭老爺的什麼人吧,幹什麼在秦府門口指手畫腳的?」下一刻羅連琪就代替陳飛回道。
聽到秦月凌和羅連琪,是陳飛的夫人,頓時那王公子眼神裡就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就聽那王公子說道:「原來兩位美人已經出嫁了,不過這樣本公子更喜歡了,嘻嘻,那小子看起來已經落魄不堪了,兩位美人不如就跟了本公子吧……」
「我們走吧……」還沒等那王公子說完,陳飛就在旁邊輕聲說道。
如今陳飛是煉氣境第四層神通境的修士,那王公子對於陳飛來說,也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於是那王公子覬覦秦月凌和羅連琪的美貌,也沒有讓陳飛生氣,陳飛只是想著現在事情僵住了,看來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
這樣陳飛便準備先離開秦彥彭的府邸,帶著秦月凌、小琴、羅連琪,去逛一逛蘇杭城,等晚上再偷偷去找秦彥彭,畢竟一群世俗之人,以陳飛現在的實力,卻是沒有心情多做糾纏。
頓時聽了陳飛的話,秦月凌和羅連琪就答應一聲,而看到陳飛等四人要走,秦六公子當即喝道:「我家門口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哼!我看你們幾個人鬼頭鬼腦的,說不定是想對我爹不利,來人啊……把這幾個人拿下!」
此時陳飛已經轉過身去了,聽到秦六公子的話,頓時他就歎息一聲:「這位秦六公子,你最好還是把玉牌,給府上有些地位的人看看吧,我看你平時也不管事,怕是不知道那玉牌的來歷,你再這樣下去的話,誤了大事可是連你爹都救不了你。」
剛才那後來說話的,態度比較好的家丁,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以陳飛煉氣境第四層神通境的實力,仍舊是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到了,所以陳飛倒也是猜到了,秦六公子是秦彥彭的第六個兒子,此時才會好聲好語的勸說起來。
只是陳飛這一番話,又是觸到秦六公子的痛處,於是秦六公子就怒喝一聲:「快點拿下他們,我要親自審問他們的來歷!」
在秦六公子吩咐之後,那王公子也是雙手連拍三下,頓時就有十數個人,從周圍的各個陰暗角落裡衝出,聚集到了那王公子身邊。
顯然那王公子來頭也不小,身邊一直有人暗中保護,接著就聽那王公子說道:「不需醇眠兄動手,你們去殺了那小子,記得不要傷到了那兩位美人,以及那個不錯的侍女……」
原來那王公子覬覦秦月凌和羅連琪,外帶小琴很久了,此時看到秦六公子發飆,頓時想藉著機會動手,反正到時候殺了人,以秦六公子那不靈活的腦袋,肯定是會給那王公子背黑鍋的,自然不需要那王公子擔心善後,同時那王公子還能收了美人,可謂是一舉數得。
「是……」於是聚集到那王公子身邊的十數個人,便紛紛齊聲大喝,然後向著陳飛衝去。
接著就聽秦六公子說道:「誒呀少均兄,殺雞焉用牛刀,還是讓小弟的人來吧。」
聽秦六公子的話裡全是感謝的意思,顯然是真以為那王公子在幫他忙,而沒有看出來,那王公子其實早就想要弄死陳飛,然後獨佔美人了。
其實那王公子派那麼多人上去,一來是想用強大武力,瞬間殺死陳飛,造成一種震撼的場面,從而震懾住美人,二來那些高手也能夠隨機應變,不然若是美人性情剛烈尋死,那王公子就得不償失了,可見那王公子還是心思非常縝密的。
「正所謂獅子搏兔、須盡全力,雖然只是一個平凡小子,但是……這不可能!」不過那王公子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發現衝過去的十數人,就忽然全部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不由的大叫了起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世道怎麼越來越差,一代不如一代了,而且每次出來,總能遇到幾個找死的……」隨即陳飛的聲音,就傳到了那王公子的耳朵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