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慢慢的從睡夢中醒來,那門外的人彷彿知道裡面的司徒月已經醒來了一般,就在司徒月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敲門聲也隨即響了起來。
只見一人輕聲的問道:「公子,您醒了嗎?奴才可以進來嗎?」
司徒月眨了眨有些迷茫的眼睛,半會兒才清醒過來,起身坐在床沿,轉頭用看向門外,大概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司徒月的聲音有些沙啞「進來吧。」
那人聽了回答,便推開門,帶著幾個端著洗漱用具還有衣服的人進來。
那些人朝著司徒月行了禮,看到司徒月擺手讓他們起來,這才站了起來。
那率先的一人向前走了幾步,服侍司徒月洗漱,而那些端著的人,也是很懂規矩,不擅自說一句話,用到什麼東西了,便上前一步。用完又自動退回去站好。待到司徒月洗漱完畢,那率先的一人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些拿著衣物配飾的人。
那人低垂著眼睛,對著司徒月恭敬地出聲詢問道:「公子,今日出門穿什麼樣地衣服。」
司徒月看了那些衣服一眼,隨手指了一個,說道:「就它吧。」
那人便等著端著衣物的隨從上前一步。親自幫司徒月穿了起來。待穿好,那人拿起一支玉簪又問道:「這個可好?」
司徒月看了看,點了點頭,司徒月伸手從懷裡拿出家傳的玉珮,說道:「把這個掛在腰間。」那人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珮掛在了司徒月的腰間。
司徒月身穿一身紫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蘭花的鑲邊,腰繫玉帶,唯一的掛飾便是那枚玉珮,與他頭上的上好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此時更顯高挑秀雅的身材。烘托出一位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待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司徒月出聲說道:「嗯,不錯。」司徒月准眼看了看窗外,又說道:「天氣也是不錯。」雖然不知道司徒月特意說的是什麼不錯。
但那隨從卻是恭敬地回答道:「今日天氣格外的好,公子要不要用餐。」
司徒月彷彿很滿意那人的答話,嘴角也是帶著一抹舒心的笑容,聽到那隨從的詢問。遲疑了一下,說道:「小四,現在是什麼時刻了。」
小四恭敬的回答道:「公子,現在是卯時三刻了。」
司徒月聽了,心想現在這麼早去,未免顯得自己太過急切了點,還是再推推也好。便有些遲疑的說道:「嗯。時間還尚早。那便布上吧,吃一些清淡的。」
小四聽了暗暗記在心裡,便也是退了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菜布好了,說道:「公子,請用餐。」
司徒月倒是驚訝小四能夠這麼快的就佈置好了,不由得心情也是舒爽了起來。誇讚的說道:「你倒是瞭解我的喜好,事先就這麼準備好了的吧,幹得不錯。」
小四面上不見喜色,依舊本該如此的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奴才跟了公子這麼多年了,自是有些瞭解公子的喜好的,這是奴才的本分,倒沒想到會得到公子的誇獎。」
司徒月有些好笑的說道:「你這傢伙,倒是比我還嚴肅起來了,誇你一句,還有這麼多的解釋啊。」
小四也是笑了笑說道:「公子,不是我過於嚴肅,只是一直就這麼做的,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司徒月滿意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問道:「房子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子了。」
小四一聽見降到了正經事情,便也是越發的恭敬地回答道:「已經有著落了,那是白家閒置多年的別院,就等公子去看一看了,若是滿意的話,就可以定下來了。」
司徒月沉思了一下,白家嗎?倒是在淮陽城裡還算是個較大的家族,只是為什麼會變賣別院呢,白家應該不缺錢財的吧。
司徒月不由得問道:「這事倒是有些蹊蹺,你打聽清楚了其中的緣由了嗎?」
小四恭敬地說道:「奴才早已派人打聽清楚了,白家內部有爭議,好像是白家老二一派以陳年老舊不宜修補為由,說是變賣更是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其實奴才去看了,也不用花多少錢返修,只是柱子的漆有些掉了,其餘不算什麼大問題,想來到手之後,打掃一下,就能入住了。」
司徒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辦的不錯,選的也不錯,至於其他的,你看著決定就好,待到收拾出來,我們便入住,我相信你能辦好。」
小四聽了司徒月的話,能夠從司徒月的話裡,聽得出濃濃的信任,不由得有些激動的說道:「是,奴才定能辦好。」
待到司徒月吃完飯後。漱了漱口,使得口內無異味,便說道:「清點一下禮物,把禮物準備好了,我們該走了。」
小四說道:「小的早已派人清點完畢,確認無誤。」
司徒月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們走吧。」
小四應道:「是,馬車已經在外面備好了。」
出了客棧的門,司徒月上了馬車,便朝著丁府前進
而在此時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裡。一扇門突然打開,走出來一個拿著包裹的人,此人便是將要啟程離開淮陽城,進京的若北。
若北抬眼看了看天色,沒想到起來的這麼晚,想來師兄已經不在屋裡了吧,師兄說過的。師兄很忙的,沒有空送自己呢。
若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又來到了師兄的房間外,算了敲敲門,說一聲再見,算是告別吧。
若北敲了敲門,悶聲說道:「師兄。師兄?看來你還真的不在啊。真的是夠絕情的呢,也都不來送我,算了你絕情,但我不能不講義氣啊,那,我說,這就算我告別了哈,你不在呢。可能你不會知道吧,即使這樣,那我還是該憋了,這一次可是真的走了,師兄,你多保重吧。」
說完這些話,若北這才戀戀不捨的轉身,腳步沉重的離開了小院,看到校園門口的那匹馬,又是歎了一口氣,翻身上馬慢慢的騎馬離開。
過了有一會兒,那扇門輕輕的打開,影子從裡面走出來,眼睛有些紅紅的,卻是沒有淚痕,對著若北離開的方向,輕輕地呢喃的說道:「師弟,我聽見了你的告別,但是你可能提不見我的相送的話了,師弟,祝你一路順風,我會盡量保住自己的生命。」
只希望下次還能相見,師兄一定會補償你的
若北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向前走著,心裡卻是在想著,師兄,我可是已經非常的聽你的話了,正在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可是我可是沒有答應你,會快馬加鞭的趕去,若是路上遇到了什麼,或者是經過了什麼地方,逗留一會兒,或者是留個幾天,只要最後到達的目的地是京城,那也算是聽從了命令吧。
若北不由得有些讚歎自己真的是天才啊,這都能想得出來,嘿嘿,到時候即使是師兄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沒有錯啊,若北都能想像得到,到了和師兄在見面的時候,師兄質問自己,聽到這個解釋得時候,臉上的有多麼的精彩。
想著想著,若北竟是奸笑出聲神情有些恐怖。
路邊一個小孩忙跑到母親的懷抱,一邊哭一邊有些害怕的說道:「娘,娘,我害怕,你看那個人好可怕,那是怪物,會吃小孩的。」
那被喊做母親的人一臉戒備的看著若北,一邊安撫著自己的孩子,一邊用目光狠狠地瞪著若北。
若北先前聽了這小孩話,就有些不高興,想要教訓一下那小孩,可是看到那母親的眼神,又看到她的丈夫拿著一把屠刀,也是瞪著自己,再看看周圍的人一臉戒備不善的看著自己。
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大惡人一樣,若北不由得止了腳步,聲音有些弱弱的說道:」我哪里長得讓人害怕了,真的是沒有眼光,下次可要看準了。」說著若北便縱馬逃離了這個地方了。
待到感覺安全了,若北這才抱怨的說道:「那些人真是奇怪得很啊,好像我真的是壞人一樣,真的是莫名其妙。」
若北繼續騎馬閒溜著,路過丁府的時候,還是有些怪異的看了丁府一眼,此時若北倒是想起了那個小丫頭來了,繼續走著,倒是與一輛較為豪華的馬車擦肩而過,這輛馬車道是引起了
若北的注意力。
若北不由得停駐在原地,想要知道,這輛馬車裡坐的是什麼人,好像是從未見過的,想來不是淮陽城裡的,定是個外來人員,若北雖然不是淮陽城裡土生土長的人,但就是在這幾天裡,卻是將淮陽城裡有點勢力的家族摸得一清二楚,就連家族的標誌也是清楚地記下了的。
這輛馬車,若比可以肯定它不屬於淮陽城裡任何家族的,若北倒是有些好奇馬車裡坐的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又是要到哪裡去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