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雖然對於孟浩然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竟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對於這樣的發現是有些驚訝,驚訝於孟浩然竟是如此的厲害,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影子便是收斂了驚訝的情緒,又恢復了鎮定的樣子,影子淡雅的笑了笑,說道:「孟公子誇獎了,這只是僥倖而已。」
孟浩然倒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竟是認的自己,孟浩然自認為自己不大參加那些活動,行事也是比較的低調,到沒有想到這個沒有見過幾次的人竟是認的自己,不過想來也不難猜到的,即便是自己沒有露過太多的面,但也可謂是名聲在外,畢竟這才子之名,在淮陽城裡傳的也是很廣,再來上次的詩文會,大概眼前的人也是有注意到自己的吧。
這般想著孟浩然便也是覺得本該如此,便不大驚訝了,孟浩然笑了笑說道:「既然公子已經答出了令在下滿意的答案,若是不介意的話,還請公子隨在下上那二樓。」
影子也是想要到那墨香閣的二樓去看看,這上面到底是有什麼好神秘的,是否還會像下面的一層一樣,還是會有所不同,這倒是讓影子非常的感興趣,影子也不推托,便也是順著孟浩然的意思,說道:「那邊有勞孟公子帶路,在下榮幸之極。」
孟浩然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公子客氣了,請走這邊。」
影子不作他想也不再客氣,隨意的跟著孟浩然上了二樓,上了二樓。倒是有些出乎影子的意料,沒有一樓那麼富麗堂皇,引起自己的偷盜的心,影子不由的想到。看來這二樓的擺設。這才是孟浩然的真正的品味所在了,想來一樓大部分可能只是吸引顧客的擺設吧。
孟浩然要惹事注意到影子一直在打量著二樓的擺設,但絲毫沒有在意影子的行為,即使是影子這樣的舉動有些失禮,不符合一個君子該做的行為。因為孟浩然可以感覺到影子的目光根本只是出於習慣性的欣賞。只是對於房間內擺設的物品出於一份興趣,這才會大膽的細看了起來。
想來影子對於這些古玩或者是書畫,都有幾分的涉獵,幾分的瞭解吧。孟浩然並不去打擾影子的雅興,隨意坐在了自己經常做的位置,慢慢的勤於茶道起來,孟浩然也並不是沒有理會影子。倒也是留了幾分注意力在影子身上,只要不是影子走到不該去的地方,孟浩然是不會限制影子的活動範圍的。
待到影子大致看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裸的欣賞著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好像是有些失禮呢,不由得走到孟浩然的跟前,略微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孟公子倒是收藏了許多難得的精品,倒是讓在下長了見識,讓孟公子見笑了。」
孟浩然笑了笑,渾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淡然的解釋了這些物件的來源,孟浩然淡然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只是在下較為喜歡收藏這些,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可以觀摩一下這些字畫,把玩一下這些精品,倒也是有著幾分樂趣。到是看公子的樣子,好像對這些有一些研究似的。」孟浩然說著便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影子。
影子眼神有些閃爍面對於那些珍寶,影子淡然是有著一些的眼力,也涉獵頗多,畢竟自己是師承盜聖,當然會下意識的會對這些珍貴的寶物感興趣,只是自己又不可能直白的告訴孟浩然,自己就是幹這一行的,當然會對這些瞭若指掌
影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在下只是略微懂得一丁點的,只是一點點,倒是讓公子見笑了。」
孟浩然不管影子現在說的是不是真話,倒是對於影子能夠有這份的見識,便很是欣賞影子了,畢竟從剛剛影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影子並不是不懂裝懂,而是真的認出了這擺設中的物件是什麼,來自何處,流露出讚歎激動的神情,那可是真正的行家,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東西中,不僅僅是一門藝術,而是摻雜了多門的雜學,這可不是僅僅略微懂得一點那麼簡單。
孟浩然心裡不由得讚歎道,這眼前的人果然是不同凡響,但是卻也是掩飾住心裡的驚訝和讚歎,彬彬有禮的說道:「公子過謙了,哎呀,都怪我的疏忽,和公子談了這麼久,還沒有請問公子的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在下。」
影子道是猶豫了,一般在外人面前,或者是在自己人面前,自己總是被別人叫著代號的,這會兒,說起自己的尊姓大名,那代號可是說出來一點都不適合了,想想就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以前的大名了呢,這般想著不由得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卻也是很快的回過神來,拿起放在面前的茶,微微抿了一口,掩飾掉剛剛的彆扭之處。
放下茶杯,淡淡的笑著說道:「在下只是無名小輩,談不上什麼尊姓大名,若是孟公子不在意的話,不怕污了你的耳朵,那在下邊可以告知的。」
孟浩然有些不悅的放下茶杯,嚴肅地說道:「公子何必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在下可是真心的詢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若是公子不願意說的話,在下也不會勉強你的。」
影子聽了這話,笑著說道:「既然孟公子都這麼說了,在下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在下不才,名叫夜行。」說的倒是坦坦蕩蕩,絲毫讓人看不出來他在說謊,好像這名字他說了幾萬遍,被人叫了幾萬遍一樣。
影子在心裡默默地對著夜行說道:「夜行,不好意思,又拿著你的名字做壞事了,千萬不要計較啊。」
遠在千里之外的夜行莫名奇妙的打了一個噴嚏,不由得吶吶自語的說道:「是誰在背後罵我呢,可是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真的是奇怪呢」
孟浩然一開始就發覺到影子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好像名字是一個麻煩的存在,後來,雖然影子又做出了補救的動作,掩飾了他自己剛剛的不正常的神色,雖然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迅速,但是還是被孟浩然不動聲色的瞧在了眼裡,便是有一種感覺,這之後影子說的話,可信度倒是有待斟酌了
果然,雖然影子說的坦然,心裡一點彆扭都沒有,但是越是這般自然,越是這般的神態自若,那麼與先前的對比便會越發的明顯,孟浩然很是肯定,這夜行這個名字,可能會是他身邊的一個人的名字,但絕對不會是他自己的名字。
這很顯然意見的,就從影子喊出那夜行的順溜樣,便可以判斷,絕對不會是一個剛剛想出的名字,這般想著,孟浩然的眼睛的顏色變得越發的深沉,既然影子沒有說出真話,那麼自己也就陪著他玩玩,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招,不由得嘴角牽扯出一抹詭笑的弧度,卻是被喝茶的動作掩蓋住了,讓影子無從察覺
孟浩然恢復了淡雅的樣子,笑著對著影子說道:「夜公子有禮了,想來能夠做出那樣出色的句子的人,文學造詣一定不低,倒是沒有聽聞過夜公子的事呢。」孟浩然故意在夜公子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倒是不知道影子能否聽出孟浩然有些玩笑的意思。
影子聽了孟浩然的話,有些微微的挑了挑眉,心想,這孟浩然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出了什麼嗎?這孟浩然他到底是什麼注意?那麼自己只好以不變應萬變,探探孟浩然話裡的意思了。
影子故作謙虛的笑了笑,說道:「那有什麼才話可說,只是有一點涉獵而已,今日對出這般句子,也只是僥倖而已,哪比得上孟公子,才華在內,名聲在外,倒是讓在下好生佩服啊。」
孟浩然可不認為影子是真心的佩服自己,像這樣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意這些世俗所說的榮譽,至少在孟浩然看來那只能算得上是一種累贅,一種煩惱,這般想著孟浩然便是神色淡淡的說道:「那只是別人送的稱號,算不得什麼,夜公子也不要在意這些才是。」
孟浩然分明是想要告訴影子,這些都是俗物俗稱,不需要在意這些,再來想要說命,剛剛影子所說的話,倒是有一些的不真實,也不真誠,倒是有一種挑釁的味道在裡頭,好像是若是在意這些了,便是落了下成。
影子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好吧,影子不得不承認這孟浩然果然是與眾不同,這樣的好名聲是別人想要求都求不到的,這可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夢想,夢寐以求的想要到達的高度,看著孟浩然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有些厭惡別人私自下的決定,好像那是一種負擔,甚至於不屑於此,影子倒是不知道這孟浩然連這個都不在意,他還會在意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