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眼睛有些霧水似的,既是朦朦朧朧的,也是有些讓人感到他的憂傷,只是這般的感傷都是因為自己無法控制的感情。這樣微弱的感情波動卻是讓人難以察覺的,更何況是現在高興極了的丁青青,想來丁青青定是沒有察覺到孟浩然的這種變化的吧。
丁青青本身就有些逃避這樣的情感,這是孟浩然察覺到的,更可況這般小小的心情變換,不是因為丁青青,而是因為張宸,是孟浩然另一種無法割捨的情感,這般情感的交集是理不清的,微微歎了一口氣,看到丁青青那美麗的笑靨,便不想讓她為難。
想來丁青青定是察覺了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不願意向那方面去想的吧,只想停留在最初的那微醺的情感,若是再向前進一步,想來不論怎麼選擇,怎麼處理,都會有人受到傷害,而人世間最不好痊癒的就是情傷。
這樣的道理誰都懂得,就是因為感情往往不受自己的控制,就會越發的癡迷。世上最難過的不是什麼上刀山下油鍋的艱難,而恰恰就是這無形的情關。丁青青這樣的做法是最為正確的,若是不動情,便不會失去理智,若是不動情,便不會有所猶豫,若是不動情,一切都會變得簡單,這唯一簡單的生活,唯一一個特定的條件就是——不要動情,僅此而已。
可是,世間能有幾人做到不動情,即便是丁青青,也是需要靠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自己感情的感覺,也需要靠自己的不斷暗示,這並不是代表什麼,沒什麼的,麻痺自己的同時,卻也是有些間接傷了他人的。只是即便是這樣,若是他人都動了情,那麼或許也就會不遠了吧……
別看表面上丁青青好像是什麼表現都沒有,別人看到的均是她對感情的遲鈍,其實這便是一種大智若愚,似是對什麼都不懂,其實對什麼都是最為瞭解,只是這樣的情感,也只有自己知道的,不去多想,不去觸碰,表面上傷的是別人,其實最為清楚的是,自己才是傷的最嚴重的。
丁青青知道,自己原本就不是屬於這裡的,既是融入了這裡,既是言行舉止像極了土生土長的人,可是自己終究是一抹來自未來的魂,也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裡,便突然消失,自己只是一個過客,不該給任何人留下任何的困擾,所以丁青青對自己的感情算是漠視,這樣說來確實有些殘酷,既是對自己的也是對待別人的。
任何人,即使是再聰明的人,也是運園猜不透第二個人的心,或許可以看出點端倪,卻是看不透那最為心底的心意,這個時候,孟浩然雖是有些悲傷,卻也是不痛的,現在的割捨,雖是不捨,卻也沒有到了無法割捨的地步,因為他還會有理智,還會想到自己的朋友情義,還會想到子的曾經對朋友許下的諾言。
孟浩然放下心裡的憂傷,看到那漸漸來到的張宸和李宇皓,想來是時候做決定了呢,不由得再次看了看丁青青,丁青青還是那副淡淡笑著的面孔,人就是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碧波仙子,先來這番比喻很是恰當,因為是仙子,所以不易動情,因為是仙子,總是讓人想要獨佔的吧。
「你們倒是好有雅興啊,在這裡賞花喝茶。」李宇皓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起一個茶杯說道。
丁青青看了看那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應該說是,張公子府中的丫鬟懂事,也是調教的好,這可是人家的功勞,李兄,你有點說錯了哦。」竟是有些調笑李宇皓的意思。
李宇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是了,誰能說得過才女呢,一切都是你說得對,呵呵呵呵。」李宇皓竟是一副看你怎麼應對的樣子。
丁青青才不去管李宇皓怎麼想,怎麼去說,反正自己是女子,有沒有說女子一定要有禮光明正大不是?這般想著,竟是笑著說道:「你這樣說,你可要小心著了,若是有什麼把柄在我的手上,哼哼,看你怎麼辦。」丁青青竟是做了一回小人,竟是加以威脅著李宇皓呢。
丁青青聽了這話也不惱,竟是悠閒著喝著茶,得意地說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啊,就不要惹我哦,你知道小人和女子難養,可是你應該更知道,一個是小人的女子更是難對付的,可狂我是特別的記仇的。」丁青青竟是一副我是小人我怕誰的樣子。
李宇皓聽了,和張宸,孟浩然對視了一眼,竟都是笑了,孟浩然說道:「還這沒人可以像你這樣,直說自己是小人的。」
張宸附和道:「而且還是這麼得意洋洋的小人呢。」說完大家均是笑開了懷。
丁青青依舊那副自在的樣子,竟是不理會他們的取笑。
孟浩然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去的這麼久?」
張宸笑了笑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就是因為一些小事耽擱了。」
孟浩然瞭然的點點頭,說道:「倒是丁燕兒怎麼也是這麼就沒回來。」
李宇皓猜測到:「女孩子總的裝扮的妥當了再出來吧。」
丁青青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不大對啊,這也太長了吧,按理說即使是裝扮,這個時辰應該也好了吧。」丁青青不禁有些亂想了起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該怎麼和義父交代啊。
丁青青面露擔憂,張宸看到,不認丁青青這般憂愁,便安慰的說道:「沒事的,有我的姐姐們和她在一起,應該沒事,雖然說,我的姐姐們有些怪異,卻都是好人。」
丁青青想想也是,這是在張府,還會出什麼事情呢,倒是自己多想了呢,不由得倒是舒了一口氣,雖然張宸的姐姐們,自己覺得有些太過熱情,調皮,卻也是心善的人,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的。
只是丁燕兒的處境,確實不想丁青青像的這麼的好,因為她是真的迷路了