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青又是仔細的看了看字畫,收回視線,坦然的看著孟浩然的眼睛,說道:「這字畫看著是溫文爾雅,卻是體現了這作畫人的一種孤傲。」
孟浩然微微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丁青青會這樣評論,一時之間雖然有些驚訝,倒是愣住了,沒有接著說什麼話。
丁青青看到孟浩然沒有說好,也沒有說這點評的不好,便覺得自己有些狂妄了,畢竟自己沒有怎麼過多的研究這些,現在肆意的點評,怕是有些自大了,丁青青不無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這樣的沉默下去,也是不好,丁青青便不由得衝著孟浩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在意,著皓月居士也是一個才人,怕是聽了這會不高興的吧,這話,我只和你說了,你可不許告訴他本人。」
孟浩然倒是某又想到就因為自己沒有答話,倒是造成了丁青青的誤會,看了看那些字畫,眼神閃爍了一下,孟浩然也是又一想,丁青青的那話也是很是貼切的的,只是沒有想到丁青青並不知道著皓月居士是誰,便也是有些覺得惆悵。
孟浩然見丁青青有些無措的樣子,想來她認為她自己說錯了話的吧,便不由得笑著說道:「你青兒你說的很好,的點評可謂是給的很公正的,想來他知道了說不定不會生氣,還會高興的,這麼細細看來倒真有一絲高傲的感覺了。」
丁青青轉頭看著孟浩然。有些驚訝孟浩然會說出這般過於偏袒的話,這只當時孟浩然的客氣話,只是看著這些字畫笑了笑,作欣賞狀不再多說什麼。
孟浩然自是看到了丁青青有些敷衍的微笑,也是知道丁青青並不會以為自己說的是真心話,也並不惱怒。孟浩然即便知道丁青青有些想錯了人,以為是其他人所畫,便也是不急著去解釋什麼。
想來若是說穿了的話,怕是會徒增尷尬,兩個人都不自在。索性現在什麼都不說,想著找個時間再說明白,那樣反而不會在意現在的事情了,反而更好。反正時間還很長,有的是時間慢慢地接觸瞭解的。
孟浩然自從今日隱約確定了丁青青的心思,便也是放心了一大半,既然丁青青的心裡有自己。自己早晚會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感情的事情,還是徐徐圖之的好,若是進展太快,怕是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孟浩然跟在丁青青的身後,欣賞著這些字畫,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是不說話。導向是純粹的欣賞著。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丁燕兒一開始也是很是好奇,也是四處看看,待轉了一圈,發現也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便也是興趣有些泛泛,只是覺得這墨香閣也不過如此,只是不知的清雅了許多,也是安靜看書的好地方。
丁燕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喝著茶,無趣的看了肖鈺傑一眼,便是撇了撇嘴,接著將目光轉移到了丁青青和孟浩然的身上。
肖鈺傑對於丁燕兒這般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是有些習慣了,也是不怎麼太生氣的,只是就是看不慣丁燕兒這麼理直氣壯地無視自己,索性走過去,找了一個挨著丁燕兒的地方坐下來,有些挑釁的看了看丁燕兒,那意思好像是你越是厭煩看我,我越是不讓你如意的意思。
丁燕兒對於肖鈺傑有些幼稚的舉動不甚在意,不屑的輕笑了一身,再不去理會,接觀察丁青青和孟浩然那邊的動靜,肖鈺傑也是專注的看著那個放心,不再與丁燕兒鬥氣。
只是丁燕兒和肖鈺傑看了有一會兒,卻是沒有聽見丁青青和孟浩然有多少的交流,即便是說的話,也是無關痛癢的,頓時覺得這兩個人還真的是沉得住氣,便也是耐著性子又看了一會
丁燕兒見丁青青和孟浩然只是一幅幅的字畫看過去,卻是在沒有說什麼話,即便是剛剛凝心細聽了一會兒,確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就連眼神交流也是平平淡淡的,明明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偏偏的一個對感情有些視而不見,一個沉悶緩行,真的是叫自己看的著急啊。
丁燕兒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還要繼續喝,卻是叫肖鈺傑擋住了,丁燕兒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肖鈺傑說道:「怎麼,你想找事?」語氣說不出的有多麼的惡劣。
肖鈺傑忽略掉丁燕兒不良的語氣,惡劣的態度,說道:「怎麼,這茶有這麼好喝嗎?看你都喝了多少了。」
丁燕兒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也是記不得了到底喝了多少,只是覺得應該不少,可是又看了看丁青青那邊的情況,丁燕兒心中有些擔憂,卻是有些耐不住的說道:「我說你就看著他們這樣子,不著急嗎?我可是不管了,定要去說說的。」
丁燕兒說完,便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還不待肖鈺傑攔著自己,便連忙起身走了過去,故作輕鬆的問道:「我說你們說什麼話題呢,竟是將我們忘記了。」丁燕兒說著往肖鈺傑的方向看了看。
丁青青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些字畫妙極了,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丁燕兒才不會相信丁青青的這般敷衍的話語,可是還是覺得有些話必須的提醒一下,便不顧肖鈺傑示意她不要多嘴的眼神,說道:「青兒,你要知道我們是出來做客的,作為女子不可忘記一些東西,包括禮節,孟公子也是應當注意一些。」
丁燕兒說完有意無意的瞥了孟浩然一眼,這話不光是說給丁青青她聽的,也是說給孟浩然聽的,丁燕兒想要看看孟浩然聽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樣的放反應,雖是看到他們這樣不溫不火,若是傳出什麼流言來,該怎麼辦,倒是將看戲的心情收了了起來。
只是注定了丁燕兒要失望了,孟浩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依舊文雅的笑著,淡淡的說道:「丁小姐說的極是,是在下唐突了,不該這樣無禮的。」
丁青青也是覺得自己也太大意了,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玩的忘乎所以了,倒是叫你見笑了。」丁青青說著抱歉的話,面上也是抱歉地笑了笑,心裡卻是愧疚萬分的,想來是要惹什麼麻煩了吧。
丁燕兒見孟浩然表現的平平,也是有些氣憤,二話不說的拉著丁青青的手走到一邊坐著了。
孟浩然雖然面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從稱謂來看,想來是不喜歡丁燕兒剛剛說的話,便多了幾分刻意的疏遠。
孟浩然就連丁青青和丁燕兒從自己的身邊走開,也是不能多說什麼,更不能多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孟浩然低垂的眼眸,深思著,自己這樣做真的可以嗎?真的完全不顧丁青青的意願嗎?不能這樣做。
孟浩然也是覺得自己沒有替丁青青著想,自己可以不在乎他人看自己的眼光,哪怕別人知道自己喜歡丁青青也是覺得沒有什麼太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對於一個女子,對於一個未嫁女子的閨譽來說,是否經得起這些流言蜚語呢?
不管怎麼樣,想來自己得好好斟酌一下,不能再魯莽行事,萬不能做出什麼傷害丁青青的事情。
丁燕兒的一句話,可謂是不僅敲醒了孟浩然,也是給丁青青提了一個醒。
丁青青自是知道古代女子對於清白是看得很重的,丁燕兒說的這話雖是有些重了一些,卻也是真心的提醒了丁青青,身處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丁青青最近確實過得太自由瀟灑了,竟是差點忘記了這些最為重要的禮節。
丁燕兒拉著丁青青的手,看著沉思的丁青青,說道:「我知道我說話不好聽,但是這事情,你可得注意一些的,今日還好是我們四個人一起,可以避嫌,但是以後也要多為自己想一想的。」
雖然丁燕兒想要捅破丁青青心裡的那層紗,告訴丁青青,即便是喜歡人家,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譽做賭注,萬不可以流傳出讓人誤解的流言來,只是這話到了嘴邊,卻是被丁燕兒嚥了回去,只餘輕輕地一歎,自己何嘗又不是呢,又怎麼能勸得動別人。
丁青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轉過來,對著丁燕兒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姐姐都是為我好的,我自是心裡感動,也是怪我最近玩得野了,便是有些忘記了,若是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再告訴我。」
丁燕兒先前還害怕因為這事,丁青青會怪自己,但是聽了丁青青的話,也是釋懷了,丁燕兒以前也是曾好心的告誡過別人,卻是沒有一個人像丁青青沒有怨恨,還這般坦然的感謝自己,也是將剛剛怪自己多管閒事的心定了下來,想來,偶爾的好心還是會得到肯定的,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