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老爺倒是沒有想到司徒月這才剛來,就要急急忙忙的離開,不由得挽留的說道:「賢侄,何必這麼急著離開,事物在忙,也要休息得當啊,留下來吃個午飯,讓伯父我為你接塵。」
司徒月遲疑了一下,便堅定地拒絕的搖了搖頭,說道:「伯父,我是真的很忙,不是刻意的推脫,改日再到府上謝罪。」
司徒月起身告別,出了張府,看著那張府牌匾,輕輕歎了口氣,轉身上了馬車,微微臥躺著,心裡卻是百般的思緒
司徒月來此並不是為了攀親帶故,關鍵是為了能夠拿回家傳的玉珮,至於其他的事情,只能算是無意為之所以一開始司徒閱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
儘管張大老爺對待司徒月是如此的親切,就好像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但是司徒月依舊不大信任張大老爺,在這幾年的打拼中,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年,成長成現在這樣沉穩內斂,這期間經歷的事情,不是能夠用一言一語說得清楚的。
雖然在自己零星的記憶裡,張家和自己的司徒家向來是世交,而這一代妹妹和張家小子有婚約,但不說這沒有見過面的張宸,還有待考究,只是若是能夠找到自己的妹妹,無論妹妹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自己都要支持的,現在還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因此此次並沒有說到兩家的婚姻的約定。
面對張大老爺的笑容。司徒月也不知道這笑容裡有幾分的真假,即便是不想要再深交的人,司徒月也是留了幾分的情面,日後好想見,沒有表現出來。
張大老爺感歎的看著司徒月挺撥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替那孩子心疼,想來這幾年過得都不是很如意,張大老爺也是知道司徒月冷漠的態度代表的是什麼,司徒月月是遮掩,倒是讓張大老爺越是他切身的感受到司徒月這幾年的不簡單。
張大老爺無法想像到如此年紀。到底是考什麼樣的努力才會走到這樣高的成就,果然災難磨練人啊,張大老爺這般想著的時候,便更是理解司徒月的態度了,張大老爺久久的看著門口,收不回來視線,最後化為一聲歎息。
趕馬車的小廝出聲問道:「公子。接下來要去哪裡?」
馬車內的司徒月微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撒下迷人的陰影,薄唇微微抿著,如刀刻般的臉上滿是堅定,睫毛時不時的微微顫動著,表示主人並沒有睡,只是閉目養神。
雖然久久的沒有得到自家公子的答覆。那小廝卻也是一派的平靜。倒是沒有一絲的焦慮不安想來是已經習慣自家公子的習慣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才從馬車裡傳出性感有磁性的聲音,「隨意去一個地方,我想喝酒了。」
小廝聽了這話,什麼也沒有回答了,便將馬車向著淮陽城有名的「茶」樓駛去,雖然自家的主子說是隨便找個地方,但是那小廝早已經將這地方的佈局知道的差不多。就待自家主子需要的時候有用到,自家主子是什麼身份,身份尊貴著呢,怎麼可以隨便選。
司徒月睜開了雙眼,幽深的眼眸裡承載著滿滿的憂傷,挑起窗簾,抬眼望著這紛紛攘攘的街道,心裡卻是一點沒有被這熱鬧的氛圍感染,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溫暖,輕輕地放下窗簾,將這份繁華隔絕在窗外,又是閉上了眼簾
過了有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小廝對著馬車裡的主子說道:「公子,到地方了。」
司徒月聽聞,輕輕地嗯了一聲,小廝將簾子挑起,司徒月下了馬車,看著這個茶樓,滿意的嘴角微微一扯,小廝見自家公子這樣的表情,便是知道,公子甚是滿意自己的安排。
司徒月進了茶樓便要了一件包廂,包廂的名字叫做梅若軒,司徒月甚是滿意這包廂佈置,便是走了進去,自飲自酌起來
話說起來,張宸離開家之後,快馬加鞭的趕路,待到第一個驛站的時候,並沒有下馬停歇一下,快到中午的時候,趕到了又一個的小驛站,張宸看到自己喜愛的馬有些勞累,便是勒繩下馬,準備給休息一下。
張宸牽馬遞給迎出來的小廝,咐吩客棧的小廝說道:「用最好的馬料飼養著,再給我備一匹好馬,等到我折回來的時候再重重有賞。給你,這是馬料的錢,剩下的給你當小費了。」張宸將錢扔給小廝便進了客棧。
那小廝小心翼翼的接過錢,歡天喜地的牽著馬走了,張宸給的影子即使是餵養馬匹半年都綽綽有餘,那小廝自是歡喜得緊。
張宸隨意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叫道:「小二,上些拿手的小菜,來一壺好茶。」
那小二聽了很是歡喜的喊了一聲:「好來,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那小二見張宸雖是年紀輕輕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衣物也是有些髒亂,卻是不敢怠慢,他可是看到這位客官出手大方著呢,搞不好自己一個伺候好了可以拿到一大筆的賞錢。
這般想著的時候更是慇勤的端菜端茶,好討好地問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
那小二這般前後態度不一的表現,使得原本有些熱鬧的客棧,一時間竟了下來似是看好戲,均是有些厭惡地看著那小二,眼神也是不友善地看著張宸,那小二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異樣,依舊是獻著慇勤。
張宸本就是一直趕路,未有停歇,已經很是疲累,便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下去吧,給我準備一件乾淨的房間,給你快去辦吧。」
那小二見張宸這般的態度,神情有些姍姍的,雖是有些不高興自己好心討好,卻是吃了閉門羹,對於張宸的態度也是冷淡了一些,但是看到拿到的銀子,除了置辦房間還剩下一些,便也是高興地應答道:「唉,小的,這就去辦,保準兒您滿意。」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去辦了。
其他人本來就對這小二狗眼看人低,對待不同人有不同的態度有些不高興,連帶著也有些對張宸有些排擠的意思,但是看到張宸也沒有太過搭理那小二使得那小二吃癟,大家心裡才舒坦了些,也沒有覺的張宸太過討厭,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張宸一點都不在意被人這般無禮的看著,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只是按著自己的喜好來做事,若是看得順眼的,便會搭理幾句,若是不順眼的,自己是無視到底的,再來自己連夜趕路,一點都沒有休息,確實是有些熬不住了。
張宸草草的吃了飯,便要上樓,去準備的房間休息,張宸隨著小二進了準備好的房間,四下看了看還是挺滿意的,雖然不是很好卻勝在乾淨,張宸轉身對小二說道:「不錯,我想要沐浴,你去幫忙準備一下熱水吧。」
小二聽了,退出了房間,張宸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水,等到小二都準備好了,便讓他們退下了,沐浴更衣後,張宸沾到床,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李宇皓帶著他的那些屬下,快馬加鞭,連續趕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客棧裡,李宇皓幾人坐到角落裡,點了幾樣菜,李宇皓低聲的說道:「連夜趕路都沒有來得及休息,便在此處稍作休息,吃晚飯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明日換成其他的好馬再繼續趕路,放心已經叫人將房間提前訂好了。」
此時客棧確實是有好多人,好像是趕著什麼一樣,繼李宇皓這夥人之後,又來了幾伙人馬,只是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店小二見來人眾多,抱歉的說道:「客官是住店還是」
來人一個長滿橫肉的男子,粗聲的嚷嚷道:「住店的,怎麼,開門做生意的難道還往外攆啊。」
那小二一廳,便知道這夥人不打好惹,不由得賠著笑臉的說道:「客官說的哪裡的話,開門當然是做生意的,只是今兒不知道是怎麼的,均是趕著這個點來了,客房已經滿了,就連小廝的房間都已經被人佔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那橫肉男的可不管小二說的那一套,蠻橫的說道:「那就讓人攆幾個出去,給爺幾個倒個空。」
那小二實在是招架不住,冷汗直冒,這裡的人不是有可能做官的,要不的人就是大富大貴,再差還可能是個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無論是哪個,自己這個店小二都是惹不起的,笑臉相迎的伺候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那膽量去攆人家。
更何況總有個先來後到的,這人後來不說還這樣的蠻橫無禮,店小二自己也拿不準主意,覺得自己只是個替人幹活的店小二啊,店小二可是做不了主的,店小二見機趕緊派人去找自己的老闆,這事,自己可是擺不平的,只有老闆出馬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